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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以普通人的身份进入秩序,哪怕还有其他缘由,其自身也一定有过人之处。

而且,连秩序的未来之星,君岚月,对她都如此信服,更说明了她不简单。

这是一个智囊般的角色。

单论刚才的交锋,何北不是对手。

所以何北果断的避其锋芒:“不知萱萱姐见我,是为何事?”

萱萱倒光了壶中水,开始了第二泡,直到第二杯茶泡好,才慢悠悠的说道:“以双相的智慧,应该能猜到我的意图。”

“上次的事,也并非我们所愿。”

来了!

在何北看来,既然是个聪明人,就该知道冤家宜解不宜结的道理。

“自然,想来那时候,我一个小小新人还入不了护卫队的法眼。”何北也有交好秩序的心思,有了护卫队的帮助,他在彼岸中的调查就会如鱼得水。

至于上次吃的亏?

又没有真损失什么,这世间没有绝对的敌人,唯有利益永恒。

嗯,狼爷除外。

“但不知,其中原委到底为何。”

萱萱迟疑了一下,一副有些为难的样子:“按理说,我们受人之托,不好出卖委托者的信息。”

这就是纯纯屁话,要是没打算出卖也不会把自己叫来了,现在说这个,无非是展现一下为难,让自己记这个好。

何北看破不说破:“若是肯告知,小子自当感激。”

“感激不敢说,若是双相不记恨,我就万分庆幸了。”

萱萱清饮了一口茶,步入了正题:“这事,您是受害者,我们也是受害者。”

“彼岸,看似庞大无比,但放眼整个杀戮空间,我们也有诸多顾及。护卫队人手多,开销大,所以有诸多业务。”

贩卖情报,刺杀,托管,调查等等,护卫队的业务五花八门。

“所以,是有人请你们刺杀我?”

萱萱点点头:“我们也并非高层,看似风光,终不过也是棋子,任务派发下来,岂有拒绝的道理?”

意思很简单,我们也是跑腿的,你可千万别记恨。

“哼!”君岚月许是看自家萱萱姐态度这么低,有些不爽,“上次虽然是我们出的手。”

“但若不是我放水放到海里了,你能跑的掉?”

君岚月说的,何北其实早就想到了。

若君岚月真想杀他,直接在酒店就杀了,甚至只要亲自把何北押回去,何北也没有可能跑掉,故意让手下压他,不就是给自己逃跑的空间?

这也是何北觉得双方能合作的原因。

“两位当初能阳奉阴违,我已经很感激了。”何北点点头,可惜,背后之人的决心不会因为这点挫折而动摇,最后自己还是死在余烬之下。

但想想,若是自己死在彼岸中,自己或许也不会接触到余烬之力?

“但不知,当初委托杀我的,到底是何人?”

萱萱苦笑一声:“并非刻意隐瞒,而是...我们也不知。”

何北并不觉得对方在撒谎,以他对那个组织的浅薄了解,就能推测出对方不会轻易的暴露信息。

萱萱想了想,说道:“对方派来和我们对接的也只是一个小卒子,我们对你的刺杀失败之后,就在没有出现了。”

“不过,能让高层把任务压下来,至少能窥见一点蛛丝马迹,背后,至少有不灭。”萱萱想了想,提点了一点,“而且,他们明明有直接杀死你的能力,却非要委托我们...”

这背后的原因,何北其实知晓。

据那位傀儡师所说:他们是一群热衷于操控他人命运的人。自然是不愿让被操控的人知晓。

不光是借秩序之手,包括后来利用余烬,都做的合情合理。

若非傀儡师,何北估计也最多有些生疑,无法将这些事联系起来。

“这个组织,会是侦探的组织吗?”

“侦探,是不灭?不,还有另一种可能,或许他们是另一个组织,只是他们借侦探之后,将我送了进来?”

何北冒出许多念头,但可惜萱萱这里没有更多的线索了。

“既然他们和护卫队有过联系,可否顺藤摸瓜,找到更多线索?”

“难。”萱萱摇摇头,“这些组织,行事隐秘的很,甚至都不会派正式成员进入彼岸。”

彼岸看似是一个能连通杀戮空间所有界域,让玩家们能互通有无的地方。

但其一,在彼岸无法将外来东西收入道具空间,这让玩家们的交易变得异常的困难。

其二,玩家们有一个流传了很久的说法——“彼岸,就是护卫队的狩猎场”。

这传言不一定真。但像这种低阶的还好,没有多少价值,但越到了高阶,越是惜命。

杀戮空间已经没有多少能杀死他们的,为何要进入一个几乎完全被别人掌控的世界。

基本上,不灭都是不会来彼岸的,进入的行者也很少,且都低调的很。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若非内在孩童似乎也能掌握一点彼岸的权限,何北也是有点发怵的。

不过,若是掌握世界之力的不灭出手呢?

何北时常给自己敲响警钟,要低调行事。

“委托护卫队的背后之人查不出来,绝望城邦的情报总能查出来吧?”

关于侦探职业玩家的线索,绝望城邦历届往生榜的信息,这些,学徒们也能知道不少。

萱萱点点头:“这些,很快我会整理好,亲自送到双相君手上。”

她没有提报酬的事,充分释放着自己的善意。

两人聊了几句,何北提出了告辞的请求。

“您的身份证明。”聊天的功夫,萱萱已经悄无声息的办好了这些,堪称贴心。

“在海南一地,不会有人打扰您散心,不过出了海南,就不是我们能约束的范围了。”

何北不在意的笑笑,他也没打算离开。

之所以离开,无非还是有些忌惮这个女人,尽管能看穿对方的意图,但对方的待人接物,举止谈吐,还是忍不住会生出好感。

可怕的女人!

看着何北飞快的离开,萱萱收回了目光,饮了一口有些凉的茶。

“怎么,不开心?”

君岚月气鼓鼓的:“萱萱姐,何必这样呢?”

在她看来,萱萱姐态度放的太低了,一副赔礼道歉的态度。

就算何北有潜力,又能怎么样呢?

在彼岸之中,任何一个行者都威胁不到她,至于不灭,不灭敢进来吗?

萱萱看着君岚月的态度,有些头疼地解释道:“但也没有必要得罪吧。”

“像今天这样,我们根本没有付出什么,只是低个头,就化解了一桩恩怨,甚至可能收获一份友谊。”

而且,萱萱也不觉得很难堪,双相是个很知趣的人,懂进退,知分寸,刚才和他聊天,可比现在给君岚月讲道理轻松多了。

“可是,可是,”君岚月有些怜惜的看着这位姐姐,声音越来越低,“可是我并不想你这么累。”

“我可以帮你做一切,要他的友谊有什么用?”

累?

“这世界有什么是轻松的呢?”

君岚月有骄纵的资本,可她没有。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无数彼岸之中的庸碌之下,她拼尽了全力,在夹缝之中挣扎,才走到了这一步。

这就是她的生存方式。

萱萱完全可以依附君岚月,只哄好这位小公主太简单了。

但她不愿意。

萱萱抚摸着君岚月的头,轻轻说道。

“岚月,别让彼岸这个囚笼,遮蔽了你的目光。”

她的眼眸深处有一丝隐藏很深的渴望:

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君岚月沉默了很久,忽然想起了刚才让她有些绝望的死亡一击。

“萱萱姐...”

“我成为行者之后,是不是太懈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