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沈穗和秦越会邀请很多首长、领导什么的。
但她是沈穗的娘家人,要坐主桌不过分吧?
应该不过分吧。
她也长得漂亮,很拿得出手啊。
不给沈穗丢脸的。
沈穗嗔了一眼,“那不然呢?”
靳敏兴奋的抱住沈穗的胳膊,“我就知道还是你对我最好,那等回头我搬到隔壁去住。”
韩明和姜花就住在隔壁。
过去这几个月秦越忙着收拾胡同里的几个院子。
该拆的拆,绝不手软。
总算把之前那些乱糟糟的院子收拾出来了个样儿。
不过秦越似乎打算要把这些房子都重整一遍。
这个工程浩大,靳敏听他提了一嘴就头皮发麻。
好在他有计划,把工作量都安排给了他自己。
好吧,靳敏也有被安排了一点点工作啦。
秦越让她跟小满画几幅画,回头挂在墙上。
她跟小满的画?
开什么玩笑。
秦越不会以为抽象叠加抽象能负负得正吧?
拜托,只会更抽象好嘛。
小满对此也没什么兴趣,她嫌画纸太大了,她发挥不好。
一大一小达成共识,坚决不接受这项工作安排。
但画还是得有的。
靳敏寻思着回头跟美院老师套套近乎,看能不能跟他们要几幅画。
她近来与美院的老师混得挺熟。
之前还被邀请做模特呢。
当然,穿衣服的那种。
话说回来,现在整个胡同都在沈穗名下。
靳敏觉得自己总算能蹭吃蹭喝一辈子。
不要太高兴。
嗯,她其实对住的要求没那么高。
回头住隔壁,吃饭的时候喊她一声就可以。
“隔壁还没收拾好呢。要不给你收拾出来个工作间?”沈穗知道靳敏在她自己家里弄了个工作间。
不过神神秘秘的不让她看。
沈穗也没强求。
不过既然要搬到隔壁去住,那总要住的舒服点。
弄个工作间什么的,很正常吧?
“那你跟秦越说。”靳敏虽然当黏皮糖,但也注重分寸。
沈穗跟秦越说,和她跟秦越说,完全是两回事。
“好。”沈穗笑着答应,“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小满似的。”
“那怎么了?”靳敏抱着她的胳膊振振有词道:“你多个大闺女孝顺不好吗?”
沈穗哭笑不得,“我可真谢谢你哦。”
“不客气!”
两人说笑一阵,靳敏又跟沈穗说起了正事,“你还有什么想要的,我给你准备。”
沈穗怎么可能没娘家人。
她不就是嘛。
只不过靳敏结婚那会儿,什么都是邓瑞民准备的,她也没什么陪嫁。
结过婚但没经验。
与其乱琢磨,不如直接问当事人。
以沈穗的想法为第一参考。
“好像也没什么太想要的。”
叶素苹打了电报,罗列了她准备的嫁妆单子。
感觉都能把卡车装满。
沈穗还被秦越拉着查缺补漏。
查了半天发现也没啥缺。
“那我回头给你弄几套金首饰好了。”
靳敏盘算着找老师傅弄,也来得及。
婚期定在了农历五月初四。
正好是周末。
当然不是周末也没关系,挡不住孟姐还有田晓燕的步伐。
她们肯定要过来的,电话里都说好了的。
到时候赵副校长也会过来的。
更别提刘武军和耿为光他们了。
这些都是沈穗的娘家人啊。
虽然加起来也比不上一个秦怀江。
但你不能说,她没有娘家人嘛。
沈穗没跟靳敏客气,“那我就等着了。”
婚礼日期定下,多少有一点仓促。
但沈穗觉得,既然下定决心了,那就速战速决。
她也向上海那边发出了邀请。
杜小风、朱琳他们自是不提,除此之外还有出版社的赖常清,汽车厂的洪建刚和贺庆轩两位厂长。
这三位是她在上海的人脉。
电话邀请他们参加婚礼后,也让杜小风把机票送了过去。
交通食宿均由沈穗承担。
晏城这边只能坐火车,沈穗订了软卧车厢的票。
刘武军拿到票后颇是感慨了一番,“我出差也就能买个硬卧。”
现在沈穗的关系可真是太硬了。
跟铁路上的关系都那么好。
关系好也只是相对的。
沈穗跟丰台站的孙站长关系不算不错。
但与上海铁路局那边的关系只能说一般,一来没有业务上的合作,二则高瑾在上海。
她迟迟没有动作,倒是出乎沈穗的预料。
比想象中要沉得住气。
实际上高瑾也急得要死。
过去两个月,她每天都恨不得能痛打沈穗一遍又一遍。
可现实是残忍的,她还没想出好的办法,就被单位安排去下面支援建设,等回来已经五月中旬。
然后就从丈夫隋章那里听说了沈穗要跟秦越结婚的事。
“你确定?”
“我去厂里办事,正好看到人来给贺厂长他们送机票。”
好大的手笔。
隋章当时就想,要是高瑾知道这件事,怕不是得发疯。
事实上也差不多。
“她这是故意做给我看的!”
沈穗跟汽配厂那边哪有那么深厚的交情。
就是要告诉自己,从此往后秦家就是她的靠山。
比起因为父亲高聿明脑中风而无望翻身的高家,秦怀江这个军区副司令稳得很,秦越也是年轻军官中的佼佼者。
秦家不高调,但可不是要比现在的高家强十倍百倍?
沈穗跟秦越结了婚,那自己还怎么还击?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隋章看着妻子脸色阴沉,提醒她道:“你现在动手也迟了。”
还没结婚,但名分已定。
现在谁都知道,沈穗要跟沈阳军区秦副司令的长子结婚。
你现在动手,跟他们结婚后动手有什么区别?
“秦怀江低调了这么些年,你觉得没有他的默许,沈穗敢这么张扬她与秦越的婚事?”
那可是个顶顶护短的人。
当初还没怎么认可沈穗呢,就给了高瑾个没脸。
更何况如今。
“爸出事后,秦怀江打了几次电话,也帮忙联系了专家,可他有问过你和我的工作吗?”
手心手背或者说他们连手的边都沾不上。
现在再去挑衅秦家,高瑾是真不怕死啊。
“那我就什么都不做,坐以待毙吗?我认了怂,难道沈穗就会放过我吗?”
高瑾才不相信,“她就是要高家为她那个死鬼前夫陪葬,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