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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彻底漫过营寨的角楼时,众人已按计划分头行动。

赵峰随秘境主人赶往河湾水眼,沿途玄甲兵正有序撤离,将外围的警戒圈拉得更远。

水眼上空的雾气比往日浓重,隐约能看见漩涡中心泛着暗紫色的光,那是结界松动的征兆。

赵峰环顾四周,芦苇荡静得只闻风声,水面波澜不惊,竟连半个药阁的人影都没瞧见。

这般反常的寂静,让人心里发沉!

药阁处心积虑布下此阵,此刻却不见踪影,实在让人无法揣测他们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秘境主人取出一枚青铜令牌,往漩涡中一掷,令牌化作万千光点融入雾气,原本躁动的水面顿时平静了几分。

“结界已撑不了太久。”秘境主人指尖结印,周身灵力如潮水般涌向水眼:“赵峰小友你守住西北方位,那里是结界最薄弱的地方,一旦有黑气溢出,立刻用灵力压制。”

赵峰点了点头,双掌缓缓抬起,掌心已凝聚起中微子:“请放心,这里交给我!”

另一边,白守山带着白小棠和十名玄甲营精锐潜入河湾东南的芦苇丛。

白小棠蹲下身,指尖捻起一撮湿泥放在鼻尖轻嗅:“爷爷,这里的土有铁锈味。”

白守山取出罗盘,指针在芦苇深处剧烈晃动,他沉声道:“挖!”

玄甲兵挥起工兵铲,刚挖下三尺就碰到硬物。

拨开湿泥,一截锈迹斑斑的铜管赫然出现,管身上刻着暗红色的符文,正是引血用的阵眼导管。

白小棠立刻铺开符纸,朱砂笔在她手中流转如飞,三道镇灵符瞬间成型,精准贴在铜管的三个节点上。

“暂时能困住血气流动,但最多撑到日落。”白守山将罗盘收入袖中:“得找到其他七处阵眼,一起毁掉才行。”

他扫视四周,芦苇高过人头,风吹叶动间却听不到任何异动:“药阁的人按理说该在此处看守阵眼,怎么连个鬼影都没有?”

白小棠握紧符笔,警惕地望向芦苇深处:“会不会是陷阱?”

牢房深处,雷豹正盯着昏迷的天启。

昨夜送来的汤药还温着,可天启的脸色越来越青,嘴唇泛着黑紫。

雷豹绕着牢房转了两圈,铁链的哐当声在空荡的通道里格外清晰,除了门口的两个玄甲兵,再无他人。

越想越不对劲。

药阁既然能劫走灰袍老者,没理由对天启置之不理,这般安静,反倒透着诡异。

雷豹忽然瞥见天启领口露出半片衣角,上面绣着个模糊的“药”字!

那是药阁底层弟子的标记。

雷豹心头一动,伸手去解天启的衣襟,果然在里层发现一张揉皱的纸,上面用朱砂画着个残缺的阵法,与白小棠说的阵眼纹路如出一辙。

“这小子藏得够深!”雷豹抓起图纸就往外走:“得赶紧送去给赵峰!”

日头爬到正中时,河湾的风突然变了方向,带着铁锈味的腥气从芦苇丛深处飘来。

白小棠贴在铜管上的镇灵符开始发烫,符文边缘泛起焦黑。

“不好,他们在催动阵法!”白守山祭出本命法器,一面刻满符文的青铜镜悬在半空,镜光所及之处,藏在淤泥下的另外两处阵眼顿时显形:“小棠,快画符!”

小姑娘咬着舌尖逼出一滴精血,滴在朱砂里,符笔疾走如电。

可远处的漩涡突然掀起巨浪,暗紫色的雾气冲破结界,西北方向传来赵峰的喝声,那里的黑气已经溢出来了。

雷豹提着图纸赶到水眼时,正撞见赵峰双掌齐出,中微子如屏障般抵挡黑气侵蚀,掌心已被戾气灼出细密的红痕。

“赵峰,你看这个!”他将图纸抛过去:“天启身上藏的,说不定是阵眼分布图!”

赵峰接住图纸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图上缺失的位置,正好对应着白守山刚找到的两处阵眼。

他抬头望向四周,雾气越来越浓,却始终不见药阁的人现身,仿佛这场阵法异动,只是地脉心自身的躁动。

“还有五处!”赵峰灵力催至掌心,金光更盛:“去帮老酒鬼和白小棠!他们越是不动,我们越要抓紧时间!”

日影西斜时,第七处阵眼在河湾北岸的石缝里被找到。

白小棠的额角渗着冷汗,朱砂笔在她手中微微发颤,最后一道镇灵符落下时,她腿一软,坐倒在泥里。

白守山急忙扶住她,却见她指着石缝深处:“爷爷,那里有光……”

石缝尽头藏着块半透明的晶石,正随着漩涡的节奏闪烁,晶石表面刻着完整的地脉阵图,最后一处阵眼,竟在水眼正下方的结界里。

“难怪镇灵符撑不住。”白守山脸色凝重,“最后一处阵眼,在地脉心旁边。”

此时,秘境主人的灵力已快耗尽,结界上的裂纹越来越多,黑气如毒蛇般往外钻。

赵峰双掌翻飞,灵力如溪流般不断注入结界缺口,掌心的红痕已蔓延至手腕,他再次环顾四周,雾气中除了己方的人,依旧空无一人。

药阁的沉默,像一张无形的网,越收越紧,让人喘不过气。

他忽然想起雷豹送来的图纸,上面在水眼位置画着个红色圆圈,旁边标着“血引”二字。

“难道……”赵峰看向秘境主人:“难道药阁的人根本不在外围,而是早就潜入了水眼底下?”

话音未落,牢房方向突然传来警报声。

雷豹无比焦灼:“天启不见了!牢房里只剩一具假人!”

漩涡中心的暗紫色光芒骤然暴涨,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水眼结界如蛛网般碎裂开来。

赵峰只觉一股腥甜涌上喉头,双掌抵挡的黑气瞬间暴涨数倍,中微子屏障被撞得摇摇欲坠。

“不好!”秘境主人猛地喷出一口精血,洒在青铜令牌所化的光点上:“他们在水眼底下启动了血祭!”

话音未落,河湾东南的芦苇丛突然传来惨叫声。

白守山刚扶起白小棠,就见两名玄甲兵直挺挺倒下,脖颈处插着淬了黑气的短针,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

“是药阁的影杀卫!”白守山将白小棠护在身后,青铜镜悬于头顶,镜光扫过之处,三道黑衣人影从芦苇深处显形,手中短刃泛着幽蓝的光。

“爷爷!”白小棠刚要画符,却见其中一人掷出枚烟雾弹,呛人的黑雾瞬间弥漫开来。

待雾气散去,地上的铜管已被劈成数段,镇灵符化作灰烬,最后一处阵眼的线索,断了。

牢房方向的警报声越来越急。

雷豹提着长戟冲进牢房时,只看到地上那具稻草扎的假人,胸口插着张字条,上面用鲜血写着:“血引已至,地脉必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