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我们已经走出了楼梯,外面寒风呼啸,此时我们正处在石林正中间。
出来后。
小计伸手按了一下旁边的石柱子。
只听咯吱咯吱的声音快速响起。
一块与地面几乎没什么差别的石板,自动将楼梯口给遮挡住。
我看到这一幕,扭头看向阿丫,无语地说道:“那个,阿丫,咱就是说,你为什么不让我从这个地方下去啊!卧槽,从那个地方掉下去差点没把我摔死!”
阿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个地方比较快嘛!”
随着我们几人五人一猫挤上了越野车,小计继续看着白旗继续说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不是人的啊!”
其实这个时候我也比较好奇。
我看向阿丫,下意识地轻声询问:“对啊!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一个人的啊!”
阿丫江海也看向白旗。
白旗在略微犹豫了片刻后,忽然对我说道:“三七,你知道,我以前所在的部门是一个隐秘的部门吧?”
我点点头:“恩,我之前已经有过猜测了!”
白旗这时开着车,根本没有搭理后面的小计,开始给我认真讲解起来。
她之前所在的部门。
在最开始建立的时候,叫做七十三所,后来这个组织经过不停解散,重组,再解散,再重组......
最后,取名为:民间调查局,简称民调局。
听到这儿,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好奇地说道;“民调局?这个部门是干什么的?”
“其实就是用来调查民间发生的各种奇怪的事儿!而他......”
白旗忽然指着小计一字一顿地开口:“他不是人,但是也不是鬼,而是精!一种精怪。”
小计笑着看着白旗:“是吗?那你有没有看明白,我是什么精怪呢?”
“人参精!”白旗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说道。
听到白旗这样说。
小计震惊了,他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白旗,诧异的说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你身上的味道!”白旗说:“最开始再遇见你的时候,其实我就对你身上的味道感到疑惑,那是一种很熟悉的味道!而就在刚刚我才反应过来,你身上的味道,跟我曾经遇到的人参精一模一样。”
其实。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非常震惊了。
人参精?
卧槽?
作为一个猎人,关于人参精的故事,我肯定是听过无数的版本。
有说人参精跑得飞快,有说人参精的汁液可以治疗百病等等。
但是。
我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真正的人参精。
而现在.......
小计没有反驳,他一双眸子认真地看着白旗:“原来你曾经也遇到过人参精啊!”
“恩!”
看到小计没有反驳,我瞪大眼睛。
他还真是啊?
哟?
一个人参精彻底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阿丫和江海看了一眼小计,但是都没有说话。
小计继续冲着白旗询问:“你曾经在哪里遇到的人参精?”
我这时扭头看着白旗,也是非常的好奇.......
白旗略微犹豫了一下,开始讲述起了,曾经她遇到的一些事情。
我抽着烟,给白旗指着路。
她讲述的,是几乎好几年前的事儿了,那时她还没有去新疆,是东北一个民调局的一员,而且还是新人。
当时是冬天,大雪纷飞,原本都已经睡下了。
可是二半夜,当时带她的师傅突然将她喊起来,说是有事情要出去,让她跟着一起。
那时候的东北怎么说呢。
晚上零下三四十度,在外面一夜,基本上都得冻死个人,一般晚上根本就没有人出去了。
不过白旗是个南方妹子,对于这寒冷的天气根本没有太大的概念。
于是就跟着师傅一起出去。
白旗的师傅是一个本地的东北人,四十多岁。
两人穿着狗皮帽子和狼皮大衣走在雪地里,白旗好奇地说道:“师傅,具体是出什么事儿了啊?”
他师傅满脸都是冰碴子,呼着热气说道:“刚刚接到消息,闫村好像出了邪乎事儿,过去看看!!”
闫村距离两人睡觉的地方并不远,充其量也就五六里地。
只不过因为当晚下雪太大,所以两人几乎花费了一个小时才来到这个闫村。
因为白旗穿着狼皮大衣,所以她并没有感觉到冷......
