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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十二只SSS级鬼宠,你管这叫差班生 > 第264章 嫂嫂、这荒山野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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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嫂嫂、这荒山野岭的…

脱节的车厢被抛在后方翻滚的黑暗中,轰隆疾驰的武装铁轨内一片狼藉,惊魂未定的乘客们瘫坐在破碎的座椅间,啜泣声、呻吟声、劫后余生的庆幸声交织在一起,刺鼻的血腥味和金属烧焦味弥漫在空气中。

南江队众人迅速聚拢在断裂的巨大窟窿边缘,强风裹挟着冰冷的鬼雾灌入,吹得人衣袂猎猎作响。

“俺滴个亲娘咧!”方腊八抹了把脸上的血渍,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那玩意儿是啥鬼东西?罗山那瘪犊子变的?感觉都奔四阶去了!江队一个人…能行吗?”

她看向那黑暗的眼神充满着担忧,但底下却燃烧着一小簇跃跃欲试的火焰,“依八爷我所言,不如咱们一块跳下去找江队,杀他个屁滚尿流!”

慧明用力摸了把他那颗大光头,瓮声瓮气的吐声,像闷雷滚过,“对!杀他个屁滚尿流!”

“……”

沉默的萧烬站在稍后,蒙着红绸的脸微微侧向裂口的方向,红绸下,无人能窥见他的表情,唯有那支古朴长萧在他指间无声旋转,仿佛在捕捉风中传来的、常人无法听闻的讯息。杨小满则紧张地揪着自己的衣角,小脸煞白,单薄的身体在寒风中微微发抖,仿佛一片随时会被吹走的叶子。

正当众人考虑方腊八的提议之时,姜红棉手提长枪从后面小跑过来,她束起的高马尾在风中甩动,气息微促,语速飞快,“王教官和乘卫长已去紧急联系最近的铁道警卫队营地,搜救队很快就会出发!”

“那应该不用担心。”

谭静缺乏表情的脸在闪烁的应急灯下显得格外冷静,声音不高,却像定海神针般清晰穿透了周围的嘈杂与恐慌,“江队的实力远超我们所见,他若想走,那怪物留不住他,再者鬼雾这种东西对他也是无效的,我们还是不要轻易乱了阵脚,下去反而给江队添乱,先回到南江城再说。”

她的话逻辑清晰,带着一种安抚和笃定,众人的目光因她的话语稍稍安定,但担忧并未完全散去。

凌清璇对身后的讨论置若罔闻,像一尊凝固的冰雕,独自伫立在裂口最前沿。刺骨的寒风卷起她的发丝,抽打在苍白的脸颊上,她却恍若未觉。

紧抿的唇线绷成一条苍白的直线,那清冷的目光如同实质,死死望着那节车厢残骸彻底消失在视野尽头,她眼底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也跟着沉入了那片无边的黑暗……

——

【叮!您的鬼奴楚天雄斩杀四骸傀儡!鬼神点+2800!】

一道系统提示在视线弹出。

紧接着,

轰隆——!!

远处楚天雄与第四鬼差激战的方向,猛的传来了一声地动山摇的爆炸巨响!

狂暴的气浪夹杂着血腥煞气和阴冷鬼气扑面而来,吹得江蝉衣袂猎猎,脚下荒草如同被无形巨手狠狠摁倒!

“?!”

看着视线中弹出的系统信息,他脸上的神情微微一凝,“鬼奴斩杀…也能反馈?这倒是意外之喜,看来这‘鬼神点’的获取规则,比预想的更宽泛…”

楚天雄那边的对战显然已经有了结果,江蝉当即心念一动,“收!”

