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扶着方向盘。
已经看到了严维奇的车子。
东海市的地图已经烙印在林深的脑海之中了。
而东海这帮人的性格林深也摸索的非常透彻。
已经从严维奇的路线看出来严维奇这个老东西这是想要回家。
现在这个老东西已经做好了不出面,让下面的人去打打杀杀,他就负责等着到时候分肉吃。
林深一脚油门朝着严家而去。
到地方之后,把车停在后院,林深一如既往轻车熟路的从墙头翻了过去。
严维奇这个老东西挺会享受,自己的院子是自己设计建造的,当初光是建他的这个住的地方前前后后花费了两个多亿,在整个东海那都是数得上号的。
这个老东西还挺喜欢养各种动物的,尤其是一些明文规定不让养的东西。
老东西院子里的水池子里还养着鳄鱼之类的东西,除此之外,后院还养着藏獒野狼之类的动物,偶尔还会放出来让互相搏斗,这个老东西也不知道从哪里学的一些东西,还专门有个小别院,养了几只丹顶鹤,没事儿干的时候还会在丹顶鹤的院子里打一套鹤拳。
但这个老东西最离谱的还是不知道从哪里翻到了一本古籍,上面讲的是各种各样古人炼丹的方法,所以这个老东西还有一个炼丹房,总感觉脑子不太好使,林深以前跟陆宏焘没少背后蛐蛐严维奇,总觉得这个老东西是早产九个月生出来的。
林深率先到了严家,严维奇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早年飙车把自己飙没了,二儿子倒是个文化人,跑去非洲那边发展了,小女儿十四岁就跟黄毛私奔,被严维奇拧了回来之后才发现,女儿已经跟小黄毛有了爱情的结晶,那个小黄毛估计是上网上多了,脑子不太好使,似乎是网上刷多了那种女朋友怀孕之后就可以在老丈人面前耀武扬威大喊老登给我点烟,而且看到严家家大业大的,动了歪心思。
结果那个小黄毛早上来的,中午就被剁成臊子喂给鳄鱼了。
严维奇这个老东西是东海五佬之中最阴的一个,手段也是,家里养的鳄鱼没少吃白肉。
今晚的严维奇很高兴。
回家之后还是哼着小曲儿朝着里面走去,回过头看了眼自己的下属,“从下面的堂口抽调二百人过去,听从周鸿伟那边的调遣,但记住,任何事情别冲到最前头,但也别待在最后面,不要没头没脑盲目的冲,要有节奏地冲,有计划的冲,精准的冲,高效的冲,有策略的冲!让炮灰们带头冲,同时还要兼顾事实的情况灵活的冲!”
下属闻言咧嘴笑道,“严老,您这开玩笑的方式还以为是林深呢!”
说完话下属立马脸色一变,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低着头,给了自己一耳光,“不好意思严老,属下说错话了!”
严维奇闻言哼哼的冷笑了两声,“林深算个什么东西!就他也配我效仿?这会儿估计已经肚皮朝天了,哈哈哈,想到他之前流着血大喊着让手底下的兄弟来搞死我就想笑,看他想要让我死却又无可奈何的动作就爽!这个小杂碎以前没少欺负我,这一次总算是大仇得报了!若不是中了毒,真想把他的尸体拿来剁碎了喂给鳄鱼也算是给鳄鱼加加餐!”
下属笑道,“严老,我认识一个高人,要是林深死了之后,咱们把他的骨灰盒拿来,通过让那个高人作法,还能让林深永世不得超生!”
严维奇收了烟斗,背着手哼哼笑道,“行了,什么高人,就是江湖骗子,反正都已经死在了我的手里!只要是死了,他就翻不起风浪来!
哎呀,之前这个小杂碎还耍了一手装死骗过了所有人,把所有人耍得团团转,连我也被耍了,我甚至还跑到他的跟前近距离检查过,就那都没检查出来任何异样,好在这一次我是眼睁睁的看着他喝了毒酒死的,这一次是彻彻底底的死了!”
仰着头看了眼天上的月亮,今晚的是一轮弯月。
严维奇突然来了兴致的哼唱到,“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呀么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哼哼,长久?你们还是地底下呆着去吧!严某人一个长久就够了!”
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严维奇朝着里面客厅走去,抬起头看了眼一个房间,那个房间的灯还亮着。
严维奇嘴角带着笑意,进了门,给自己倒了杯水,又从一个抽屉里面拿出来一粒蓝色小药丸仰头喝了下去。
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值得来一炮庆祝一下。
等药效的时候,严维奇双手一拍沙发扶手,回过头朝着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
“锦儿!”
没有人回话。
严维奇回过头看了眼卧室的方向,“灯还亮着,这丫头,看个剧声音放这么大喊着都听不见!”
清了清嗓子,严维奇喝了口水后冲着一边的保姆房道,“保姆,去叫一下小夫人!”
还是没有人搭理,严维奇皱了皱眉头。
“他妈的,耳朵聋了!非要在老子最开心的时候给老子添堵置气!一个社会底层的喽啰还跟老子装聋作哑!还踏马想不想干了!”
起身推开保姆房的门看了一眼,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严维奇低头,看到桌上还有水,小床上的被子团成一团。
回过头朝着外面看了一眼。
严维奇皱眉,“人呢?”
卧室的门关着,严维奇推开了门。
房间里面投影仪亮着,墙壁上还投影出电影画面。
沙发上还坐着两道身影背对着这边。
是两个女人的背影。
严维奇笑道,“锦儿,声音开这么大做什么!喊你你都不听!”
说着话走上前去,拿起遥控器调小了声音,双手扶着年轻貌美的女人肩膀,回过头冷冷的看了眼旁边一个中年妇人,“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去给我煲点银耳莲子羹喝!”
但是两个人都没有动弹。
严维奇发现年轻貌美的女人身体僵硬,不断地吞着口水。
旁边的保姆也很紧张。
严维奇瞬间觉察到了不对劲。
“怎么了锦儿?”
年轻貌美的女人指着不远处的梳妆台。
严维奇看了过去。
梳妆台上的镜子之中反射出这边的一切。
严维奇忽然身体剧烈一颤。
就看到镜子之中。
卧室门口。
刚刚他打开的门缓缓合上。
一道熟悉的身影翘着二郎腿坐在门后。
面带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