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果也不算坏,无非是自己在陈雪茹面前丢脸一些,回想起当初,两人当面时的打赌,白静就知道自己这次输定了。
就在白静在彻底沉沦前的一刻,一声滋啦的开门声传来,床上的二人都是神情一滞。
“林平安,你跑哪里去了?”
“啊,额,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
正处于光天化日之下,再加上此时拿下白老师实在是有些草率,因为之前的某些情殇,林平安还是希望给对方一些应有的关怀。
在陈雪茹的瞩目下,床上的二人这才悠悠的起床,林平安自然是什么都不承认,只说是上去暖和下身子。
本来也没有发生什么,陈雪茹也发现不了什么痕迹,只是白静嘴巴上的一抹红肿,让她知道这事情不会那么的简单。
“可以嘛,林平安的动作还挺快的,我才一会儿时间不在,这就被偷了家。”
“雪茹,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刚才平安说的对,他就是想上来暖和一下身子,你不知道他是从四合院步行过来的,身上都快冻坏了。”
“呦呦,这才一会儿功夫都变了称呼,以前不都是叫林平安,或者是林同学嘛,现在就成了‘平安’,还暖和身子,你试试把这话你说出去看看,到底有没有鬼肯信?”
“而且我的白老师,就算是暖身子的话,有见过你这样的穿着去暖么?”
回想起刚才穿衣时的尴尬,白静不由的用眼神狠狠的剜了林平安一眼,就知道要被陈雪茹嘲弄,结果真弄成这个样子,你这个始作俑者竟然连句话都没有?
见两个女人都把情绪调动的差不多,林平安这才一个虎扑,把还在喋喋不休的陈雪茹抱在了怀里。
“我的陈经理,在外面光记得做生意,连你男人都不理了么?”
“就不理你,谁让你从沪城回来这么久的时间,都不说来看看我们两个?莫非是在四合院住的舒服,早就忘了绸缎庄的这小地方。”
原来是闹起了小脾气,既然知道了问题的症结,那处理起来就容易多了,以林平安的口舌之利,自然不在话下。
顿觉尴尬的白静,就想离开此处的是非之地,谁知道刚想起身,却被陈雪茹给拦下了。
“别装着了,你心里咋想的,我还能不知道么?”
“别胡说,我今天想回家住一晚上,就不打扰你们了。”
白静被说的落荒而逃,惹得陈雪茹一阵的唏嘘,“死男人,你咋不拦着白老师呢?你应该知道她的心思。”
“白老师的心思我不一定知道,但是你的心思还有几分把握的。”
“机灵鬼。”
林平安的想法其实很简单,那就是给白静多一些时间,两人欠缺的不是感情基础,而是水到渠成的一个契机。
翌日,按照提前的约定,林平安与于海棠要到轧钢厂支取账款。
根据最近的生产养殖情况,南易那边运来的小幼崽越来越多,六叔林学武那边的牧草种植也有了起色,下一步就得再增加几栋厂房,把养殖厂的规模不断扩大。
这里面哪一样都需要大量的钱财供应,虽然有了林平安额外注入的两万块钱,但是那是用作不时之需的,正经的资金投入还是得靠轧钢厂的原始投入。
李怀德这里自然不会有什么阻碍,爽快的就把支钱单给批了,问题就卡在了杨厂长那里,任凭于海棠去找了几次,都没有取得有成效的进展,这才有了今天林平安亲自带人要钱的戏码。
杨厂长的办公室里,林平安正襟危坐,虽然两边现在势同水火,但是该有的体面还是得给的。
“杨厂长,现在养殖厂的基础设施正在建设,还增加了几百头的牲畜养殖,种类涉及猪、牛、羊、蛋鸡等多个种类,等到了明年,我们就能供应厂里面的肉类产品,到时候还请您给品鉴一下,厂里的肉到底香不香啊。”
杨厂长沉默不语,心里对于养殖厂的建设进度还是很满意的,只是林平安这个人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搞到了李怀德那里,如果这个得力干将是自己这边的人,那他肯定是要大力扶持的。
其实是老杨自己的思维出了问题,不是林平安跑到了他的对立面,而是他老杨投到了廖伟贤那边,才造成了眼前的这种情况。
良久之后,杨厂长轻叹一口气,这才开口说道:
“大领导在南方怎么样了,身体还好么?”
“杨厂长,您以前是王老的秘书,这种机密的问题您都不知道,我哪能知道呢?”
“咳,别误会,我就是从私人角度单纯的想了解一下,以前大领导的身体吃过亏欠,能不能调养过来,我真的很担心呀。”
“反正没听杨所长说过不好的消息,其他的我就真不知道了。”
林平安说的半真半假,肯定不能把王守善的真实情况告诉老杨头,只是轻描淡写的随意应付过去。
而且这句话也很有意思,只是说没听过不好的消息,不代表没有,当然也不代表有,就能让姓杨的浮想联翩。
说不定就会忙中出错,给廖亦凡制造不少的烦恼。
果不其然,听林平安这么一说,杨厂长顿时犯起了嘀咕,现在廖家的当家人是代理部长主持工作,而王守善是前任部长。
万一将来代理转不了正,而正主又回来的话,那可就完犊子了。
“杨厂长,这是支款单,现在养殖厂正是用钱的时候,需要轧钢厂的支持啊。”
“噢,我知道了,只是现在厂里的经费也很紧张,于会计来的时候这才没有及时审批,不过听你刚才汇报的情况,我觉得养殖厂更是需要这笔钱,那我就破例批了吧。”
“那就多谢领导了。”
林平安嘴上客气的感谢,实则心里早就骂了杨厂长的祖宗十八代。
这家伙说话就是个两头堵,不光把自己的责任撇清了,还额外说成是为了养殖厂才破的例,实在是个大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