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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破的中心点是一个直径三米左右的深坑,坑底空空如也,只有蛛网般的裂纹向着四面八方蔓延开来,昭示着这里曾经承受过何等恐怖的力量。

“不是吧!”一个士兵不信邪,蹲下身就想去抓一把坑底的泥土。

“啊!”

一声短促的惨叫,他闪电般缩回手,整只手掌瞬间被烫得通红,眼看就要起泡。

那士兵疼得龇牙咧嘴,抱着手直抽凉气。

吕宋国军官冷冷瞥了他一眼,眼神里没有半点同情,只有一丝厌烦。

“废物。”

他吐出两个字,随即下令:“散开!一寸一寸地搜!就算是只耗子,也得给我揪出来!”

“是!”

众人立刻散开,呈扇形向外搜索。

之前负责看管阮康田的两个人也兴奋地加入了寻宝的行列,不再管他。

阮康田求之不得,也装模作样地低头在地上逡巡,可他心底那根名为危险的弦已经绷紧到了极致,嗡嗡作响的耳鸣正在为他指引着方向。

他不敢直接看过去,只用眼角的余光,循着那股让他毛骨悚然的警示源头瞥去。

路边,立着一块一人多高的黑色焦炭。

它就那么安静地杵在那里,外形粗糙,像是一截被烧剩下的巨大树桩。在这一片狼藉的焦土中,它本该毫不起眼。

可在阮康田的感知里,这东西却像一个吞噬光线与生命的黑洞。

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感爬上他的脊椎。

跑!

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字。

不跑,会死!

就在他身体僵硬,冷汗浸透后背时,那名军官冰冷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

军官没有动,只是顺着阮康田那几乎无法察觉的视线瞥了过去,最终定格在那块巨大的焦炭上。

他眉头微皱,眼里闪过一丝疑虑。

他没亲自上前,只是朝着不远处的两个士兵招了招手,用下巴点了点那个方向。

“喂,去看看那块炭。”

“是,长官!”

那两个士兵领了命,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其中一人还撇了撇嘴,显然觉得这是多此一举。

“什么破玩意儿。”

他嘟囔了一句,走到近前,连检查都懒得检查,举起手中的步枪,抡圆了枪托,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那块焦炭的中间狠狠砸了下去!

咚!

咚!

咚!

连续敲了两三下,都没把这块人这么大的焦炭撬开。

“这么硬吗?”那士兵忍不住说道。

也就在这一瞬间,阮康田猛地转头向山下跑去。

不行!

不能留在这里了!

那是大恐怖!

他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东西!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他眼角的余光瞥见,那个挥动枪托的士兵,整个身体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僵在了原地。

而那块一人高的焦炭,表面被枪托砸中的地方,一道细微的裂痕,无声地蔓延开来。

军官看到了转身就跑的阮康田,他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枪,正准备扣下扳机,但想到枪声会引起老霉大兵的注意,所以他最终还是没开枪。

山顶的寂静被一声短促的惊呼撕裂。

那大块的焦炭上,竟毫无征兆地碎开一个洞。

一只手从洞中探出。

那只手与焦黑的外壳形成了极端的反差,皮肤雪白细腻,甚至看不到一丝毛孔,宛如上等的羊脂美玉。

下一瞬,这只艺术品般的手掌,却做出了最野蛮的动作。

他闪电般掐住了刚刚敲门的士兵脖子上。

“本来睡得好好的,干嘛呢你们!”

一道懒洋洋,却又透着极度不爽的男声从焦炭内传出。

士兵的瞳孔骤然收缩,双手死死抓住那只手腕,双脚在地上乱蹬,脸涨成了猪肝色。

然而,那只手只是微微收紧。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响起,士兵的脑袋诡异地歪向一侧,身体瞬间瘫软下去。

死寂,仅仅持续了零点一秒。

“开火!开火!”

其余的士兵终于从骇然中惊醒,下意识地扣动了扳机。

数十条火舌瞬间喷涌,密集的弹雨组成一道金属风暴,疯狂地倾泻在那具焦炭之上。

叮叮当当!

子弹撞击在焦炭外壳上,竟发出了金铁交鸣的爆响,溅起一连串刺眼的火星,却没有一枚能够射入。

这玩意的硬度,简直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没人敢松开扳机,所有人都在疯狂地扫射,试图用火力压制那未知的恐惧,直到打空弹匣。

巨大的枪声响彻山林,惊起飞鸟无数。

片刻后,枪声渐停。

山腰处,正在行军的老霉大兵们听到山顶的动静,领头的一个忍不住骂了句:“法克!果然有其他人,肯定是那群吕宋猴子。”

他们脚下的步伐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就在这时,所有人的对讲机里都传来了杰克那不紧不慢的声音。

“都别急,看来我们的吕宋猴子碰上了一点小麻烦,我们可以适当放慢脚步,欣赏一下烟火。”

杰克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让三支高度紧张的小队都莫名地松弛了下来。

指挥官的从容,就是最好的镇定剂。

“猎狐小队收到,是否需要我们上山顶支援?”第三支小队的声音在频道里响起。

“不,”杰克否决道,“你们绕到岛另一侧沙滩看看,如果对方有船,就把船控制住。”

他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安排一场再普通不过的演习。

可话音刚落,山顶的枪声又一次炸响!

只不过这一次,隔了数秒,一道爆炸声响起,枪声就被止住了。

就连走到半山腰的杰克都一脸凝重地看着山顶方向。

几十秒前。

睡在焦炭里的林墨,真的被吵醒了。

所以他的起床气,很大。

自从踏入修行之路,这种酣畅淋漓的深度睡眠,早就成了一种非必要的存在,基本都被打坐修炼所代替。

这次雷劫过后,神魂肉身疲惫到了极点,他才得以结结实实地睡上这么一觉。

谁知道,觉都没睡好,就被人用枪给叫醒了。

众所周知,吵醒一个刚渡完劫正在补觉的阿祖,后果往往很严重。

就在第一波金属风暴停歇的瞬间,硝烟还未散尽,那只手便缩了回去。

幸存的士兵们死死盯着那个破洞,冷汗浸透了作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