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丁显又看到了一直照顾魏迟的大顺和贵宝。
对于这两人的情况,丁显也是知道的,是贾大为了照顾他们残缺的身体,特意安排到的魏迟身边。
丁显看着之前还缺胳膊少腿的两人,如今完好无损地站在他的面前,一时间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你……你们……”
“丁大哥,是阮姑娘治好了我们。”大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最近他经常面对这种知道他们以前残疾之人诧异的目光,但不管经历再多次,大顺还是没能习惯。
“兄弟,你不在山里的这些天,可是发生了好多事情,一会路上我慢慢跟你说。”单越阳笑着拍了一下丁显的肩膀。
丁显没有防备,被这一下拍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到地上。
丁显总算是从震惊中回神了,他能感觉到单越阳的力气比起原来大了不止一点。
看着单越阳那别有深意的目光,丁显马上明白有些事情不宜当着众人的面说。
原本有了通讯手环,丁显很容易就能了解到白云城发生的大小事情,但拥有通讯手环的几个人对于手环的使用都异常的克制,
几人很清楚手环的重要,也知道这东西不能被外人知道,所以若不是必须要使用手环联系的重要事情,几人从不轻易使用。
更别说用通讯手环来聊天八卦了。
丁显瞪了单越阳一眼,随即又跟魏迟寒暄了几句,一行人很快重新出发。
魏迟几次想要开口询问他亲人的情况,就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最后只能跟着大顺与贵宝重新坐上马车。
丁显和单越阳一起坐上了阮虞的马车。
“你力气怎么变这么大了,刚刚那一下差点把我给拍到地上。”丁显上车就开始朝单越阳发难。
“这不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嘛!”单越阳一边说着,一边抓住了丁显的手腕。
丁显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又看了看单越阳。
单越阳只是抓住了他的手腕并未用力,他一脸的不解。
单越阳挑衅地冲着丁显扬了扬下巴。
丁显试着想要挣脱单越阳的钳制,很快他便发现,单越阳依旧是一副没有用力的样子,可无论他这样努力,都无法挣脱不开单越阳抓着他的那只手。
“究竟是怎么回事?”丁显果断放弃了挣扎。
“自然是有好东西要给你!”单越阳小露一手后,对他现在力气的掌控非常的满意。
阮虞在一旁看完了热闹,笑眯眯地拿出了一早给丁显准备的大力果。
她也不多做解释,给了单越阳一个全交给你的眼神。
单越阳小声跟丁显解释了一下大力果功效,以及兑换需要的白云币。
反正五万白云币他们几个都能拿出来,所以这大力果默认丁显已经兑换了,丁显回白云城后将钱补上就行。
单越阳看着丁显越张越大的嘴巴,还不忘拍胸脯保证,“我现在对大力果已经颇有心得了,你先吃下,到时等队伍休息了,我再带你找个地方好好练练。”
丁显三两口吃完大力果,他哪里还忍得住等队伍休息,招呼了阮虞一声,他下了马车,找了一匹马离开了队伍。
看着单越阳在他面前显摆,他也迫不及待想要试一试这大力果的效果了。
“姑娘,我会在一旁看着他的。”单越阳说完跟着丁显一起离开了队伍。
阮虞也懒得管他们折腾,干脆闭上眼睛,将意识沉入空间收拾起了她马上要出售的水果和蔬菜。
阮虞的车队在翻过了一座山后,才算是真正到达了建州的地界。
到了建州之后,阮虞才算是明白过来,当初霍渊为什么会跟她说,外头比不上青州。
进入建州到宿迁的一路上,流民的数量比起青州多了几倍不止,这些流民一个个更是瘦骨嶙峋,身上散发着一股死气。
他们眼神凶恶,如同饿狼一般盯着阮虞的车队。
阮虞原本以为青州的流民已经过得够惨了,没想到跟建州流民一比,他们的日子似乎也没那么难了。
阮虞之前两次近距离接触青州的流民,他们最多打一打带着货物商队的主意,希望商队施舍一下食物,或者是能直接收留他们。
这次来建州,路上遇到的青州流民,看到他们全是马匹的车队,几乎连靠近都不敢。
而建州这边的流民,已经有了一种饿到无所畏惧的感觉了,那些流民的目光,分明是想要宰了他们车队的马匹吃肉。
只是这群流民还没完全丧失理智,能活到现在的没有蠢人,他们看着阮虞的车队武装精良,队伍众人各个手持跨刀,一身肃杀之气,看着就不好惹。
所以他们就是真的想要劫下这支车队,也谨慎地没有上前。
但总有不怕死的。
一支有着八十人的流民队伍盯上了阮虞的车队,他们想着趁夜偷袭,直接干一票大的。
“兄弟们,现在这个世道,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们要是畏首畏尾,也不可能全须全尾地活到今天!”
流民头领的这番话,说的底下小弟全都热血沸腾。
“老大,我们跟着你干!”
“好久没见过这么肥的肥羊了,我们就是从他们指头缝里抢一点,都足够我们潇洒好久了!”
流民头领压了压手,示意手下的安静。
“这队人全是炼,硬碰硬我们肯定不是对手,所以今晚我们就是要趁着他们不备,抢他们个措手不及!”
“主要目标就是马匹!那些马我们能抢多少就抢多少,这些可都是银子,有了银子我们就能买更多的粮食,再不济这些马也可以杀了吃肉!”
“所以这次我们兵分两路,一队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一队抢马匹物资,速度一定要快,东西抢了就走,不要恋战!”
流民头领给手下一一分配任务,安排起了晚上的偷袭计划。
这波流民跟土匪已经没了太大区别,他们队伍全是青壮,靠着四处打劫其他流民以及过往商队,日子过得很是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