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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砂壶口倾斜,红褐色的茶汤落入杯中,热气氤氲,茶香四溢。

“针不戳啊,现在开始享受生活了?”

林墨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几百块钱一两的熟普,茶汤醇厚顺滑,暖意顺着喉咙一直流到胃里。

老杨眯着眼,靠在躺椅上,一脸的惬意,

“我仔细想了想,反正年纪都大了,铺子房子也值不少钱,我家那臭崽子也不会不管我,那我干嘛要存这笔钱呢。”

他拍了拍胸口,“前两天胸口闷,去医院一查,好家伙,血压有点高,医生让我放宽心,我这一放,嘿,心宽了,茶都比以前香。”

两人就坐在榕树下的躺椅上,聊着天,喝着茶,蓉城人看到都得夸一句巴适。

昨晚林墨解决了太多人了,现在和老杨聊聊天,喝喝茶,刚好可以缓解那种不适感。

今天没什么太阳,阴沉沉的,正是端午前后最常见的天色。

树下乘凉,倒也正好。

就在这时,隔壁老王头背着手,溜达了过来,一双眼睛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

“嘿,不知道的还以为林小弟是你孙子呢。”

老杨摆了摆手,“我哪有这种福分啊。”

林墨放下茶杯,也跟着笑,“老王,我和老杨可是忘年交,你刚刚一句话就把我辈分都给拉低了。”

“咋了?”

老王头促狭地挤了挤眼,“你还想占便宜,让他家小杨见了你喊叔叔是吧。”

老头们开玩笑是真没啥底线。

谁知老杨还真就顺着杆子往上爬了,他猛地一坐直,把躺椅弄得吱呀作响。

“怎么不行了?那小子过来,我高低得让他给林墨敬茶,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叔叔!”

就在这个时候,两道身影从远处走来。

话音刚落,巷子口就走来两道身影,一高一矮。

越走越近,越看越眼熟。

不正是小杨和他的宝贝孙子小小杨么。

“爸!王叔。”

“爷爷,王爷爷!”

两道清脆的声音传来,巷子里瞬间安静得只剩下风吹过榕树叶的沙沙声。

林墨噗一声,赶紧端起茶杯猛灌一口,滚烫的茶水也压不住他那疯狂上扬的嘴角,肩膀更是一耸一耸地抖个不停。

旁边的老王头也是满脸通红,想笑又不敢笑,整张老脸都快憋成了猪肝色。

唯独老杨,整个人都僵住了,刚才那股子吹牛的豪气瞬间泄了个一干二净。

麻辣隔壁的兔崽子,平时让你来的时候不来,不让你来的时候,就自己冒出来。

他感觉自己刚降下去的血压,噌一下又有往上冒的趋势。

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是收心养性的人了,不能动怒。

“来,这是你林叔,你林......”

“行了,老杨。”林墨连忙站起来打断他,拍了拍老杨的肩膀。

“别给我折寿了,快去看孙子吧,你的店我给你看着。”

老杨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也不客气,“行,那我就去了。”

说罢,他扭头瞪了儿子一眼,拉着孙子就往自家铺子走,嘴里还念叨着,“你个死仔包,来之前怎么也不打个电话......”

拿了些什么东西之后,老杨就带着孙子儿子去茶楼喝茶了。

声音渐行渐远。

林墨重新坐下,给自己续上一杯茶,茶水的热气继续氤氲而上。

反正晚自习还早着呢,林墨就想这么躺上半天。

神识如水波般一圈圈荡开,周围的景象与声音无所遁形,清晰地涌入脑海。

现在还没有抖音,但刷神识,不比刷短视频有意思?

林墨躺在榕树下,神识在周围回荡。

“靖哥哥,我学了很多新姿势,今晚我们练功好不好?”

细说练功。

“这套东西进货价就几十块,卖几百块出去,赚翻了好吧,我抽25%不多好吧。”

“下次这样的水鱼多介绍一些给我啊。”

奸商!

“哥,要不我们去欧洲吧,找个小国家,再也没人认识我们。”

“好,听你的,我们离开这。”

林墨眉毛一挑。

德国骨科?

他默默地给这对兄妹挂了个号。

林墨看得叹为观止,大为震撼,也无法理解。

他正准备收回神识,小说好歹讲点逻辑,现实这玩意儿,属实是过于魔幻了。

可下一秒,更魔幻的事情就在他眼前上演。

两道刺耳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撕裂了小街的宁静。

一前一后两辆车,正朝着这边的小路疾驰而来,看这架势,来者不善。

前面那辆,是电视台的采访车,车头还明晃晃地放着一张采访证。

这证件最大的用处,大概就是能在市区很多地方免费停车。

林墨的神识穿透车窗,看到了那张熟悉又清丽的脸。

姜承月。

他眼皮一跳。

不过林墨还是看到了坐在车上的姜承月。

果然,民生记者的危险系数,一点也不比战地记者低。

这都13年了,竟然还有人敢追着记者车创?

也不是没有,毕竟直接阻拦记者车的事情在后来也比比皆是。

但这里好歹是一线城市的羊城啊。

嘭!

一声沉闷的巨响,采访车的前脸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内街入口处的石墩上。

这石墩当初砌的时候就用了狠料,别说采访车,就是逮虾户开着AE86过来,也得趴窝。

所以姜承月所在的记者车被拦在了街口。

车头凹陷下去一大块,白烟升腾。

刺耳的轮胎摩擦声撕裂了街口的宁静。

没等前车上的人反应过来,后面那辆被称为两广步兵运输车的六菱宏光,以一个完全不符合其身价的漂移甩尾,蛮横地横在了路中央。

冰冷的车身,像一堵铁墙,彻底封死了采访车的退路。

哗啦!

车门被粗暴地从外面拉开,十几个壮汉鱼贯而出,动作整齐划一,一看就是老蒋的......

这些人个个面相不善,肌肉扎结,一看就是常年奔波在第一线的专业人士。

为首那人剃着寸头,一道刀疤从眉角延伸到耳后,他用手里的钢管轻轻敲了敲采访车的车窗,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滚出来。”

声音不大,却透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见车里没动静,他旁边一个黄毛小弟立刻上前,叫嚣起来。

“耳朵聋了?给老子下车!”

“不开门是吧?行,那就把这破车给老子砸成铁饼!”

而创了的记者车里也缓缓下来了三个人。

车门终于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