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不出来?咋能呢?嗓子眼细啊?”
【…实在不行你下来陪我吧!】
“你看师父…你这啥脾气啊…我这不是遇到问题!提出问题!然后学着解决问题吗!多求真啊!”
【我看你这不是在提出问题!而是想让我扒你的皮!我问你!这小子是不是这段时间才不正常的!】
“对,师父~来之前徒儿都了解过了~这罗公子确实是这段时间才开始暴瘦木讷的~”
【但这蛊并不是这段时间才下的,下了应该有一段时间了,因为它已经在这小伙体内“生了根发了芽”,所以吐是吐不出来的,我只能把它逼到一个位置后,用小刀开个口,你给它吸出来。】
我五官皱成一团:“啊…吸…吸出来!?我??我给他吸出来!?不行!师父万万不行啊!我还是个黄花大小伙子呢!这我真是下不去口啊!我…我也是有底线的啊!”
【只有这一个办法!】
我回头看了看任康,他向后退了两步,干笑着举起手露出婚戒:
“师父...我能为你上刀山下火海!但你知道的...我结婚了...不能离“陌生人”太近,我媳妇会吃醋的...”
“这跟你明显同物种!你媳妇咋啥醋都吃呢!”
我环顾一圈,看了看钱玲、陈诺和年轻女人,她们都不行,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而贾迪、李成祖和罗夫人...也都不行...
他们都没有阴阳眼,根本看不见蛊虫,要是吸错地方了还好说…但要是觉得吸的是空气,不小心把蛊虫咽下去了...那可就完犊子了…
我捂着眼睛,认命般的说道:“我…我来吧师父…但你千万把握一下位置啊...千万…千万别往下三路逼啊...我最多就能接受胳膊...”
王大爷直接上了我的身,拿起罗夫人准备好的银针,挨个消毒后,手持银针行云流水般,依次扎向了罗公子。
成功将蛊虫逼到了他手腕处。
年轻女人看见这针法后,表情错愕喃喃道:“摇人是什么术法...我能摇吗?”
我心想…你摇谁!你摇谁!我看你像个棒槌!
此时,我没时间理会她,而是定睛盯着那正在皮肤内一缩一缩的蛊虫,泛着恶心。
做了半天心理建设后。
我对年轻女人招了招手:“老妹,你来,给皮肤开口这事儿哥没你专业,刚才你拿匕首打算扎人家大动脉那出挺飒,你帮哥一把,成了她给你加钱。”我又指向罗夫人说道。
罗夫人忙不迭的点头:“这事儿只要能成!我儿只要能好!各位师傅赏金自然不会少!”
后者这次倒没不服气,而是顺从的拿着匕首上前,小心翼翼划开了个约莫着一厘米的小口。
虽说没有鲜血冒出,但有无数丝线般的黑气,从那小口中争先恐后的钻出。
察觉到蛊虫气息后,年轻女人惊讶的指向罗公子手腕处:“这...这是情蛊!”
“情蛊?”一旁的罗夫人皱眉问道:“什么是情蛊?”
“简单来说,如果将此蛊种在自己心仪的男子身上,后者就会对施蛊者产生深厚的情感,但若是背叛!那蛊虫便会噬心,让男子遭受痛苦折磨!”
“杨大师你是不是看错了?我儿子这么大了,一直没处过对象,而且他木讷的这一段时间,我没感觉他对谁有深厚的情感啊...”
罗夫人满脸疑惑不解。
年轻女人斩钉截铁道:“我不可能看错。”
罗夫人闭着眼,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再次睁开眼后,表情变的十分凶狠:
“什么蛊先不提,但能不能通过它找到下蛊的人?我想找出害我儿之人!清了这个害群之马!
“可以倒是可以,拿情蛊举例,被下蛊的男子,只要突然对一个人心生欢喜,甚至爱的无法自拔,那后者就是施蛊者,但现在我们已经将蛊虫惹恼了,若是放开,它必然会啃食罗公子的内脏...所以他能不能活着找出施蛊者,是未知数。”
说到这儿,年轻女人声音戛然而止,竟将视线看向我:
“但蛊有一个特性,若是从一个人体内转移到另一个人体内,它会忙着与这陌生人血肉相连,并不会马上攻击新的“宿主”,我们倒是可以趁着这时间找出施蛊者,但因为是转接的蛊,可能会有几率逼不出来,若是一直存在体内...这人还不会控蛊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瞬间!
我脑袋像是炸了锅一样,回想到来这之前黄金跟我说过的话,难道...这就是我的劫难?
坐在我肩膀上的黄金,深吸一口气语气严肃道:【应当就是它了。】
【师父,那要是等会我把那蛊虫含在嘴里再吐掉!是不是就也同等于避开劫难了?】
【这蛊虫…必须得咽!这次的劫难避不开,你命格特殊,属于天生的出马香童,身背三灾八难!三灾是你出生时无常索命!也是被你父亲差点抓走当替死鬼!亦是你被人诓骗立堂差点误入歧途死于“空堂”之中!
至于八难就是你出马立堂后为缘主看卦经历的每一次险些丢命,这次是你人生中的最后一大劫,也是你的最后一大难!只有让劫难应验,以后的路才方可平坦...】黄金严肃道:
【弟马别怕,若是出现意外,就算是豁出我命或我全部修为,也会将你护住,不会再眼睁睁看着你死在我面前。】
我抿着嘴没说话。
罗夫人也没开口,只是缓缓站起身,目光灼灼的看向我。
片刻后。
我沉声开口:“罗夫人,这事儿我应下!但你也听到了杨大师所说,这可是要命的买卖,所以你再给我们五人,一人加两万不过分吧?”
反正我贱命一条…死了就死了!但在这之前!我必须让贾迪能吃的饱…徒弟们能过的好。
“多谢仙师愿出手相助,但两万有些少,我愿意给您和身后的仙师,一人多加五万。”罗夫人双手合十,语气恭敬道。
“铁哥!你干啥呢!要钱不要命啊!”贾迪生气的上前拽住我手腕:“咱不干了!咱现在就回家!”
我挣脱开他的手:“别闹,这是正经事!”
“我说咱回家!你是不是听不懂!”贾迪急的双眼通红,声音都带了哭腔。
示意罗夫人等一会,我叹了口气将他拉到角落,小声解释了一遍我为啥接了这活:
“又能挣钱,又能渡劫,一举两得啊迪!多好啊!”
任康、陈诺和钱玲都围了过来。
“我刚才听到黄金师父说的话了,他说豁出命来也要护你周全!那是不是我豁出命!我也可以替你挡劫!我行!我来!”
我皱眉看向任康:“你来个屁!你是不是虎币啊?你媳妇还在家等你呢!”
“那我来师父!我没媳妇!”陈诺急声道。
“快闭嘴吧!这话对吗!你没媳妇你家还有老爹老妈呢!他们就你一个孩子!”
“师父...”
钱玲还没说完,我就打断了她:“谁家好人让徒弟挡劫啊?都别闹了!放心吧!你们师父我!吉人自有天相!”
话音刚落,贾迪竟板着脸向着罗公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