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说话声音小点,这旅馆的隔音非常差,我刚才还隐约听到隔壁似乎有人在撞墙。”
世良真纯说的很委婉,就差向世良玛丽解释撞墙,就是被按在墙上壁咚输出的潜台词。
她先前也不是没听见过那些不堪入耳的糜烂声音,这种不用登记身份的黑旅馆,是最适合做这种生意的。
“是,是吗...”
世良玛丽捂着额头,由于只被抓着一只白皙脚踝的缘故,身体在半空不断荡来荡去。
“真纯,你听妈妈说,先回酒店。”
“好的,那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金崎殿后,围玉防守。”
声音几乎微不可闻,说完后世良玛丽就立即挂断了电话,瞥了眼熟睡的茶发女孩,低声呵道:“放开,我们可以合作。”
“合作?你这是合作应该有的态度吗?”
神宫云将世良玛丽提起来,强制握住对方挥向他要害处的手刀,眼角上挑,小丫头的姨妈显然不是那么容易制服的。
世良玛丽眼神毫不畏惧的与之相对,冷冷道:“你就不怕我告诉那女孩,你这样对待我?”
“我倒是觉得你更害怕。”
“试试看?”
面对世良玛丽的无端挑衅,神宫云拎着她走向了沙发上熟睡的茶发女孩,每走近一步,世良玛丽的心跳就快一节拍,下意识的伸了伸玲珑白腻的五趾。
世良玛丽的皮肤很白,五趾上却涂着黑色的指甲油,黑白分明形成色差,又带着健康的红润。
“等,等下!”
世良玛丽出声制止,另一条晃荡的美腿勾向青年手臂,金色波浪卷发垂下,与沙发上的茶发碰触,她此时就垂直在灰原哀的上方。
本就是临时做的布条状床单掉落,再加上这个茶发女孩和她之间的身份关系,世良玛丽此时内心的羞耻感达到了极点。
就连从来都是严肃冷然的脸庞也浮现几抹不自然的腮红,那是又羞耻又愤怒,想一拳打死这个拎着她的青年,以及无法做到的深深无力感。
神宫云微微低头,美好雪景自然是一览无余,但这并不是现在最重要的。
“金崎殿后,战国时代,织田信长在金崎一战中遭到背叛,形势危急,丰臣秀吉临危受命担任殿后任务,最终成功掩护织田信长安全撤退,避免了全军覆没的结局。”
随着青年居高临下的淡淡话语,世良玛丽神色变得难看起来,但她要给真纯争取更多的时间才行。
世良玛丽双手被束缚在背后,一只白腻软玉被倒立拎在半空,根本没有挣脱的办法,还要小心吵醒近在咫尺的灰原哀。
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让她走到了如今这一步棋。
世良玛丽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对神宫云出手,在他房间里打翻了一罐可乐,应该不可能是这个原因,难道是那次无意中的偷窥?
“没想到你对战国时代的历史还挺了...解?”
神宫云将世良玛丽提起,将刚才上网查的资料放在她眼前,“我只是听觉十分不错,当然,视力更好。”
“你!!!”世良玛丽朝青年露出杀人般的目光,被擒在背后的双手也在奋力挣脱。
神宫云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将金发波浪萝莉摆正,双手依旧束缚,膝盖内屈,看着她淡淡道:“以丰臣秀吉的经典战役为引,寓意让世良真纯撤离,自己殿后为她争取时间。”
“哼,既然知道,为何不阻止?”
“为何要阻止?第二句围玉防守,是日本将棋里的布局招数,用金将,银将等棋子保护王将,构成稳固防线,以此来抵御敌人的攻势。”
神宫云挑起世良玛丽越发难看的脸色,开口道:“你以自身为诱饵拖住我,让世良真纯撤离回到日本,然后找到一个能让她相信的人,而能用将棋联想到的人,让我猜猜。”
“赤井秀吉?世良秀吉?羽田秀吉?还是说这三个名字曾共同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过。”
世良玛丽看着面前长相好看的青年,瞳孔第一次露出惊恐的神色,她惊恐的不是对方知道真纯的二哥羽田秀吉,而是这三个不同的姓氏代表着三个不同的时期。
那个组织对他们的追查已经详细到这一步了吗?
还是说单单只是眼前男人自己的调查,世良玛丽脑海里这一刻突然出现了灰原哀的影子,她不确定。
“不狡辩一下吗?”
世良玛丽撇过头,不去看青年那漆黑如深渊的瞳孔,她发觉自己似乎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一不小心就会坠入进去。
“既然你全都知道,那还等什么?戏弄我吗?”
既然神宫云连她要让世良真纯撤离到日本寻找羽田秀吉帮助的事都能猜出来,那她还有什么反抗的必要,真纯回到日本也是给对方带路找到羽田秀吉。
神宫云拿起先前放在茶几上的瓜子和可乐,将吸管插入,“我在等她醒来,你在等什么?等贝尔摩德洗完澡吗?”
世良玛丽捏紧了拳头,她今天一晚上从头到尾都被对方拿捏在手里,没有一点反抗的机会,就算是好不容易找到的机会,也是对方故意让她掉下去的陷阱。
原本她最后的底牌,就是世良真纯,只要真纯在,就算她被杀死,对方潜伏进入m16的计划也会落空。
但如今情况变了,她根本感受不到对方想潜伏进m16的强烈决心,眼前的青年就不提了完全没有丝毫兴趣,就连贝尔摩德身上,她似乎也觉得对方最期待的剧情并不在她身上。
更有一个疯狂的猜想在世良玛丽脑海里逐渐产生,这四个家伙,该不会全都是那个组织的卧底吧?
世良玛丽放弃了挣扎,此时的境地她也无力反抗,正要向青年询问自己内心的不解时,浴室的门开了。
“怎么样,你把我老婆的嘴巴撬开了吗?”贝尔摩德里面裹着一条雪白浴巾,外面则套着神宫云的黑色风衣,衣角刚到脚踝的位置。
世良玛丽微微挑起眼帘,这女人从开始到现在,一口一个老婆,真以为她不会计较吗?
贝尔摩德无视世良玛丽充满针对性的目光,赤足走到两人前,优雅中透露出一丝可爱道:“我老婆的嘴,软不软?在河里是不是尝过,那雪莉岂不是...”
世良玛丽忍不了了,对青年冷然道:“你别出手,我倒要看看这女人的嘴巴是硬是软。”
在青年点头的一刻,贝尔摩德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她洗个澡出来嘚瑟两句,友军就变成对面的了?
而且,她说的不是大实话吗?
神宫云,你个混蛋!
已经恢复了大部分体力的世良玛丽很快就将贝尔摩德打的节节败退,连身上的黑色风衣都被其抢了过来披在身上。
可就在两只金发萝莉打的如火如荼时,沙发上的茶发女孩突然幽幽转醒,睡眼朦胧的揉了揉眼眸。
灰原哀从沙发上坐起,朝对面的神宫云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然后目光略显呆滞的看向另一边缠斗在一起的两女。
“我该不会...还在做梦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