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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你不必操心,我另有安排。”阮虞并未多说。

“是!属下领命!”

结束通话后,贾大举起望远镜,最后看了一眼仍在搜捕他的蛮兵。

这是他为天亮后准备的新的狩猎对象,但现在已经用不上了。

果断起身融入山林的更深处,彻底远离了蛮人的搜捕区域。

他一点都不敢托大,萨都连蝗虫都能操控,谁知道他会不会有更多鬼神莫测的手段。

万一他有特殊的追踪技巧,比如利用虫子或者是别的动物,贾大可没忘记,当初魏迟搜山发现蛮人的踪迹,那时候之所以会暴露,就是因为不起眼的鸟雀当了蛮人的暗哨。

这样的错误他决不能犯,他们如今局势一片大好,可不能因为他的大意而丢失。

贾大朝着阮虞指定的东南方向急速潜行,他要在萨都到来之前彻底“消失”。

阮虞手环的光芒黯淡下去,她看向身旁一直凝神戒备的霍渊,“通知下去了,贾大会立刻撤离,这边我也会留下讯号,我这边的支援小队也会转向。”

“真没想到,贾统领此番搅动风云,竟能把我们这次的目标直接引过去。”霍渊感叹,“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他很快提出了疑问,“就是我们现在都到了建州城,要是萨都跑去贾大那边,我们难不成要跟着一起过去吗?还是你准备在半道上截杀?”

阮虞摸了摸下巴,“我学蛮语并没有多长时间,水平有限,我怎么记得之前那蛮人头目说的是他们可汗加派了人手,萨都只是从旁协助,并不一定会亲自出马。”

“你没有理解错,刚刚那头目说的就是你理解的意思。”霍渊赞同。

“这就是了,萨都会亲自追踪只是我们的猜测,现在担心这个太多余了。”阮虞耸了耸肩。

至于贾大那边,她只不过是往严重了说,在他们无法得知萨都的具体行踪的前提下,与其等着萨都真赶过去了,贾大再手忙脚乱地撤离,不如现在直接就离开。

反正贾大最初的目标已经是超额完成了,根本没必要死磕。

“即使是猜测,按照现在的情况,萨都亲自出马的可能性已经超过的五成,真等他离开建州城,我们再想刺杀就被动了。”霍渊一脸狐疑地看着阮虞,“阮城主,你是不是有别的计划,不然你又怎么会把那些过来支援的手下调去协助贾大。”

“既然是刺杀,人多反而会坏事。”阮虞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霍公子,你等着瞧了,明天我们进了建州城,只要找到萨都培育基地的位置,到时候不管萨都在什么地方,我都有办法让他直接出现在我的面前。”

阮虞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那我这边跟着一起过来支援人手?”霍渊询问阮虞的意见。

“我觉得进入建州城的人不宜太多,霍公子你要是不介意,可以让他们在建州城外等着。”

霍渊盯着阮虞看了一会,最终点头答应了下来,“那这次的刺杀和破坏行动,就看阮城主你的了。”

霍渊甚至都没问具体计划。

这副全然信任,交给阮虞全权负责的模样,让阮虞的脸微微有些发烫。

“明天我们等那群蛮兵离开了再出发,现在离天亮还有些早,还能再休息一会。”

阮虞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如今跟霍渊单独相处,就会让她想到刚刚地窖里那古怪的暧昧氛围。

她也不再看霍渊,随便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和衣躺了下来。

霍渊看着阮虞这有些像是落荒而逃的模样,微微勾起的嘴角。

天刚微微亮,村子再次响起了一阵杂乱的马蹄声。

那群半夜在此落脚的蛮兵,天亮后就直奔建州城。

他们谁都没有发现,这个村子还有着另外一伙人的存在。

“主子,蛮人已经全数离开,一切正常,离开前他们没有任何怀疑。”

霍渊盯着蛮人的手下第一时间过来报告。

此刻霍渊和阮虞等人,已经躲到了村子最外围,也是离建州最远的屋子。

“我们也准备进城!”

霍渊点了点头。

他的一个手下伪装成了一个落魄的老行商,不仅换上了粗布麻衣,连着眼神也变成了一股透着市侩的精明。

霍渊则伪装成了行商手下的伙计。

阮虞则换了一身男装,同样伪装成了霍渊手下的小伙计。

队伍中的其他人也各自完成了伪装,甚至还临时改造出了四辆破旧的独轮车。

车上堆着鼓鼓囊囊散发着霉味的麻袋,里面是他们沿途收集的粗糙的谷糠和干瘪薯块。

一行人慢悠悠晃到建州城城门口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然而当众人靠近城门,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便扑面而来,城门洞开,但气氛却比紧闭时更为压抑。

两队蛮兵如凶神恶煞般把守着通道,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在每一个试图进城的人身上刮过。

简陋的拒马桩横亘在前,上面残留着暗褐色的污渍。

所有进城百姓都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连眼神都不敢乱瞟。

很快就轮到了阮虞一行。

“站住!”一个满脸横肉的蛮兵小队长粗鲁地拦在了阮虞队伍的前方。

厚重的弯刀“唰”的一声抽出了一半,寒光映着他狰狞的脸。

“哪来的?袋子里装的什么?”

霍渊手下立刻堆上谄媚到近乎卑微的笑容,腰弯得更低了,用带着浓重的建州口音结结巴巴地答道,“回……回大人话,小的是从西边李家洼来的,就贩点粗粮糊口……都是……都是些喂马的霉谷子,实在没啥好东西……”

他一边说,一边哆嗦着手,似乎想从怀里掏点什么孝敬,动作笨拙又惶恐。

另一个蛮兵不耐烦地用刀鞘狠狠捅向其中一个麻袋。

“嗤啦”一声,劣质的麻袋应声裂开一道口子,里面灰扑扑结着霉块的谷糠,以及沾满泥土的干瘪薯块哗啦啦流了一地。

瞬间,那股刺鼻的霉味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