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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出宫前夜,疯批帝王后悔了 > 第489章 谁都不许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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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站在五月的艳阳下,白生生的小脸上绽放出脆弱又坚强的笑容。

祁让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他至今都还记得,前世的晚余被江连海送到他面前时,是何等的仓皇失措,战战兢兢。

现在的晚余,只因为掌心握着一块他的玉佩,便觉得有了倚仗,什么都不怕了。

可见安全感从不源于权势,而是建立在信任之上。

一个人唯有全身心地信赖你,你才能成为她的铠甲,她的靠山。

反之,纵使你权倾天下,也不会让她觉得安全。

正如前世的自己,用金屋凤冠将她困在身旁,却从未得到她真心的笑容。

现在的自己,只是给予她一点点的关怀和帮助,就换来了她毫无保留的依赖与靠近。

所以,真正的强大,不是让人畏惧,而是让人心安。

真正的守护,不是筑起高墙,而是给她足够的自由,和一个随时可以躲避风雨的港湾。

祁让笑了笑,缓缓抬手,朝晚余轻轻挥动。

这一世还很长,但他已经找到了正确的方向。

他会努力成为她主动走向的归处,而不是她拼命想要逃离的牢笼。

他将倾尽所有,换一个他前世到死都没等来的回答。

……

二皇子的仓促离京,有效地震慑住了其他几位皇子,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包括大皇子在内的所有皇子以及他们的母族都不敢再轻举妄动。

混乱了许久的朝堂因为祁让的参政,逐渐变得井然有序,回归到一个正常朝堂该有的样子。

那些忠心耿耿的臣子从他身上看到了希望,个个欢欣鼓舞,精神振奋,因着皇帝荒淫无道而引发的低迷情绪全都一扫而空。

皇帝爱炼丹就让他炼去吧,他们也懒得再去苦口婆心地劝谏。

有这闲工夫,不如好好将三皇子培养成材。

只要大邺江山后继有人,皇帝真飞升了他们也无所谓。

唯有一点,就是要在皇帝飞升之前把三皇子的太子之位确定下来。

太子入主东宫,既可安定朝堂,安定民心,也可以让别的皇子死了这份心,安安生生干点正经事,别再把心思花在明争暗斗上面。

加上皇后禁足期满,又开始频繁召见三皇子,还想让三皇子搬到坤宁宫的偏殿与她同住,那些老臣就更加着急起来,轮着番的去求见景元帝,请他早日册立太子,让三皇子迁居东宫,和皇后保持距离,以免皇后再带偏了三皇子。

皇后听闻那些人把她当洪水猛兽一样防着,气得七窍生烟,关起门来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让人请了她父兄来商议对策。

父兄虽然理解她的心情,对于立三皇子为太子一事却也无法反驳。

毕竟皇后自己生不出孩子,膝下只有一个三皇子,不立三皇子还能立谁?

总不能因为那些人说了皇后几句坏话,他们就跟那些人对着干,不准那些人为三皇子请立太子吧?

这不是自己搬砖砸自己的脚吗?

皇后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她不是不想让三皇子做太子,她就是觉得三皇子如今越发的独立,怕三皇子搬去东宫后,会更加不受她的控制。

父兄说这些都是其次,可以等三皇子做了太子之后再从长计议。

本朝以孝治天下,一个孝字当头,三皇子想做明君,就得认她这个母亲。

母亲管教儿子,天经地义,何况她是皇后。

等她将来成了母后皇太后,更是天下独一份的尊贵,到时候谁还敢置疑她?

皇后听了父兄的话,只得暂时忍耐,由着那些老臣编排自己,一切都等三皇子做了太子再说。

景元帝最近已经快被王宝藏忽悠傻了,一心只想得道成仙,朝政的事问都懒得问一句。

奈何那些老臣轮番不断地前来求见,让他烦不胜烦,别说成仙了,想做个耳根清净之人都成了奢望。

王宝藏适时给他吹耳边风,说一直这样吵吵闹闹,皇上修仙大业只怕一辈子都难成正果。

反正总要立太子的,既然三皇子是众望所归,不如索性就立他为太子,让他入主东宫,也好名正言顺地接管朝政。

如此一来,皇上省心,皇后舒心,朝臣安心,太子处理朝政也会更加上心,岂不皆大欢喜?

景元帝细细琢磨了一番,认为他的话有道理,就趁着某天精神好,亲自到金銮殿上宣布了立三皇子为太子的旨意,命钦天监择吉日为他举行册封礼,让他尽早迁入东宫。

尽管已是意料之中,这道旨意还是在朝堂乃至整个京城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有人击掌相庆,奔走相告,直言国本已定,天下将安。

有人希望落空,急得跳脚,紧急召集幕僚商议对策。

更有那惯于见风使舵之人,已开始暗中打点,盘算着该如何向太子殿下表忠心。

总之,几家欢喜几家愁,无论是真心祝福,还是恨之入骨,无论是忙着站队,还是冷眼旁观,所有人都清楚地知道,大邺的朝堂要变天了。

若说与这件事相关的人当中谁最淡定,自然非祁让莫属。

若说谁最不淡定,那就是从听闻消息就坐立不安等着祁让到来的祁望。

祁望之所以不淡定,除了这个消息本身带给他的震撼,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祁让告诉他,册封典礼要让他自己去。

“为什么?”祁望根本反应不过来,紧张又迷茫地抓住祁让的手,

“我一次朝都没上过,全是你在假扮我,这样万众瞩目的时刻,你让我自己上,万一我露馅了怎么办,万一那些熟悉了你的朝臣们发现端倪怎么办?”

