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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峰维持着中微子与地脉的共鸣频率,将麒麟令缓缓向前递出。

淡金色的光晕随灵力流淌,在他与晶核之间织成一道柔和的光带:“秘境主人说,地脉心崩裂是因戾气侵蚀,你本是守护这片土地的灵核,不该困在这黑暗里。”

晶核的七彩光芒又暗了几分,周围盘旋的金色光点突然躁动起来,像是在抗拒又像是在挣扎。

赵峰能清晰感受到那股源自本源的痛苦,既有崩裂的创伤,又有被戾气撕扯的煎熬。

他想起白守山给的镜柄,忙解下来握在左手。

半截镜柄刚脱离衣袍,青芒便骤然暴涨,与麒麟令的金光交相辉映,在掌心凝成一枚旋转的太极图。

晶核突然剧烈震颤,一道纤细的七彩光丝从核心射出,试探着触碰太极图。

就在二者相触的刹那,赵峰体内的中微子如遇共鸣,顺着手臂经脉涌至掌心,与光丝、太极图缠成一团。

“嗡——”

漩涡眼内响起一声清越的鸣响,那些躁动的金色光点瞬间安定,纷纷向晶核聚拢。

晶核表面的七彩光芒不再闪烁,而是化作层层光纹,顺着光丝向赵峰掌心蔓延。

他只觉一股温润却磅礴的力量顺着手臂涌入体内,与中微子交融时,竟让他清晰“看”到了地脉的脉络,从脚下深渊延伸至秘境各处,如同无数条发光的血管,只是此刻大多黯淡,唯有连接漩涡眼的主脉还在微弱搏动。

“原来你一直在撑着……”赵峰心头微动,放柔了灵力输出:“我需要你重新凝聚地脉心,外面的镇岳阵快撑不住了,很多人在等你平息浩劫。”

晶核的光丝轻轻颤动,像是在回应。

赵峰能感受到它的犹豫,既有对创伤的畏惧,也有对外部戾气的忌惮。

他想起白小棠的话,将麒麟令往前送了送:“这令牌能安抚地脉,镜柄能引动先祖之力,加上我的中微子,我们一起帮你。”

赵峰催动中微子顺着光丝反向注入晶核。那股带着安抚力量的青金色能量刚进入晶核,便见其表面的裂纹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一丝。

晶核猛地一颤,七彩光芒大盛。

这一次,不再是警惕,而是主动将更多光丝探向赵峰,如同在渴求帮助。

赵峰深吸一口气,左手镜柄、右手麒麟令,中微子全力运转。

太极图在掌心飞速旋转,将镜柄的先祖之力、令牌的安抚之力与自身中微子拧成一股,源源不断地注入晶核。

漩涡眼外的黑雾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开始疯狂撞击环形壁垒,发出沉闷的轰鸣。

但壁垒内侧,金色光点正越聚越多,在晶核周围形成一道璀璨的光茧,将所有冲击隔绝在外。

赵峰望着光茧中渐渐舒展的晶核,知道最关键的一步开始了。

必须稳住这三股力量的平衡,稍有差池,不仅晶核可能彻底崩碎,连他自己都会被地脉本源的力量反噬。

掌心的温度越来越高,中微子与地脉之力交融的刺痛感也越来越清晰,但他没有丝毫动摇。

脑海里闪过白守山的嘱托、雷豹的吼声、白小棠泛红的眼眶,还有秘境主人那句“燃尽残躯也要撑三天”。

“撑住。”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也对晶核说:“我们一起,撑过这三天。”

光茧中的晶核仿佛听懂了,七彩光芒骤然爆发,将整个漩涡眼照得如同白昼。

主府内的空气凝重得像块浸了水的铅块,九宫格符文的光芒忽明忽灭,每一次黯淡都让人心跟着往下沉。

白守山的手掌按在符文凹槽里,指腹被磨出的血珠顺着纹路蜿蜒,与残存的灵光混在一起:“镇岳阵的灵力快见底了,才一天半,比预想的最少提前了。”

白守山说话时气息不稳,胸口的旧伤在阵法反噬下隐隐作痛,额头上沁出的冷汗顺着沟壑纵横的脸颊滑落。

白小棠紧握着麒麟令,令牌的金光微弱得像风中残烛。

她每隔片刻就会将令牌贴在眉心,可除了一阵模糊的刺痛,什么感应都没有,既探不到赵峰的气息,也听不到任何回应。

“爷爷,赵峰哥哥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怕说出那个最坏的可能,更怕扰乱了爷爷的心神。

雷豹背对着众人站在窗边,玄甲上的裂痕在烛火下像蛛网般蔓延。

外面的黑雾已经漫到了窗棂,时不时有尖锐的气刃撞在光幕上,发出指甲刮过琉璃似的刺耳声响。

雷豹攥着腰间的短戟,指节捏得发白,喉结滚动了好几次,终究没敢回头:“要不我还是去看看吧?哪怕就在黑洞边缘守着,万一赵峰出来时需要接应……”

“站住!”白守山猛地抬头,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现在踏出这扇门,就是把所有人往绝路上推!镇岳阵的西南角全靠你的玄甲灵力撑着,你走了,那里就是死穴!”

白守山咳了两声,手帕上又添了几点暗红:“我们不知道赵峰在里面怎么样了,是顺利还是遇险,可越是这样,越得守住这里,这是他唯一的退路。”

秘境主人蜷缩在玉座上,枯槁的身体缩成一团,像是随时会散架。他刚才又强行燃烧了一缕精元稳住阵眼,此刻连说话都费劲,只能用尽力气抬手,指向光幕上那道越来越清晰的裂痕:“看那处……快补……”

白小棠连忙将麒麟令的灵力导过去,可金光刚触到裂痕,就被一股更凶的黑气撞得粉碎。

她踉跄着后退半步,眼眶瞬间红了:“不行,我的灵力太弱了……”

“我来!”白守山双掌按上符文,两道光芒交织着冲向裂痕,总算暂时止住了它的蔓延,可他鬓角的白发却在这一刻又多了几缕,像是被抽走了精气。

雷豹望着窗外翻涌的黑雾,突然狠狠一拳砸在窗框上:“他娘的!这破阵到底还能撑多久?”

“撑到撑不住撑死为止。”白守山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目光落在那枚地脉令上,上面的纹路已经模糊不清:“赵峰说过,守住这里就是帮他最大的忙。我们不知道他能不能成,不知道他会不会回来,但只要我们还站在这里,这阵就不能塌,哪怕只剩最后一口气,也得给这三天撑满了。”

黑雾又一次撞击在光幕上,整座主府都跟着摇晃,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迷了人的眼。

白小棠死死咬住嘴唇,将麒麟令握得更紧了些,心里一遍遍默念着:不管赵峰哥哥现在怎么样,我们都得撑住,一定得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