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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薛家那情况,在场的人其实都清楚。

薛明姗从提前报志愿开始就再也没回过家,据说梅秀凤在家好一通骂人。

骂完之后还得找人,两口子来县里找了一次,没找到,后来薛明民也来找,不知道找到没有,反正一个人回去的。

辛文月小声对谢阳说,“在这点上我还真有点儿佩服薛明姗了。”

谢阳看她。

辛文月说,“换我如果一直跟爹妈在一起,我就不成,离了爹妈我什么都不是。”

“你现在很优秀。”

辛文月又开始得意,“那当然了,是你带的好吗。”

谢阳忍俊不禁,辛文月的成长变化的确非常大,去海城的时候辛家夫妻就不止一次的说过这事儿。

“汤来了。”

说话的功夫一盆蛋花汤端上来了。

“都喝点儿汤先暖和一下。”

大冷天的喝点热乎乎的汤,肚子里才舒服。

反正也考完试了,谢阳非常大手笔的带了三瓶酒过来,“咱先说好,喝酒的机会多的是,量力而行,谁都喝点儿,但都别喝醉,谁要喝醉了,下次我喝酒可就不喊了。”

大冬天的如果喝醉了,在外头不小心睡着了,第二天收获的可能就是一根冰棍儿。

谢阳提醒之后王立新还说,“都相互监督点儿,喝酒是为了庆祝一下,也是为了暖身子,谁都不许喝多。”

“行。”

辛文月是个馋酒的,可惜怀孕不能喝。

冯媛也没喝,辛文月眼珠子一转,“冯姐,你怀了?”

冯媛笑了起来,竟然点头,“是,两个来月。”

众人纷纷为他们高兴起来。

不过冯媛笑容中带着幸福也带着苦涩。

幸福是因为她和王立新感情一直很好,孩子是他们的爱情结晶,他们年纪也不小了,可愁的是生下来后怎么办。说不定还得背着孩子去上课呢。

鸡和鱼上来后,众人开始举杯。

“干杯。”

像他们这样在这聚会的人不少,但像他们这么高规格的却是没有。

菜香酒香,欢聚一堂,谁看见了不得羡慕这样的情谊。

喝了一会儿,王立新问谢阳,“过年你们去哪儿过?”

谢阳道,“到时候再说,怎么着也得等通知书下来之后再做决定了。”

说到通知书,谢阳还是忍不住嘱咐,“我要有时间肯定会去邮局盯着,但也不可能一直盯着,我的意思到那时候,安排个人来,多去盯着。”

这事儿谢阳以前就说过,为的就是防止有人会冒领通知书,冒领通知书看着是小事儿,关乎的却是一个人后半辈子的事儿。

有人被冒领了通知书,以为自己落榜了,一辈子都黄土背朝天,而偷了别人人生的人,却从此飞黄腾达。

这年月的大学生实在太吃香了。

谢阳不想看到这样的事儿,所以过几天他还打算往市里,往省里再进行走动,避免这样的事儿发生。

这事儿当初去首都的时候他也跟陈德功提过,陈德功能不能在这件事儿上出力,他也不清楚。当然,首都那边下达命令,也得看下头执行的情况,谁都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冒着风险。

热热闹闹的一直喝到十点,国营饭店今天也是为了这些学生开门到了十点。

丁树强见谢阳他们准备走了,也开始撵其他人。

来考试的考生中有些都三十多岁了,此时跟一群年轻学生在一起,一样神采飞扬。

“我们的明天,会更好的。”

谢阳不禁想起那首歌,明天会更好。

他不知道这首歌是哪一年发行的,但此时就特别想唱。

于是借着酒劲,谢阳就开口唱了起来,“……明天会更好……”

“好歌!”

“好。”

甭管是彩虹湾的知青还是其他考生,都纷纷鼓掌起来。

“明天会更好。”

谢阳跟辛文月踏着风雪回到家时,牛甜甜还坐在炕上等着他们 。

筐子里放着小孩子的衣服,面料柔软。

谢阳酒喝了不少,看着灯下的牛甜甜,心头一阵火热。

“你们回来了,我烧了热水,你们赶紧洗漱吧。”

招呼完,牛甜甜就回西屋了,连带着把谢阳的心也带过去了。

“洗澡去。”

辛文月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谢阳说,“今晚我去西屋。”

“知道了。”

辛文月去舀了热水擦了擦,再洗漱,然后上炕躺下了。

谢阳则在堂屋里洗澡,堂屋里比较暖和。

炕上的辛文月听见水声,对谢阳说,“我今天很开心。”

谢阳道,“以后都会开心的。”

“嗯。”

“谢阳,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的吧?”

“当然。”谢阳擦干身上的水,直接套上棉衣棉裤,然后说,“你可是我孩子的娘,也是我最爱的女人,谁都不能取代你的。”

谢阳过去俯身亲亲她,“睡吧,不要多想。”

“嗯。”

谢阳出去了,辛文月叹了口气。

这关系真是越来越乱了,她都没想到,她能跟情敌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这么久,对方还细心的照顾了她这么久。

换她是牛甜甜,说不定早就把人一碗药毒死了,更别提给情敌的孩子做衣服了。

可甜甜对她咋这么好呢,让她吃醋都吃不起来了。

“睡觉。”

辛文月嘀咕,“我可不想再听见什么声音了。”

谢阳推门进去的时候,牛甜甜已经躺在被窝里,背朝着他。

“睡了?”

牛甜甜没说话,谢阳笑了声,把鞋子脱了,又把棉衣棉裤脱了,掀开被子躺进去。

躺下的时候他愣了一下,今晚的牛甜甜似乎也格外不同。

格外的主动。

他在被窝里丈量土地,又定下耕种大计,这才将她揽进怀里细细的亲吻。

“亲爱的,老汉要耕地种田了。”

关了灯,谢阳听到她的呼吸声,再也忍不住了。

十二月中旬的天气实在是冷。

招待所里可不像自家院子里烧着热乎乎的炕。

薛明姗蜷缩在床上,听着隔壁床上女同志的呼噜声,浑身上下有些冷,可内心里却又涌动着一团燃烧的非常旺盛的火苗。

高考终于结束了,她离着谢阳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