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冲了,到时候下场恐怕会比这女人还要惨烈。
萧南珏眼珠微转动,余光淡淡瞥去一眼:“把她拖下去处置了。”
“啊?”青诃懵逼抬头,还做着拍手扫灰的动作,“就这么处置了?”那他方才那般费劲扇人作甚?
主仆两人对视着,萧南珏一眼就看出自家下属什么心思,剑眉微蹙起,“让你拖下去处置就处置,哪儿那般多的废话!另外,在给他们家人一笔抚恤金。”
“哦。”青诃明了,弯腰抓着女人的脚踝,利索拖人走。
意识到青诃等人要做什么事情,方才还围观看热闹的一等人瞬间站不住了,其中不乏有认识女人的人,见青诃要将她给拖走,纷纷走出来欲要拦截:“你们这是作甚?!难道要杀人放火?这可是犯法的!”
“就是!”其中一人立即拽住女人的另一边:“要是你们不松手赔礼道歉,那我们就上衙门去评评理!”
“嘿哟。”青诃抓着女人的脚踝并未松手,他偏身侧过,听着她们的话就觉得好笑:“你们要去衙门那告我?”
他身子摊开,并不在意:“可以啊!去告啊。看到底那衙门的,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几人瞬间骇然,眼前的人竟半点都不怕衙门的存在。
那吩咐他的那个男人,地位会是怎样的高?!
她们目光不禁又落到被男人明护着的谢挽宁的身上,也开始揣测谢挽宁的身份。
倘若只是情妇,又怎会这般拥护,纵然地位再高的男人,在外也是会估计自己的名声的,可这男人看起来一点名声都不在乎,只顾着给谢挽宁撑腰。
他们都满不在乎的模样让女人的小姐妹们不知该用以什么态度才好。
其中两人对视一眼,立马就开始坐在地上撒泼:“没天理了啊,大家都快来看看啊!把人都打到昏迷了,竟然还开口威胁人!”
“连衙门的都管不住,这下谁还管得住这些人!那我们普通老百姓还怎么办!”
有了两人开头,剩下几人也纷纷加入队伍。
她们认定了只要人多去闹,他们就算权势一高,也不愿意被这般说闹。
可她们低估了青诃,更低估了萧南珏。
萧南珏只是回眸冷冷一瞥,青诃就立马甩了个剑花拿出,阳光照射下,那耀眼白光险些闪到她们的眼!
噔了一声。
原本还在哭闹的几人瞬间被吓到说不出话来了。
她们抽噎着,盯着近在咫尺的那寒剑,最先开始闹的人有些哆嗦质问:“你,你这是作甚!”
“你不是想闹吗?”青诃沉脸,握着剑将东西更比向对方:“你继续闹啊!”
利剑拉近,那些人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生命危险在前,她们不敢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女人当着她们的面被拖走,萧南珏站在那,冷眼看着围观的那群人,脸上并未出现被众人围观后的尴尬,反而冷意更甚。
无数冷意从他身上倾巢而出,形成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压的大家都不敢讲话。
“我在说最后一遍。”萧南珏冷眼将眼前众人扫过,冷声开口:“谢挽宁是我罩着的人,倘若你们谁要在冲着她面上犯贱,休怪我动手。”
“今日那女人,”萧南珏看了眼青诃拖人的背影,阴恻恻的吐下话:“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他往前走了一步,“各位,清楚了吗?”
“清楚了!”
有人求生欲极大,在萧南珏说完这句话后立马点头表明忠心:“肯定清楚了!您说的话又不复杂,我们又不是三岁儿童,怎的会不清楚!”
“对对对,我们都清楚了,谢妹子人美心善,平日待我们极好,我们又岂会去欺负她?”
“就是!地上那些妮子平日里都被惯坏了,跟疯子没什么区别!也就是我们小巷的人平时容忍惯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出了小巷都没人搭理他们!”
对于他们的态度,萧南珏感到十分满意,招招手让他们带着地上的那群人滚蛋。
大家也都非常有眼力见的将地上的人都给带走,以最短的时间迅速消失在原地。
他们完全散场,谢挽宁抬眸看着男人的背影,轻声说:“又欠你一次。”
“欠?”萧南珏回头,方才还冷若冰霜冰山似得脸庞瞬间瓦解,他轻笑着,“怎的会是欠?”
迎着她的眼,萧南珏又转而其次,笑着说:“说是欠也无可厚非,我也喜欢你欠我人情。”
他往前走了两步,“这样你就能永远在我身上还人情,不会离开我了。”
谢挽宁撇嘴:“别说大话,就算我欠你人情,我想离开你,我要么迅速还清人情,我要么就直接不管还不还人情,我直接走了。”
“那我只会让你选择前一个。”萧南珏压近,拉进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我不会再让你有离开我的机会。”
伴随着他的靠近,谢挽宁再次呼吸到他身上独属于他的温热气息,很好闻,更能让人安心下来,蓦然的,她有些说不出声来了。
“宁儿……”他放缓声调,更放软了声线,有些委屈:“你不能老想着离开我。”
谢挽宁呼吸不禁放缓,她悻悻的说:“知道了。”
“那你,”萧南珏伸手去抓着她的手,期望的看着她:“愿不愿意跟我回宫?”
谢挽宁刚涌起的感激情绪在他说出这句话后立马就耷拉下来。
她有些不满:“你又说这个事情作甚。”
这段时间对萧南珏好不容易涌起的情绪在他说出这句话后立马消散。
她还以为萧南珏死心,结果还惦记着让她回宫里。
那吃人的皇宫,谁爱待谁待!
谢挽宁板着脸,张口就要回绝时,她忽然瞥到院口有个熟悉娇小的身影,到喉咙的话瞬间就卡噎住,说不出话来。
怔怔的看着朝着她跑来的人,谢挽宁有些说不出话来:“……桃桃。”
她立马蹲下,看着跑到自己跟前的人,纵然自己抓着她的手,谢挽宁还是感到有些梦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