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非恍然的点了点头。
“袁大,今天案发的那段时间,你听见有人放鞭炮了吗?”岳非问道。
袁树国摇了摇头,“这个我没注意啊!怎么回事儿?”
岳非指着烧烤店的方向说道:“那边有家烧烤店,今天,不对,应该说昨天了,昨天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我在家听见有人放鞭炮,还放了不少烟花,刚才我来的时候,路过那家烧烤店,他家今天开业,放了不少鞭炮!”
袁树国看了看岳非,“非哥,你是说因为那家烧烤店放鞭炮,恰好掩盖住了电缆厂劫案发生时候的枪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袁树国也跟着队里的人一样,管岳非叫起了‘非哥’!
“袁大,我觉得这家烧烤店有点儿可疑!”岳非说道。
“可疑?具体说说,怎么可疑了?”袁树国问道。
“我跟老常去过那家烧烤店了,那个老板娘说她这个店刚刚盘下来不久,店里都没怎么装修,就开业了,开业选在了晚上不说,她说没钱再装修了,却在开业的时候放了那么多鞭炮,我觉得不太正常!”岳非说道。
“烧烤店你们去过了?”袁树国问道。
岳非点了点头,“我跟老常去了一趟,店里还有不少客人,我就问了一嘴就走了!”
“没暴露身份吧?”袁树国看着岳非问道。
岳非摇了摇头,“没有,我说我们要找两个朋友一起来,就走了!”
袁树国点了带你头,“你这一说,我也挺长时间没吃烧烤了,走,我请你俩!”
岳非一怔,“这,袁大,让你请我俩,这不合适吧?”
袁树国看了一眼岳非,“那你请吧?”
说完,袁树国径直走向了常从戎开来的车。
常从戎躲在岳非身后,一脸坏笑,岳非似有察觉,转头查看,常从戎尴尬的迅速收起了笑容。
很快,常从戎的车开到了那家烧烤店。
“哎,非哥,他家咋关门了呢?”常从戎诧异道。
袁树国探头看了看,指着已经关门的烧烤店,“就那家啊?”
岳非点了点头,看了看表,已经凌晨四点了。
“估计是没什么客人了,人家休息了!”常从戎说道。
岳非转过头看着后座上的袁树国。
“关门了就算了,咱们晚上再来一趟吧,这烧烤味儿把我肚子里这馋虫都勾出来了!”袁树国说道。
岳非暗暗松了口气,想想自己兜里那点钱,暗自庆幸逃过了一劫。
“晚上多叫几个人来,咱们也改善改善,咱非哥也不差那几双筷子,是吧?”袁树国突然说道。
岳非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怔。
常从戎差点儿笑出声来。
“咋的了,非哥,有啥难度啊?”袁树国问道。
岳非连忙摇了摇头,“没有,没有,人多点儿挺好,热闹啊!”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啊!”袁树国笑着说道。
“袁大,咱们现在去哪儿啊?你用不用上建华街瞅一眼啊?”常从戎问道。
袁树国想了想,“不用,郝队不是在那儿嘛,咱们回现场去!”
“袁大,我想进现场看看,行不?”岳非突然问道。
袁树国迟疑片刻,“够呛啊,领导们都在呢!”
“袁大,想想办法呗?你看我这都下本儿请烧烤了,这点儿事儿你不得帮着使使劲儿啊?这要是看不着现场,我这烧烤可够呛了啊!”岳非说道。
“看!没事儿,我指定带你进去看!”袁树国突然斩钉截铁的说道。
岳非又是一怔,看了看常从戎,常从戎撇了撇嘴,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很快,常从戎的车再次回到了电缆厂。
三人下了车,袁树国走在最前,朝负责警戒的警员出示了证件,警员连忙抬起了警戒线。
袁树国走进了现场,岳非和常从戎刚要跟着进去,警戒的警员突然抬手拦住了他们。
“不好意思,同志,你们暂时不能进去!”警员说道。
“我们都是一个队的!”袁树国说道。
警员转身看着袁树国,“不好意思啊,袁大,领导指示,除了你们几个大队长,其他人暂时都不能进去!”
正说着,从电缆厂院子里走出几个人来。
局长范国林,副局长宋秉全,刑侦支队支队长孙庆成,陪着三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哎,树国啊,你们在这干啥呢?”范国林开口问道。
跟范国林一起的几人都看向他们三人。
袁树国眼珠一转,连忙说道:“几位领导,这是我们队里的侦查员,岳非,常从戎!岳非同志对于这个案子,有点儿想法,想进现场看看!”
“岳非?”一个五十多岁穿着便装的男人看了看岳非,“这名字起的不错啊?小同志脑子活,没准真能有啥另辟蹊径的想法呢?”
袁树国连忙介绍,“这位是咱们宁江省厅刑侦局的刑侦专家金永安金老师!”
“金老师好!”岳非和常从戎一起跟金永安打了个招呼。
“小岳同志既然有想法,那就到现场看看吧?这咋还不让进去呢?这刑警队的侦查员连犯罪现场都进不去,那这案子还怎么办啊?”金永安看了看范国林他们问道。
宋秉全连忙解释,“金老师,是这样,听说您来现场了,我们滨海市局和几个分局的刑警队长都来了,都奔着跟您学两招儿,这队里的其他人也都跟打了兴奋剂似的,都要来,这要把人都放进现场来,那不乱套了嘛!”
金永安看了看宋秉全,转身朝岳非招了招手,“既然小岳同志有想法,那就去看看,我们呢正好也松快松快脑子,我们在这里等你,一会儿出来跟我们分享分享!”
岳非此时心里不住的问候着袁树国,此时负责警戒的警员已经抬起了警戒线。
无奈,岳非只好硬着头皮走进了电缆厂。
范国林和宋秉全他们并没有跟着进来,只有袁树国和常从戎一起陪着岳非走进了案发现场。
“非哥啊,这牛皮我可是给你吹出去了啊,你可得上点儿心啊,这要是一会儿从这儿出去,啥啥都说不出来,咱们可就都交待在这儿了啊!”袁树国拍着岳非的肩膀说道。
岳非看了一眼袁树国,“袁大啊,你还知道是吹的啊?你这不把我装里了吗?”
“哎,非哥,这咋能怨我呢?不是你要进现场看看的吗?这不是让你进来了嘛!”袁树国指着电缆厂办公楼的大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