鬼雾笼罩的荒野,立刻张开两扇浑浑巍峨的古朴大门,半跪在地上的老常旋即化作一道流光,被摄入了“泰山府”之中,江蝉手提金刀,朝着楚天雄那边疾掠而去。

烟尘与尚未散尽的冲击乱流中,崩塌成一堆粘稠肉山的楚天雄逐渐恢复人影,同时,那蔓延铺展的黑太岁,疯狂吞噬着第四鬼差四分五裂的残躯。

片刻间,第四鬼差…或者说地上的四骸傀儡的尸体消失不见,楚天雄的身体重新恢复过来,他立刻对着江蝉半跪下去。

“主人。”

他恭敬垂首,声音低沉的道,“此獠已被奴诛灭,但…这不过是他一具精心炼制的‘傀儡身’,蕴含了他部分本源和意志,应当算其四具最重要的傀儡身之一。此身被毁,必伤其元气,但无法真正重创其根本,主人日后还需多加提防。”

“知道了。”江蝉面无表情,随手挥出几道墨绿色的火焰,冰冷的火焰落在遍地遗留的骨刺、鳞片、肢体上…如同跗骨之蛆,瞬间熊熊燃烧起来,发出滋滋的声响和刺鼻的焦臭,将其彻底化为灰烬。接着,他心念再动,将楚天雄也收回泰山府。

荒野重新陷入一片死寂,只有远处列车早已消失的方向传来隐约的汽笛声,以及近处残肢燃烧的噼啪声,做完这一切,江蝉提刀纵身,准备沿着铁轨方向追赶,忽然…哐当!

不远处那节还在冒着黑烟、严重变形的车厢残骸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紧接着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咳…咳咳咳咳……

江蝉瞬间警惕,金色战刀横在身前,赤金双瞳锁定声音来源。

下一刻,一块扭曲的铁皮从里面费力的顶开,一个灰头土脸的、顶着个鸟窝似的爆炸头的脑袋钻了出来,只有那双有点茫然和惊魂未定的灵动大眼睛,还能隐约辨认出来,“林敏?!”

林敏咳嗽着身子,很快适应了下外面黯淡的光线和鬼雾,当看清站在不远处提刀而立的江蝉时,那双眼睛里立刻爆发出了劫后余生的狂喜,

“壮士!好汉!大恩人!你没死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没事的!”她激动得手舞足蹈,手脚并用地往外爬,结果被半截钢筋绊了一下,当场表演个‘五体投地’…”

江蝉,“……”

他嘴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看着那个顶着爆炸头、一脸乌漆嘛黑、活像刚从煤堆里钻出来的小麻烦精,只觉得太阳穴又开始隐隐作痛…

这小麻烦精…命比蟑螂还硬,麻烦程度也成正比。

第四鬼差那句‘小老鼠’绝非空穴来风…还有她当时过分的畏惧和闪躲…这满嘴跑火车的丫头,身上藏的秘密恐怕比那节车厢还沉。她之前交代的身世,还有关于‘白石坳’的哭诉,是真是假,现在都得打上巨大的问号。

江蝉不想沾惹这个麻烦,当即转身提着金刀,就沿着铁轨的方向大步走去。

“喂!等等我啊壮士!”林敏急了,连滚带爬地从车厢废墟里爬出来,浑身沾满了黑灰和地上的草屑。

一阵夜风裹着冰冷的鬼雾吹到身上,她立马打了个哆嗦,小脑瓜里很快想起来什么,又吭哧吭哧的重新爬回侧翻的车厢顶部、去撬上面装配的尸罗香。

那青黑色的尸罗香块头惊人,密度极高,林敏使出吃奶的劲儿才把它从变形的车顶撬下来,抱在怀里的瞬间,那沉甸甸的分量差点把她纤细的胳膊压折,小身板猛地往下一沉。

“嘿…咻!”淡淡的青色烟雾将她周身萦绕,有效地隔绝了周围弥漫的鬼雾,可转身一看,江蝉却已经走出去老远了,她小脸不由一慌。

“好汉哥等等我!你别丢下我呀!”

江蝉充耳不闻,步履如飞。

林敏忙抱着那一大块尸罗香,灰头土脸的迈着小短腿,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崎岖的荒野上追赶着江蝉的背影,活像个抱着金元宝的土拨鼠。好不容易追上前方那个冷漠的背影,人已经累的气喘吁吁。

她那两颗乌溜溜的眼珠子一转,当即开始了表演,“壮士!好汉…恩人!你身强体壮,你力大无穷,你侠肝义胆,你心地善美!你帮我抱一会儿好不好?就一会儿!它太重了!”

江蝉头也不回,脚步更是没有丝毫停顿,“我拒绝。”

“喂!我可是好不容易把它弄下来的,这荒郊野岭的难道你不需要它的庇护哦?”

