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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防守的王庭就像是一块巨大且无主的蛋糕。

军队很快攻占了王庭,缴获了大量的粮草和马匹。

按照陈息的命令,他们并未进行大规模的屠杀。

而是控制了所有核心区域和军事要道,随后安抚民众。

散布:“冈瑟在前线大败,岁城士兵已经端了其老巢的消息。”

当这个消息传到前线的时候,冈瑟的士兵瞬间士气崩溃。

他们多数的家人和财产全部都在后方,现在后方已经失守,他们已经没了战斗的心思。

“家没了?!”

“王败了?!”

消息迅速蔓延开,陈息见时机到了。

当即下令,转守为攻,与从后方夹击而来的库兰部队形成合围之势。

冈瑟亲眼看着眼前混乱的军队,和自己毕生的心血毁于一旦,绝望充斥着他的大脑。

他拒绝了投降,而是拿起自己携带了一生的弯刀,挥舞着向岁城的军队发起最后一次冲锋。

最终,被乱箭射杀,倒在了血泊之中。

硅霜帝国自此从北盟的地图上消失。

消息传到安息帝国后,托尔当即下令,第一时间派使者,重申盟约,态度更加谦恭。

令人意外的是罗马帝国,竟然也送来了贺礼。

陈息带领着的岁城,取代了硅霜成为北盟新的第三方势力,隐隐有成为北盟霸主的趋势。

消息传到了西方圣城梵蒂斯,教皇兰西亚在听完整个汇报之后,沉默了很久。

她伸出纤细如玉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岁城的位置。

“陈息……”

她呢喃着这个名字,碧蓝的眼睛里没有了之前的从容,而是更加复杂的情绪。

是棋逢对手的兴奋,是失去手下的恼怒,还有更多的是一种强烈的征服欲。

“游戏,才刚刚开始。”

她嘴角缓缓勾起,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让她这么兴奋。

兰西亚抚摸着自己的脸颊,一抹浅浅的粉色透出她的皮肤:

“哈~下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放过你了!”

夜色笼罩着城主府,坐在书桌前的陈息,突然打了个寒颤。

可能是最近疲于战争,稍微有些着凉,陈息并未在意。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陈息缓缓抬起头

“殿下,我是克丽丝”

陈息缓缓坐起身,打开了房门。

映入眼帘的是克丽丝知性的笑容,她依旧是那袭白袍,衬得她整个人很是窈窕。

“殿下,好巧,你还没有休息。”

陈息反手合上门,转身开口:

“使团长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我来看看你。”

克丽丝的声音响起,似乎带着一丝不舍:

“和您相处了这么多天,我竟然丝毫没有看透您,像您这样的统治者,我恐怕一生也见不到几个。”

陈息走到书架前,随手抽下一本书,缓缓翻动:

“那使团长见过的统治者,是什么样子的?”

克丽丝抬头看着陈息,目光落在他俊美的侧脸上:

“他们沉溺于权利和征服。”

她缓缓上前几步,拉近和陈息的距离:

“您不同,您似乎在创造一种新的秩序,一种更为公平更为安定的秩序,这种东西危险又……迷人。”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几乎是带着气音,陈息似乎能感觉到,她在向自己耳边吹气。

陈息皱眉,有些不悦地看着她:

“危险?对谁危险?统治者吗?”

克丽丝迎着陈息不悦的目光开口:

“您现在所建立的秩序,一定会影响到整个北盟,包括“梵蒂斯”,也包括我。”

她几乎是挑明了,自己的心绪因为陈息产生了波动。

陈息皱眉,重重地将书合上。

“啪”

突兀的声音在两人之间响起。

陈息语气冰冷地开口:

“使团长,收起你这套耍把戏,认清你的身份,教皇派你来,除了那些明面上的目标,是否还有一条,尝试‘收服我’?”

陈息毫无预兆地将这种事情说了出来。

克西斯呼吸一滞,那张一直挂着知性笑容的完美脸蛋,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她没想过,对方竟然如此直接,毫不留情地撕开了她的伪装。

“您,总是看得如此透彻。”

她收起脸上的笑容,转而整个人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寒意:

“教皇大人确实有过这样的考量,您这样的人,如果为教廷效力,那带来的力量是无法估量的。”

她抬眸看着陈息,眼神里满是欣赏:

“不过我的一切行动,不仅仅是教皇大人的命令,我个人也非常欣赏您。”

“呵”

陈息嗤笑一声,

“现在的样子,才是真正的你吧。”

他微微向前倾身,靠近克丽丝的耳边,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低语:

“你或许说了几分真话,但是更多是未能完成任务的挫败,可无法掌控我的不甘。”

克丽丝明显身子一僵,迅速退了几步。

陈息轻笑一声,直起身子,再看向克丽丝的眼神满是疏离:

“回去告诉兰西亚,北盟之事,岁城自有规矩。

若教廷还想玩下去,本王奉陪。

但记住,规则,由我来定。”

说完,他不再看她,转身走向门口,没有丝毫留恋。

在他拉开门的瞬间,莎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殿下,小心‘黑潮’的残余,他们比您想象的更记仇。也小心……来自更高处的目光。”

陈息脚步未停,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不劳费心。”

门被轻轻关上,屋子里只剩下克丽丝一人。

她缓缓靠在书架上,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那个男人身上冷冽而强大的气息。

这一次,她输得彻底。

但不知为何,心中那不甘的火焰,却燃烧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炽烈。

翌日,清晨的阳光照在岁城的街道上。

使团的车队已经在城门口列队完毕。

没有了来时的那种优越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凝重。

陈息并未亲自送行,而是在城主府的高台上负手而望。

克里希站在城门口,最后一次回望着岁城,她的目光似乎穿越了城墙,和陈息隔空相望。

她知道这一次的离开,绝非终结。

他转过身,对着前来送的宁乱众人,微微颔首:

“多谢陈王殿下的盛情,多谢诸位的相送。”

然而,就在他即将登上马车的那一刻,她停顿了一下,从袖口取出一个细长精致的木盒。

“这并非教廷之物,是我个人对陈王殿下的一点……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