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你若放弃，不再插手人族之事……”
“倘若我非管不可呢？”林凡突然打断她。
不朽女帝问，“你的想法是什么？兔子搏狮，总该有个说法。”
“前辈，我们很熟吗？”林凡道。
“你想说什么。”不朽女帝双眼深邃如潭，古井无波，令人难以窥测其内心世界。
林凡道:“前辈之前所做，意欲何为？他口中的渊源，究竟是什么？”
“我只能回答你一个问题，想好了问。”不朽女帝轻声道。
“后者。”林凡想了想，既然只能回答一个问题，那他自然想知道后者口中的“渊源”究竟是什么。
“这个不能回答你，换个。”不朽女帝突然改口。
闻言，林凡愣了一下，心想，不是你让我只能问一个问题的嘛？如今我都问了，你怎么就突然改口，玩我呢？
是不是活的太久，故意装神秘？但是，他不敢继续往下想了，生怕自己念叨对方的不好，一下被她感知到，毕竟，他也不知道后者心性是怎样的。
“那我能目睹一下，前辈的真容？”他之所以如此询问，是想借此机会探查她的底细。
“你可真大胆，本帝的真容岂是你能窥视的。”不朽女帝一口否决，“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不要问一些不相干的问题。”
此刻，林凡心中开始思量，究竟什么才是与自己相干的，他接连问了两遍，却都被婉言回绝。
“万年前，究竟发生啥？人族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般？”林凡思来想去，还是换了了话题。
不朽女帝傲然屹立于虚空之上，她抬手的瞬间，周遭的景象瞬息变幻，万年前那场惊心动魄的种族之争再度重现眼前，场面极为血腥……
“强者为尊，实力至上，落后就要挨打，这是亘古不变的的事实。”
那一战，人族输了，只能沦为他族的奴仆。
林凡握紧拳头，沉淀已久的煞气，犹如滔滔江水，一点一点侵蚀他的理智，
“杀了他们，还人族公道……”
“啊……”
突然间，他脑袋好像要炸掉一样，
“滚出去。”
一声暴喝下，他一拳锤在地面，哪怕手指流着血，他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痛，一拳又一拳，不断地轰击在地面。
煞气能让他实力倍增，同时一旦失去理智，那将会成为杀戮的武器，至到将自己耗死。
“冷静下来。”
不朽女帝出手了，一道七彩霞光自她指尖射出，正中后者眉心，林凡抬头，那双猩红的眼睛刚好与之对视，
“谁都无法阻拦我，我一定要杀了他们，还人族一个公道。”
“区区被煞气控制，就敢说与天比肩，未免太嫩了些。”
不朽女帝轻轻抬手，七彩霞光便幻化成一朵朵绚丽的祥云，自下而上轻轻飘起，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祥云熠熠生辉，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气息，他努力挣扎，却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看起来，你并未能彻底清除体内的煞气，仍有一些残留在你的体内。尽管你努力压制着它，但煞气又岂会如此轻易地被你制服。”不朽女帝注视着一切，以她的阅历，早已洞察了这一点。
渐渐得，他开始恢复了一丝理智，猩红的双眼随之褪去，“前辈，刚刚发生什么了。”
察觉到不对劲，林凡第一时间，问了后者。
不朽女帝摇头，“可能跟你刚刚所见有关，万年前的那场大战，如同导火线，在某一刻，突然激活了你体内的某些东西，让你一下子，失去了理智。”
说不定哪天，他就会失去理智，那样的话，岂不是就要伤害身边之人了。
林凡正想着，一缕光没入眉心，刹那间，他的脑海中涌现出许多前所未有的信息，
“清心诀。”
林凡抬头，恰好不朽女帝朝他看来，“每日晨起，是修炼此法最合适的时候，但想要彻底摆脱，有些困难，因为煞气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了你身体的一部分。”
“多谢前辈。”林凡拱手，言语极为恭敬，生怕得罪了后者。
他现在已经明白，做任何事，都要三思而后行，一味地冲动，只会让他和身后人的，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如今，站在他身后的人不只一个，作为人族的一员，不论过去还是现在，他们都必须共同面对一个强大的敌人。正因为如此，只有在遭遇共同威胁时，人们才会团结一心，凝聚成一股无坚不摧的力量。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目送后者离开，锦宸出现在她身侧，回头时，恰好看到被遮住的侧脸。
“知道越多，于他而言，无疑于一场灾难。”不朽女帝那双如银河般璀璨的眼睛，仿佛穿越了无尽的虚空，凝视着更加遥远的未来。
“最近一段时间，那些家伙好像有点不安分，可能……”锦宸道。
“由他们去吧！”
不朽女帝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茫茫虚空之中。
“唉！每次都这样，走都不说一声。”锦宸眼睁睁看她离开，心中难免有些郁闷，“算了，接下来该干些啥好呢？是游历世界，还是……”
“速速回来。”虚空之上，那充斥着威严又霸气的声音，以灵力的形式，清晰的传入他的耳中，
“不是，真把我当社畜使唤啊！”
这下子，锦宸瞬间没了脾气。
缥缈城
两道人影遮掩真容，漫步在城中，他们已经来了城中几日了，看着城中各种样式的精美楼阁，听着来往行人嘈杂的声音。
唐雨涵骤然停步，清冷的目光，落在一个铺子上，上面摆着形态不一的玩物，比如，龙形状，兔子形状……
唐雨涵随手拿起一件玩物，那个素来一向清冷的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罕见的笑容，
“你说，她应该会喜欢吗？”
“你挑的，她肯定喜欢。”林凡自然知道，她口中说的是谁。
唐雨涵放下手中玩物。
林凡问，“怎么，不喜欢？”
“难得与你一起，我想多看看。”
唐雨涵拉着他，继续前行，这是她第一次逛街，她想着，今天怎么过，才能不留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