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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眯眼的副队长【玉镯】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微笑。

但就是这样,丝绸才始终不喜欢这个人。

自从当年的队长评选,【玉镯】被以资历为由,输给了【青铜鼎】后,很多事情都要与他对着干。

丝绸料想,自己前脚出门,估计后脚玉镯就把队伍解散了。

反正这种事情,不痛不痒,青铜鼎也不可能上报。

而那个所谓的大家族的公子哥,且不论有没有话语权,就算有,也是青铜鼎自己吃这个哑巴亏。

所以丝绸在最后改变了主意,要求王属去送寸头,并叮嘱他早些回来。

......

明月还在分析自己所见:

“而且,相比较而言,七队中的年轻人显然更具有执行力。”

“他们与那些队中的‘老人’不同,对自己的工作等更加上心,同时专业素质也更加干练。”

明月用余光瞥了一眼陈铸,发现他没有否定自己,这才接着说道:

“而有一个人,是特例!”

“谁?”青铜鼎急不可耐。

特殊组中的叛徒,就像是坏苹果中的一个霉点。

如果放任不管,到最后甚至可能导致整个苹果都烂掉。

所以,作为队长的青铜鼎十分急迫。

面对他的疑问,心中确定了目标的明月却不再发话,而是静静走回原来的位置。

青铜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迫切的目光看看明月,又转向陈铸,得到的却只有后者那若隐若现的笑意。

沉寂了半晌,陈铸的眼睛微眯,终于发话:

“你说,【队长】这个职务,真的这么好当吗?”

“什么意思!?”青铜鼎感到莫名其妙。

但陈铸却从容不迫。

“我记得,你们七队的副队中,有个人叫【玉镯】吧?”

“应该就是刚才眯眯眼的那个?”

青铜鼎的眼睛瞬间瞪大。

他拍桌起身:

“铁匠,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

陈铸依旧安稳地坐在凳子上,翘起二郎腿,并没有被他气势吓到。

悠扬的声音继续发话,

“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吗?”

“不是因为......”

“错!”

不等青铜鼎说完话,陈铸严辞打断了他。

“我来这里,是因为苏家的事。”

“苏家?”青铜鼎的愤怒转而化作疑惑。

陈铸看向窗外的月色,微微点头。

“苏家的门前,前两天,出现了两个东瀛人,被我们打服跑了。”

“估计用不了两天就逃回去了。”

“而在苏家内部,我同样见到了一个东瀛男子!”

最后一句话,陈铸咬的很重。

说完就默不作声。

青铜鼎十分细致地思索。

可他绞尽脑汁,也没想到这几件事中间有什么联系。

月亮隐隐下沉,天边似乎逐渐透出白练。

忽地,陈铸收回目光,对着明月回头。

“看明白了?”

明月使劲点头。

陈铸起身,轻轻抖落身上的灰尘。

“看明白就走吧。”

“早干完,早回家。”

言毕,就带着明月向外走去。

留下一脸懵的青铜鼎跟在身后。

......

一层。

王属四下环顾,在确认了避开所有监控以及视线后,拐进了一间厕所。

脸上的震惊还未消散。

“我靠,【铁匠】!?”

“他不是退役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走进一个单间,反手锁上门,紧接着一把薅向自己的头发。

带着一层皮的假发被他紧握在手上。

“妈的,前几天刚用一回,现在再用,不会被抓到吧!?”

“【晶脑】那批怪胎可不是好惹的。”

王属虽然心有顾虑,可手上的动作丝毫未慢。

因为他知道,【铁匠】嘴里的话,其可信度到底有多高。

不一会,一个两三平方厘米的小玩具便被他从头皮的内侧翻出。

这玩具整体扁平,加上面积不大,戴在头上就像是头部被撞击,鼓出了一个小包一样。

不仔细看压根发现不了。

再加上王属这上宽下窄的脸,更是天衣无缝。

见到那小玩具的瞬间,王属的手心中便渗出汗水。

他看了眼手表的时间,抓紧在玩具旁边的小旋钮上拨弄了两下,几个字母便很轻易地储存在里面。

待到他找到机会,接近这栋大楼唯一没有信号屏蔽的地方,也就是队长的办公室。

装置就会自动将消息散发到指定地点。

不过几十秒,王属便做好了这一切,重新整理了头发,走到洗手台前。

潺潺的水流被他野蛮地拍到脸上。

好像要洗清脸上的脏东西。

便洗还嘴中念叨着,

“不丢人不丢人。”

“赚钱不分高低贵贱。”

“我能赚这份钱是我的能耐。”

在一遍遍的重复下,王属最后用手心接起满满一捧水,狠狠砸到自己脸上。

他抬头,沾满水的假发一缕一缕向下垂耷,已经隐隐盖过了眼睛的位置。

王属望向镜子,他知道自己该回去了。

出来的时间太长,会被人怀疑。

只是,当他终于将头发撩到一边,看清楚镜子时,却露出的惊恐的表情。

镜子中,不只有他那张阴翳的脸庞,更有身后的一个挺拔的身形。

铁匠!!

王属猛地转身。

陈铸、明月以及青铜鼎的身影,都完整出现在他的面前。

见此,他哪里还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瞪大眼睛的王属苦笑一声,手腕无力地向前伸出。

“对不起。”

......

“东西我用隔绝信号的密封箱封住了,最多一个小时就能到你的手上。”

“找到接收者后。你自己处理,不用告诉我。”

“......”

陈铸摘下耳机,重新走回房间。

王属手上戴着银镯子,头被黑色袋子罩住,坐在冰凉的地上。

“要解释吗?”

他摇摇头。

“我早就准备好有这一天了。”

青铜鼎脸上也挂着苦涩。

“何必呢?”

“华夏没有亏待你吧?”

没有想象中的激烈反抗与辩解。

王属的头始终低垂着,声音吱呀,就像快要过气的老鼠一样。

“国家从没亏待过我。”

“但罗马人,天生就住在罗马。”

青铜鼎沉寂了。

陈铸也从通信器中翻到了王属的资料。

深山中走出,家中四个无行动能力的老人,五个弟弟妹妹中,三个处于应该上小学的年龄,还有两个快要成年,却始终没上过学。

直到最近两年才得到改善。

陈铸知道,特殊组的工资虽然多,却大部分是死工资,完全不够这一家子人的花销的。

而且与他这种刀尖上舔血的人不同,【文明】主要负责的是一些常规性的任务。

危险不高,自然工资也比不上其他几个组。

但能走到这个层次,他吃过的苦绝对远超其他人千万倍。

陈铸无奈摇头,靠近王属,长出一口气。

“累吗?”

“累。”

“马上就不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