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老母猪嘴的坟前,批判了老母猪嘴一番。
随后,王武又让胡维岳领路,去了胡学礼家。
王武对之前,胡秉章和胡维岳两家的地边界争端,已进行了详细的了解。
当年胡秉章的儿子胡振威还没出事,两家就有过一次争端。
那次胡振威偷挪了地边界碑,却被没出五伏的堂弟胡学礼,偷摸揭发给了胡秉章。
胡秉章都没多费口舌,给在市里的儿子,打了个招呼。
儿子胡振威,也不知道怎么跟村长胡国安说的。
胡国安就带着人,把这个争端给解决了。
当初胡学礼也作为重要人证在现场。
然而,这次胡秉章的儿子出了事,家庭发生重大变故。
他们再次和胡维岳家,出现了地边界的争端。
胡秉章前去寻求胡学礼作证,不仅被胡学礼给拒绝了,他还对胡秉章一家冷嘲热讽。
别忘了,前一年,人家胡秉章的儿子胡振威,刚帮过胡学礼家大忙。
这种见风使舵、忘恩负义的玩意儿,妥妥的小人行径。
王武平生最讨厌两种人。
一种就是胡维岳这样的,欺软怕硬。
遇到强硬的,他追着人家屁股后面喊爹,屁都不敢多放一个。
遇到好欺负的,他骑在人家头上拉屎,恨不得把人家欺负死。
这次胡秉章家里,要是没人帮忙,看看他会怎么做。
说不好还会盯上胡秉章家的大孙女,胡小梅呢。
这种狗东西,两世为人的王武,可太踏马了解了。
最可恨的就是这种玩意儿。
另一种可恨的人,就是胡学礼这种。
见风使舵。
人家过得好的时候,围着人家转,巴结人家。
人家一旦出点变故,他转头就翻脸不认人。
而且还忘恩负义。
当初人家帮了他那么多,他非但不记情,还能反咬一口。
说人家亏欠他呢。
他能反过来,帮着别人,来欺负人家。
这种狗东西,跟胡维岳这种人,是半斤八两。
都是可恨的玩意儿。
不止是胡学礼,村长胡国安一样的货色。
等找完胡学礼,再去找村长胡国安。
王武他们开着车,又回到了村子。
让胡维岳领路,一起去胡学礼家了。
他们进村子的时候,好多村民看到汽车,都吓得跑回自己家,把院门关上了。
唯恐被找上麻烦。
胡学礼家这会儿,也关着院门呢。
“家里没人?”
王武看了眼,问道。
“在家呢,这是从里面锁上了,我给叫开。”
胡维岳这会儿,像王武他们的狗腿子。
王武可以笃定,他要早生几十年,搁战争年间,保准是给敌人引路的那路货色。
“啪啪啪~”
伸手拍了拍门。
“学礼,大白天的,关着门干嘛。”
胡学礼就在院里呢。
这会儿躲在院里大半天了,也没听到村里有什么动静,正犹豫要不要出去看看呢。
听到有人叫门,还是胡维岳的声音,胡学礼跑了过来。
“是维岳哥嘛?”
“是我,开门,大白天的,关着门干嘛。”
胡维岳说道。
王武他们,往旁边侧了侧身子,唯恐胡学礼从门缝里,看到了他们的身影,不敢开门了。
正如王武所料。
里面的胡学礼,确实趴在门缝看了眼。
只看到胡维岳一个人。
这才打开了门。
“维岳哥,村里人说,咱村又进来几辆轿车,是不是过来找咱们事的?”
胡学礼刚打开门,就问了起来。
王武他们,走上前来。
“那几辆轿车,是我们的。”
胡学礼看到王武他们,吓得浑身一哆嗦。
赶忙就要把门再次关上。
早有防备的王武他们,抬起一脚,把门踹开。
“干嘛呢?关什么门?”
这年头的农村家庭,多数用的是那种木门。
整个胡桥能用得上铁门的,也没几家。
“砰~”
木门被踹得发出闷响。
胡学礼有些不知所措,愣在原地,浑身都在微微发颤。
脸上写满的惊慌。
“这这这这........”
“别这那的,我们不是过来找你麻烦的,是想跟你聊聊。”
王武说着,走进了院子。
刘浩他们,也都跟上。
顺势推了胡学礼一把,让他也跟着。
胡学礼没办法,只得跟着一起来到院子。
赶忙去找来板凳,让他们坐。
可家里过得很拮据,连这六人的板凳都凑不齐。
“你们看看哪里合适,先坐着,我给你们倒茶去。”
胡学礼点头哈腰陪笑道。
“算了,别忙活了,过来吧,我们跟你聊聊,还有别的事要办。”
王武招了招手道。
刘浩和王小龙,则一人摁住胡学礼一边的肩膀,使了把劲,将他推到王武面前。
胡学礼脸上挂着笑。
“有什么话要问我,你问吧。”
“胡学礼,你觉得,是你这个狗东西坏,还是胡维岳这个驴吊操的坏?”
王武问胡学礼道。
“啊?!”
胡学礼面上怔了下。
这问的是什么话?
胡维岳这会儿就在他身边站着呢。
扭头看了胡维岳一眼,胡维岳赶忙躲过他的眼神,不好意思与他直视。
“你踏马啊什么呢?问你话呢,是你这个狗东西坏,还是胡维岳这个驴吊操的坏?”
刘浩抬高声音,重复了一遍刚才王武的话。
吓得胡学礼身子又是一哆嗦。
相比于胡维岳,这个狗东西更没骨气。
好歹人家胡维岳没像他现在这样,哆哆嗦嗦的,像个脑血栓。
“我......我知道错了,你们饶过我好不好?”
胡学礼“扑通”一声,给王武跪下了。
他既不认为自己比胡维岳坏,也不敢说胡维岳比他坏。
更让他感到不安的是,他没明白这帮人过来的意图。
但从几人开门见山,上来就问他比胡维岳谁更坏,而且还带着脏话。
心里就明白,这几人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