“你说对了,我真不需要。”

林敏气结,注意看了眼江蝉,好像真是完全不受鬼雾影响的样子,她撇撇嘴‘也不知道怎么长的’,马上又换了个策略,“你看我这么弱小,抱着这么大块石头,多可怜啊!要不…要不本小姐便宜你了!你把我一块儿抱走吧…抱回家你想怎么着都成……”

江蝉瞥了一眼那二两肉都没有的胸口,什么都没说,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林敏一瞬间想跳上去咬人…如果不是害怕打不过,她直接就跳上去了…不!跳上去之前,先拿手里这坨该死的尸罗香糊在那家伙该死的臭脸上…瞧不起谁呢?本小姐也是超有料的好吧!

两人沿着铁轨往前走,江蝉提着刀对周围保持着时刻未放松的警戒,林敏抱着那块比她头都大的尸罗香累得呼哧带喘,小嘴却叽叽喳喳的抱怨不停,

“这破玩意怎么比石头还沉…我柔弱可怜的胳膊都要断了…要不你就帮我抱一小会儿嘛好汉哥…”

“这风怎么冷飕飕的…我们不会要一直走到南江城吧…那得走到猴年马月啊…我会累死饿死渴死吓死的…”

“咳咳…果然这就是自古红颜多薄命吗?人家电视剧里男女主流落野外,都是男的背着女的走,我怎么摊上你这么个一点人情味都没有的冰块…我的命好苦啊!”

林敏哭丧着脸,感觉怀里的尸罗香越来越重。江蝉被吵的心烦,终于冷冷的甩出一句,“你要是想把附近的那些鬼引过来加餐就继续鬼叫,反正我打不过可以跑…”

话音刚落,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不远处那浓重的鬼雾深处,隐隐传来了几声喑哑又贪婪的嘶吼,似乎是被林敏叽叽喳喳的声音和活人的气息所吸引。

林敏吓得马上噤声,抱紧了怀里的尸罗香,活像只受惊过度的鹌鹑,她惊恐的四下张望却也不敢再大声嚷嚷,只是苦兮兮的小声问,“那…那怎么办嘛?我真的走不动了…”

江蝉头也不回,声音平淡无波,“沿着铁轨走,每隔一百里左右,会有一处铁道警卫队的小型营地。走到下一个营地就有车。”

“一百里?!”林敏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撂挑子,声音都带起了哭腔,“我一步都走不动了!真的!你看我腿都要断了!”她作势一屁股就要往地上坐,“壮士,你能不能…”

“不能…”江蝉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直接给她打断施法,“或者,你也可以祈祷警卫队的搜救车,正好就在附近巡逻…”

这句话不是江蝉乱说…武装铁轨发生了那样的惊变,连车厢都断了一节,它经过下一处营地时,铁道警卫队不可能没有动作。

他话音刚落,仿佛冥冥中真有鬼神显灵…嗡轰——!!

两道刺目的强光从后方撕裂浓郁的黑暗和鬼雾,随即传来了一阵低沉有力的引擎咆哮。

转身看去,一辆造型粗犷,底盘极高的改装越野车,如同钢铁猛兽般冲破荒野,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轰鸣而来,车顶上的一排探照灯如同几道利剑,将前方的铁轨照的一片雪亮。

林敏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欢天喜地的欢呼,激动得都快把怀里的尸罗香抛上天,“车!真的有车!天不亡我啊!好汉哥你快看!救星来了!我们有救了!!’

然而,江蝉的眉头却是微微锁起…这架车为什么是从后面来的?他眯起眼睛,赤金色的光芒从瞳孔深处亮起,径直穿透那刺目的雪亮车灯。

驾驶座上,一张熟悉却又带着几分风霜的脸庞映入眼帘…她微微歪着头,细长的女士香烟慵懒地咬在唇边,袅袅青烟模糊了她部分轮廓,但那双透过烟雾望过来的眼眸深处,却藏着一抹挥之不去的、为某人牵肠挂肚的忧色。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江蝉冷峻的脸上少见的浮现一丝错愕,几乎是下意识地,一个带着难以置信和小别重逢的复杂情绪的称呼,脱口而出…

“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