“那就是你的事了。”祁让无所谓地摊摊手,“我每次上朝的情形都和你详细说过,那些朝臣的行事作风我也告诉了你,你要是站在那里接受百官朝贺都能出错,这个太子你趁早别当了。”

“好啊,我不当,你来当。”祁望爽快道,“反正你当得挺好的,咱们干脆就不要换过来了,以后你就是祁望,我就是祁让,这样不好吗?”

“不好。”

“怎么不好?”

“因为我是祁让,我要做我自己,我没兴趣一辈子假扮你。”

祁望哑了声,盯着他看了几眼,小心翼翼道:“是因为你的名字吗,你是不是很生气父皇给你取了这么个名字,很生气父皇叫你让着我?

其实你不用在意的,这只是个名字,你可以不用管它,也不必让着我,你要是愿意,我可以让着你,我可以一辈子让着你……”

“闭嘴,我不需要!”祁让不耐烦地打断他,“我想要的我自会争取,不需要你让给我,我不想要的,才会让给你。”

“凭什么?”祁望很不服气,“凭什么你不想要的就让给我,我却不能让给你?”

祁让说:“凭你没这个本事,凭我比你厉害。”

祁望:“……哼!”

“哼什么?”祁让瞪了他一眼,“放风筝那天,你不是说要坐上那个位子,好好保护我吗?怎么这么快就忘了?还是说你只是说说而已?”

祁望怔住,片刻后,神情渐渐变得严肃而坚定:“我没忘,我说到做到,典礼我会亲自去的,我保证从容应对,绝不露馅,你就放心吧!”

他双手握住祁让的双肩,郑重其事道:“弟,以后哥就是太子了,哥会护着你的。”

“去去去!”祁让皱眉推开他,揉了揉自己的手臂,“能别煽情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祁望哈哈大笑:“谁煽情了,人家说的是心里话。”

“心里话就放在心里,不要说出来。”祁让嫌弃道。

祁望撇撇嘴,想要反驳他,忽然意识到什么:“不对,放风筝那天,我说要保护你,那也是心里话,是我自己在心里想的,我根本没说出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祁让被他抓住破绽,丝毫不慌,挑眉淡淡道,“我猜的,不行吗?”

祁望不信:“你骗人,心里话怎么可能猜得到?”

祁让说:“这只能说明你城府不够深,随随便便就能被人看穿,这是上位者的大忌,你要特别注意,以后要把心思藏好。”

“哦。”祁望点点头,关注点完全被他带偏,“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祁让满意地嗯了一声:“这就对了,以后多学着点。”

……

太子册封礼这天,满朝文武,皇室宗亲齐聚承天殿,恭贺新任储君入主东宫。

身为天煞孤星的祁让,照例是不允许出席的,于是他便独自一人到柳絮巷去看晚余。

此时已是盛夏时节,晚余听到叩门声,穿着一袭轻盈的淡绿色夏衫跑来为他开门,白嫩的小脸被日头晒出两团红晕,额头和鼻尖渗出细密的汗珠,看起来格外的鲜活灵动。

“今日不是三殿下的册封礼吗,四殿下你怎么跑出来了?”

“因为我是天煞孤星啊!”祁让笑着说,“我这种不吉利的人,是不能出席那种场合的。”

虽然他并不在意,晚余却是心疼不已,关了门,领他往屋里去,便走便宽慰他说:“殿下别往心里去,不管别人怎么看你,在我眼里,你都是好人,你不是天煞孤星,你是我的福星。”

祁让偏头看她,在她眼里看到盛夏骄阳和满满的赤诚。

或者说,她本身就是一轮骄阳,用她纯真无邪的赤子之心,照亮他心底最黑暗的角落,为他驱散两世的阴霾,让他终于能够感受到人世间光明美好的一面。

“为什么这么说?”祁让笑着问道,“我怎么就是你的福星了?”

晚余扳着手指头细数:“自从认识殿下以后,我的日子比从前有趣多了,我第一次出远门去了城外,还第一次放了风筝。

我因为殿下认识了三殿下和长安,清盏也托殿下的福做了锦衣卫,殿下还带我玩遍了整个京城。

父亲现在对我和阿娘也好了很多,他虽然很少过来,但会让人定期给我们送钱送东西,昨天还让人送了冰块来给我们解暑。

这些都是拜殿下所赐,所以,在我眼里,殿下就是我的福星呀!”

祁让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她回答得如此认真,便忍不住想逗逗她:“原来我做了这么多事呀,那你打算怎么回报我?”

“啊?”晚余被他问住,眨巴着眼睛想了半天,“我没有钱,也没什么本事,要不,我下辈子当牛做马报答你?”

祁让摇头:“我不缺牛马,要不,你给我做……”

“做什么?”

“做什么你都愿意吗?”

“嗯。”晚余郑重点头,“只要我能做到。”

“那你容我好好想想。”祁让说,“等我想到再告诉你,到时候你可不能反悔。”

“放心,我说话算数。”晚余对天举起三根手指。

祁让忍着笑,对她伸出尾指:“保险起见,还是拉个勾吧!”

“好,拉勾就拉勾。”

晚余伸出尾指,和他勾在一起:“我们已经拉过两次勾了,我们谁都不许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