行走在路上,白旗好奇地说道:“闫村发生什么事儿了?”
她师傅瓮声瓮气地开口:“好像是有一只成了精的黄皮子进入到闫村,在害人!所以咱们去看看!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
“好!”
可是,怪事就发生了。
等到两人走到闫村之后,忽然发现家家户户都已经睡着了,根本不像是有成精的诡物作祟的景象。
大雪纷飞。
两人站在闫村村口,一时之间都有些懵。
按照白旗师傅所说,经过确定,这个闫村确实是有精怪。
但是来了以后却没有丝毫见到。
于是两人一合计,准备先去村长家问问。
那时候人睡得都早。
基本上七八点就睡了,所以半夜闫村几乎没有什么人在路上。
两人最终敲响了村长家的大门。
二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村长给两人开门,进入到房子里,听到白旗两人所说的之后,村长懵了。
“精怪黄鼠狼?没有啊!我们这儿没有怪事发生。”
一瞬间。
白旗师傅眉头皱得死死。
难道是信息出错了?
但是很快这个想法就被白旗的师傅抛弃到一旁。
首先。
民调局的工作不同于其他,基本上是不可能出错的。
因为一旦出错,带给人民的灾难往往是巨大的。
于是白旗师傅一咬牙,冲着村长继续询问:“那你们这里,有没有奇怪事情的发生?只要让你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就行!”
村长当时睡得迷迷糊糊。
抽了好几口旱烟之后,这才犹犹豫豫地说出了一个事情:“你如果说不对劲的地方吧!也有,但是我觉得这是好事儿啊!根本算不上是什么坏事儿!”
听到这句话。
白旗师傅一喜:“什么事儿?老村长,你们所认为的好事儿,实际上,只是你们看到的!有些事儿,表面上来看是好事儿,实际上,就是一件坏事!”
老村长其实也不懂这些,稍微犹豫了片刻后,他缓缓说道:“其实这事儿怎么说呢!我们村东头,有一家人!我们都叫他林娃子,前一段时间啊!林娃子他母亲,已经八十多岁了,生了一场大病,有进气没出气!当时我们村里面的老中医的已经下过判断了,也就是三九之间,意思就是说啊!最短不过三天,最长不过九天!”
说到这儿,老村长吧嗒吧嗒抽了一口旱烟,表情疑惑:“但是说来也比较奇怪,当时村里人已经准备了!但是现在已经过了半个多月了,他的老母亲非但没有离开,反而是越发的生龙活虎了!甚至啊!都感觉年轻了好几岁呢!我当时问了,这林娃子好像是在山上给他母亲挖了一个药......”
但是听完这些。
白旗的师傅冷笑一声:“好,看来就是这里了!”
说着。
白旗和白旗的师傅告别村长,在村长的指引下,朝着林娃子的家走去。
就在这路上。
白旗说道:“师傅!难不成你觉得,这个林娃子的母亲,是被黄鼠狼.......”
说到一半。
白旗没有再说话,明显是等着她师傅的回答。
而接下来。
白旗的师傅认真地点点头:“恩!目前我觉得这种可能性是非常大的!这么说吧,人的生命是有定论的,什么时候活,什么时候死,归根到底都是早就计算好的!刚刚老村长说,中医已经判断了林娃子母亲的生命就在三到九天,但是现在硬生生多活了六天......这就意味着,改命!人的命,哪有那么容易改的?”
白旗认真地点点头:“所以师傅,你觉得,这事跟那只黄鼠狼有关?”
“恩!具体情况还是要具体分析,等到了再说吧!”
两人继续踩着厚重的雪,从村长家走到林娃子家的时候,用了十几分钟。
到了家门口。
两人朝着的林娃子的家仔细看了看。
可以说。
在整个村子里大部分还都是简陋土房子的时候,林娃子的家已经盖成了实砖房。
由此就可以说。
他家,还是有些实力的。
白旗继续扭头询问:“师傅,从现在看,你看出来什么了吗?”
