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恨。区区人族准帝,居然敢跟我们乌巴哈一族抗衡。三长老和五长老也全是无能之辈,居然被那可笑的天炎部落,还有万妖宫的数位帝尊拿下,还灰溜溜地回来了。”
“谁说不是?若是按照我们乌巴哈一族的族规,若非当下特殊时局,定要将他们祭奠到混沌光柱之内,以此成全我乌巴哈一族的无上荣光。”
“可恨无比。三长老、五长老这一败,我们乌巴哈一族在混沌界的霸主地位势必会受影响。那些卑贱的种族。
人族、妖族、天灵一族、幽灵一族,居然敢蹬鼻子上脸,跟我们提条件,真是不知死活的狗东西。”
最后一句咬着后槽牙、恨意满满的话,是从叶白嘴里说出来的。
他一脸嫉恶如仇,大声喊出的话极具煽动性,很快就吸引到旁边的乌巴哈族少年,一个个眉开眼笑,赶忙凑过来和叶白继续交谈。
很快双方就打成一片,而叶白旁边的陆压、不老老人袁德龙,包括情欲仙子李梦莎,一个个目瞪口呆,仿佛第一次认识叶白一般。
竟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一面。
楚天涯倒是不以为意。
他跟叶白相处了一段时间,自然明白叶白这人的“上限”和“底线”有多离谱:高的时候极高,低的时候那可就“不是人”了,狠起来连自己都要破口大骂的狠角色。
楚天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姿态,看上去格外显眼。
“这便是叶白道友的真实面貌吗?
正是凭借这份‘厚颜无耻’的本事,才能节节攀高,走到如今的帝尊之境,最终成为我们道域天地名副其实的第一人?”
不老老人袁德龙一脸激动地问向陆压。
情欲仙子李梦莎吐出一口浊气,深深感慨道:“古往今来,欲成大事者无不‘不要脸’,如此看来,叶白道友也是其中之一了。
比起叶白道友,我们这些人的差距果然还是很大。”
面对两人的问话,陆压脸皮微微一颤,哭笑不得,竟不知究竟该说好还是不好。
他轻笑片刻,才指向叶白,用实际行动代替了无力的言语。
之后。
他们几道身影几乎是以朝圣的目光望向叶白,近乎疯狂地汲取着叶白身上能学习到的一切技巧。
“老师,这个我要学。”
在叶白的“友好交谈”之下,关于乌巴哈一族的许多秘事,肉眼可见地传到了他们耳朵里,这般本事,倒也算是恐怖如斯了。
等到那两个乌巴哈一族的嫡系成员被叶白忽悠得连各自派系的藏宝位置全都说出,李梦莎脸上浓浓的钦佩之色已是肉眼可见,不老老人袁德龙更是惊讶得合不拢嘴:“这个太厉害了,学不会,实在是学不会。”
陆压哭笑不得,今天他算是真见识了一番,什么叫做指鹿为马、黑白颠倒,死的也能被人说成活的。
等到那乌巴哈一族的嫡系成员离去,陆压走到叶白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叶白道友,这样做,你的良心不会痛?”
“良心?那是个什么玩意?”
叶白一脸疑惑地说道,这句发自内心的实话,把面前的陆压噎得外焦里嫩,最后只能甘拜下风,大有深意地开口:“叶白道友能够成就今日的一番作为,不是没有道理的。”
叶白没好气地一笑,转身朝那三长老一派的驻地而去。
他方才分析过。
三长老一派如今损兵折将,其中的骨干人员更是伤亡惨重,所以现在摇身一变成为三长老一派“自己人”的乌巴哈一族,最容易将其宝库洗劫一空。
叶白刚一行动,身后的陆压、不老老人袁德龙、楚天涯他们一个个飞奔上去,势要好好抱住这个大腿。
毕竟叶白越是“厚颜无耻”,对他们的好处也就越发明显。
“大佬,我要抱抱。”
不一会儿的功夫,众人已然来到了三长老一派的宝库外。
看着叶白上前与人交涉的身影,陆压、不老老人袁德龙还有其他人集体陷入了又一次的沉默;等众人看到叶白将那宝库钥匙。
一枚淡绿色的玉简拿在手上时,已然见怪不怪,一个个下意识地竖起大拇指,动作整齐划一行云流水。
“不愧是叶白道友。”
“叶白道友今日展现的才华,宛若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我对你的赞扬更是如同黄河之水,奔流不息。”
“就这么轻易地将乌巴哈一族三长老派系的宝库得手了,叶白道友,你到底是怎么做的?”
“很简单,来来回回也就八个字。”
面对众人的提问,叶白一点儿不慌神,轻而易举地给出答案。
“什么?”
此刻连陆压都忍不住伸长了脖子追问,虽然他承认叶白这样的方式的确大开眼界,但学一学总归没错,更何况万一什么时候就用着了。
他陆压的求生欲也很强,正所谓学到老活到老,学海无涯苦作舟。
“敌进我退,敌退我扰,敌扰我走,敌动我动。”
叶白面不改色,眼睛眨都不眨地一口气说出这话,顿时把面前的不老老人袁德龙、陆压他们唬得一愣一愣的,众人全都傻了眼。
等到叶白招呼着他们回神,朝第三长老派系的宝库疯狂前行时,这些人一个个反应不一而足。
“不应该的,我怎么会相信叶白道友?”
“你们这些人相信了也就罢了,居然连我楚天涯也会中招。果然人心不足蛇吞象,动了欲念就要做好承受代价的准备。”
楚天涯一脸感慨悔恨之色。
陆压愣在原地,最后还是被楚天涯他们几人生拉硬拽着,才慢慢回过神来。
只是走到叶白跟前时,看着这个往日挚友的目光变得复杂无比,再也不能用以前的态度来对待。
叶白的“骚操作”多到让他眼花缭乱,让他这个老派修行者大脑宕机。
一时间都快反应不过来。
轰的一声,第三长老派系那破损的宝库石门开启,断龙石高高跃起,叶白手中淡绿色的玉简也同一时间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