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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楷点头一笑:“既如此,便多打造几把,待来日,赐予有功之臣。”

“遵命!”宇文凯连忙应下。

君臣二人正商议刀身样式,忽见唐检大步流星,前来报喜。

“主上,天门关传来消息,段将军已然覆灭赵军援兵,生擒盖庆祚。”

“好!”高楷大笑一声,“治玄,果然不负众望。”

“传我军令,让他不必回返太原,便在马邑驻扎,防备敌军突袭。”

“敌军?”赵喆满脸疑惑,“何来敌军?”

杨烨思绪一转:“主上之意,可是指突厥?”

“正是!”高楷肃然道,“突厥兵强马壮,觊觎神州大地,始罗可汗更野心勃勃,时刻想着挥师南下,我等怎能不作防备?”

“主上思虑周全!”众人皆赞。

便在这时,一名斥候飞奔来报:“主上,李将军、徐司马传来捷报,已然攻取潞、仪二州。”

“恭喜主上!”

“今日双喜临门!”

众文武齐声道贺,个个大喜。

高楷笑道:“同喜!”

“传我军令,命光焰、晏清率众,前来太原。”

“得令!”

……

神州以北,于都斤山,突厥牙帐所在地。

始罗可汗手捏头骨制成的酒杯,摇晃着高昌葡萄酒,看着波斯舞姬跳胡旋舞,倏然问道。

“康绍利,太原形势如何?”

“禀可汗,刘竞成不敌高楷,龟缩在太原城中,不敢出击。”康绍利一五一十道。

“如今,高楷已然占据河东道十二州,超过半数。”

“哦?”始罗可汗惊讶,“刘竞成竟如此不堪一击?”

“抑或,高楷太过善战?”

康绍利沉声道:“刘竞成倒有几分本领,可惜,并非高楷的对手。”

“不过,高楷在可汗面前,提鞋都不配!”

始罗可汗仰头大笑:“康绍利,你也如南蛮子一般,油腔滑调起来了!”

“末将只是实话实说。”康绍利满脸诚恳。

始罗可汗笑过一阵,稍稍收敛:“依你之见,可以动兵么?”

“可汗,末将敢于断言,此时正是出兵良机,不可错过。”康绍利忙道。

“何以见得?”始罗可汗不置可否。

“第一,刘竞成与高楷交战正酣,无暇顾及云、蔚诸州。”康绍利滔滔不绝。

“第二,数日前,盖庆祚率军勤王,却中了埋伏,全军覆没。”

“如今,朔、代、岚、忻四州,皆防守空虚,我等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尽夺军民、粮食、财货。”

始罗可汗目光一亮:“竟有这等好事?”

“那还等什么,传军令,立即起兵南下,拿下云、朔诸州,直取太原,甚至攻掠关中!”

“可汗英明!”康绍利大喜。

心中却是发狠:刘竞成,你利用我,以我麾下儿郎为马前卒;高楷,你派夏侯敬德设伏,致我兵败。

这等大仇,我必定十倍奉还!

这时,一名紫袍大袖的文士倏然开口:“可汗,幽州赵德操命人献上厚礼,想依附突厥。”

始罗可汗并不意料,狂笑道:“赵德操果然是一匹狼崽子,身有反骨。”

“他选在这时背叛,夺取河北道,倒是挑了个好时候。”

康绍利拧眉:“可汗,赵德操野心太大,万万不可答应。”

他可没有忘记,昔日,他率兵攻打幽州,却被赵德操击败之仇。

“聒噪!”始罗可汗斥骂一声,“我如何行事,需要你来插嘴么?”

“可汗恕罪,可汗恕罪!”康绍利慌忙跪下,不断自扇耳光。

始罗可汗冷哼一声:“还不快去召集兵马。”

“若敢耽搁大事,我剥了你的皮!”

“是……是!”康绍利连道不敢,忙不迭地退出牙帐。

心中却恨意难消,指甲嵌入手掌,隐约渗出血来。

……

秦军大营,气氛其乐融融。

高楷朗声笑道:“光焰、晏清,你二人连战连捷,屡出奇计,接连拿下泽、潞、仪三州。”

“实在居功至伟!”

李光焰、徐晏清两人满脸谦逊:“主上谬赞了。”

“仰赖主上威名,儿郎们拼死效力,我二人方才得微末之功。”

“既立大功,无需自谦。”高楷摇头,“待来日,我自当论功行赏。”

“谢主上!”两人喜不自禁。

畅谈片刻,李光焰倏然提起一事:“主上,末将攻取潞、仪二州之时,无意中察觉,河北道诸州,似有异动。”

“哦?”高楷好奇,“有何异动?”

李光焰回言:“邻近刑、洺、相等州县,竟改旗易帜,尊奉幽州刺史赵德操为主。”

高楷眸光一闪:“赵德操竟趁机反叛?”

“正是!”徐晏清沉声道,“此人曾是燕国公罗士衡麾下大将,却在其被刘竞成斩首时,转投新主。”

“如今,他正打着为旧主报仇雪恨的旗帜,一统河北道。”

“先降后叛,两面三刀,此人当真厚颜无耻。”赵喆颇为不屑。

“他虽无耻,却挑了个好时机。”崔皓讥笑道。

众人点头赞同。

夏侯敬德虎眸一瞪:“我们和刘竞成死战,他倒是坐收渔翁之利。”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主上,请您授兵一万,末将这就突袭幽州,砍下他首级。”

高楷摇头否决:“攻灭刘竞成要紧,勿要分心他顾。”

赵德操气运勃发,甚至有帝王之运,须得暂避锋芒。

“是!”

……

太原城,赵王府。

“你说什么?”

“盖庆祚遭受夏侯敬德伏击,全军覆没?”

刘竞成满脸不敢置信。

“正……正是!”斥候战战兢兢。

田仲仿佛遭受当头一棒,追问道:“怎会如此?”

斥候嗫嚅道:“不知为何,夏侯敬德竟早在天门关埋伏。”

“盖刺史一时不防,被生擒了去,一万兵卒覆灭。”

雷思廉满脸惊骇:“夏侯敬德竟能未卜先知不成?”

冯睿叹道:“并非未卜先知,恐怕,割股藏书之计,早已暴露。”

“绝无可能!”田仲断然摇头,“如此天衣无缝之计,怎会无端暴露?”

冯睿哂笑道:“此计并非毫无破绽,倘若死士身怀异心,向高楷告密……”

“不可能!”刘竞成挥手打断,“孤府中死士,乃收养七岁孤儿,长年累月训练而成,断不会背叛。”

只是,任凭众人绞尽脑汁,也猜不透为何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