白旗师傅脸上一脸疑惑。
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着这房子,口中发出不解和疑惑的声音。
“怪事儿啊!真是怪事儿!”
“啊?”白旗连忙开口:“怎么怪了?”
“正常来说,如果有精怪来到这家的话,这家人房子上会透漏着一种邪气!就是在我眼中,是那种猩红色的颜色!但是这家人不是,他家非但没有邪气,反而充满着各种气运加身!而且,这家住宅的位置也不错.......”
说到最后,白旗师傅摇摇头:“不,不是不错,是太好了!我靠,这家人,以后是能出宰相的啊!”
白旗当时就震惊了。
嗷豁?
“宰相?”
白旗师傅知道自己说的有点过头了,于是再次说道:“现在肯定是不会有宰相这个职位了,但是就这样说吧!你看着家人的位置,从这里看!”
白旗师傅站在一个地方,招呼着白旗一起过来看。
随着白旗走过去,看了一眼之后,也是无比震惊。
因为。
站在这个地方,正好可以看到,这家背后群山连绵成一片,并且,这些群山连绵成的像是一条龙,而这家人,正好处在龙头位置。
白旗师傅快速的说道:“目前来看,这家人背后有龙,并且正好处在龙息之前,因为龙息属阳,前方有水,正好可以将龙息完美的中和,以此来看的话,整个住宅处在村子的一线......靠,这家人的后代,以后最少是个将军,如果能更进一步的话,甚至真的可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这样的气运,怎么可能会有黄鼠狼来捣蛋呢!”
听到师傅这样讲,白旗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于是在略微犹豫之后,白旗咽了一口吐沫:“那个,师傅,咱们......还进去吗?”
白旗师傅眼神阴晴不定,但还是点点头:“去!总归是要看看的!”
说话间。
白旗师傅走上前,敲响了这家的房门。
很快。
房间里灯光亮起。
然后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披着衣服从里面走出来。
看到白旗和白旗师傅的时候,这青年脸色非常平静,就仿佛是早就预料到了两人的到来。
“请进!”
青年语气温和地将两人引进了房子里。
从门口到屋子的路上,白旗师傅一直在打量着院子里,甚至,就连院子里的扫帚,都被他仔细看了两眼。
“你是......林娃子?”
白旗师傅下意识地开口。
“对,是我!”林娃子坐在客厅的椅子上,面色平静地看着白旗和白旗师傅。
白旗师傅略微犹豫了片刻后,再次说道:“你好像知道我们为什么来的!”
“恩!知道!”林娃子继续点头:“我没有睡,一直在等你们来!”
在这个林娃子说话的时候,他的身上充斥着一种难说的贵气。
用白旗的说法。
这种贵气在正常情况下,只会出现在豪门大族,然后用时间和金钱砸出来的,而这种贵气出现在一个寒门子弟的身上,在历史上有.......
但是不多。
白旗师傅看到这人之后,一瞬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还是白旗最终率先开口:“我们这次来,是为了一个黄鼠狼!”
林娃子略微思索了一下,看着白旗他说:“我知道!但是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我这里,没有黄鼠狼!我母亲,也跟黄鼠狼没有任何关系!你们的消息,是错的!”
白旗和她师傅面面相觑。
林娃子继续款款开口:“我知道你们是国家特殊部门的,所以我一直在如实相告!而至于我母亲是为什么突然好转.......我不能说。”
白旗师傅刚想开口,林娃子继续说道:“我虽然不能说,但是你们可以来看一下!”
说话间。
林娃子站起身,将白旗和白旗师傅带到了隔壁的一个房间。
房间中有着一张炕,几个柜子,不过柜子都已经算是破败不堪了。
床上面。
正躺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而老人不远处。
躺着一个两三岁的女娃娃。
女娃娃精致可爱,闭上眼睛睡觉,睫毛正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