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授发现自己的这个学生在中医方面比较有造诣,她简直不像个初学者,摸脉准不说,用药也十分大胆,有些方子开出来都让他吃惊。
有些药就是他也不敢这么用,可是细一琢磨,妙啊,这么用还真是,恰到好处!
他又一次看着杜敏开的方子,赞叹道,“小杜啊,你对药性的了解可以出师了,你开的这个方子啊,一味药都不用改。”
难怪当初介绍她来的人说她自己琢磨了几个方子,凭着这些方子村里建起了药厂,现在看她的水平,确实可以,很有天赋!
“小杜啊,你有没有兴趣学点别的?”
“学什么?”
“针灸,我有一个师兄,他有一手针灸的绝活,可惜他收的几个弟子都没有学到他的精髓,我可以介绍你去学习学习,不用多,学到他的七成就够用了。”
杜敏自然答应了,艺多不压身,多学点技能总是好的。
王教授的师兄也姓杜,叫杜新华,他是个爽朗的老头儿,杜敏跟他学了一段时间后,他开玩笑的说,“小杜啊,你不会是我们杜家流落在外的明珠吧?这么有天分,合该是我们杜家人!”
杜教授的家族是京城里的老牌世家,想跟他学习的子侄不要太多,然而可能是他这一辈把家族的灵气用光了?小一辈的没有几个出色的。
杜敏心思一动,不会吧?有这个可能吗?
系统笑话她,“怎么可能?你爹娘还在村里呢,根正苗红的农民。”
杜敏歇了心思,认真的跟杜新华学手艺。
这天,杜敏跟着王守仁教授在门诊上看病,虽然她来的时间不长,已经有病人慕名来找她了。
正忙着,杜新华溜溜哒哒的来了,站在一边看了半天,瞅着病人走了的空,“师弟啊,你自己忙吧,我带小杜去看个病人。”
王守仁了然,师兄年龄大了,一般的人请不动他,“行,小杜你去吧,记得,多看少说话。”
杜敏知道这是老师在提点她,看来这个病人不一般,“知道了老师。”
跟在杜新华后面上了一辆小汽车,这年月小汽车很稀奇,更加证明了这位病人地位不一般。
系统,“哼哼,当然不一般,希望你到时候不要紧张。”
杜新华欣赏的看着淡定的杜敏,真的不是杜家人吗?这份养气的功夫可不像是山村里出来的,倒像是经常见识大世面的。
“小杜啊,等会儿不要紧张,把他当作平常的病人就行。”
针灸最忌讳的就是施针者紧张不敢下针,手稍微一抖就有可能坏事。
小汽车载着她们来到了一个大院,在一栋三层小楼里,杜敏见到了这位病人。
老天,竟然是那位将军!
身为华国公民,有谁没学过历史,不知道那几位开国将领?
她激动的手微微颤抖。
此刻,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将军坐在轮椅上,冲她们和蔼的笑着。
他的儿子站在一边,如果是白薇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认出这位是现任市长。
杜新华跟他很熟悉的样子,看起来他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这是我的一个小弟子,虽然跟我学习的时间不长,但是她很有天赋,比我之前那些弟子都强。”
市长冲杜敏和气的笑了笑,“能得杜教授夸一声好,看来真的不错。”
杜新华先给将军把脉,将军年轻的时候受过不少伤,腰上腿上至今还有弹片没取出来,一到阴天下雨尤其疼痛难忍。
另外,将军年纪大了,身体各个器官都在衰老,心肺功能也下降了。
杜新华隔一段时间就来给将军施一次针,以缓解他的疼痛,不过这段时间间隔时间越来越短了。
针灸是个力气活,不光下针要稳准快,还得用自身的精气神去调动患者的精气神,他的年纪大了,现在施一次针后得好久才能恢复过来。
可是老将军的身体等不了了,他原本想着不行就让那几个弟子来,他在一边看着,就算缺了几分火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没想到师弟送来了杜敏,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虽然是半路出家的,却轻易超过了他的那些弟子,只能说有天赋的人就是不一样。
杜新华把完了脉,示意杜敏上手。
将军闭着眼睛,他现在的身体就像个破口袋,四处漏风,无处不疼,要不是还想看着国家越来越好,他早就追随自己的那些战友去了。
杜敏一边把脉,一边问了一些问题,感觉很不妙。
将军的头部有瘀血,心肺有暗伤,腰部腿部有弹片,能活着得忍受多大的痛苦啊!
这是国家最敬重的将军啊,杜敏决定要救他!
杜新华已经开好了方子,“小杜啊,你也开个方子。”
听师弟说小杜开方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他想跟自己的对比对比。
杜新华拿着杜敏开的方子看了又看,揣摩了半天,指着一味药问杜敏,“这个用在这里是什么道理?”
听了杜敏的解释,眼前一亮,“妙啊,我怎么没想到!”
对市长说,“这次用这个方子吧,我不如小杜大胆,用药还是保守了些。”
市长看了看杜敏,见她稳稳当当的站在那里,出于对杜新华的信任,“行!都听您的。”
开始施针了,杜新华指点着杜敏下针,一套针法施下来,杜敏身上冒汗了,精神高度集中,心无旁骛,穴位这个东西是全凭手感的,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以杜新华的年纪做完这一套确实不容易。
半个小时后,针一根一根的起出来,将军感受着身体上的轻松,慢慢的睡着了,不一会儿发出了鼾声。
杜新华和杜敏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屋子,关上门,让他老人家休息。
市长听着老爸的鼾声,知道这次的疗效不错,“辛苦你们二位了!”
“不辛苦!”
“应该的!”
小汽车又把两人送了回来。
“小杜,你对他的身体怎么看?”
“老师,施针只是缓解了疼痛,并不治本。”
杜敏直言道。
杜新华赞道,“不错,一下子看出了问题,可是他的年纪太大了,一些治疗手段没法用啊。”
“老师,他脑部的瘀血可以排出来吗?”
“你是说?”
“可以施针,然后让金针颤动,从而打散瘀血,再把瘀血引出来。”
杜新华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这个很考验施针者的手感,因为是靠近脑子,有很大的风险。”
杜敏冷酷的说道,“可是他的瘀血很严重了,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堵死了,抢救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