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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我还是出去看看!”

棠溪掀开被子想要出去。

闻九渊伸手将她拦住。

“进展似乎不错,我们不要去打扰。”

棠溪困惑地抬起脑袋:

“进展不错?你怎么知道?”

闻九渊指了指不算厚实的门板:

“隐约能听到。”

棠溪按捺不住好奇:

“他们聊了些什么?”

闻九渊有些好笑:

“距离太远,声音不太清晰,只是隐约听到妈妈在哭。”

“哭?”

棠溪一下子连后背都挺直了,二话不说就要出门。

妈妈哭了这种事在她这里比天还要大!

“等等。”

闻九渊再次拉住她,低声提醒,

“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一个迹象?”

“什么?”

棠溪看起来非常的焦躁不安。

闻九渊双手压着她的肩膀:

“妈妈不会随便对人展现出软弱的一面。”

棠溪一愣,有被他提醒到。

棠如月是那种看起来软,实则很不愿意在别人面前流露脆弱一面的倔强性子。

就连对闻九渊,之前总是客客气气的,不愿意多麻烦他一点。

直到现在棠溪闻九渊结婚时间长了,她才慢慢放下界限,偶尔会拜托他。

而现在,她能对着陆章哭出来,就说明她对陆章的疏离感正在减淡。

棠溪不傻,只是关心则乱。

慢慢反应过来后,她不再急着要出去,而是皱眉沉思着什么。

闻九渊轻叹:

“妈妈她是成年人,她也比你想象中更坚强。溪溪,你要学会放手。”

说来有些好笑,这句话居然是对女儿说,却不是对母亲说的。

可事实就是如此。

棠溪从小习惯了保护妈妈,为了护住妈妈,咬着牙什么事情都能做。

这也让她习惯了让棠如月的一举一动牵连她的全幅心神。

可是正如闻九渊所说。

棠如月是成年人,她可以靠自己,不需要棠溪的保护。

棠溪的脑袋一点点耷拉下去。

没说话。

但闻九渊知道她听进去了。

有些事情欲速则不达,他话至此,没再继续说下去。

过了会儿,棠如月和陆章过来了。

棠溪听了闻九渊的建议,按捺着焦躁,沉下心观察着棠如月。

她发现妈妈眼睛虽然有点红,但是眼底深处却带着淡淡笑意。

看起来……似乎很高兴?

不,不对。

这种高兴是带着一点羞涩的。

还有点隐隐约约的别扭。

再看旁边的陆章。

眉眼间一扫沉郁,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

最重要的是——

两人虽然是先后进来。

但他们彼此肩膀挨得很近,顶多只有一掌距离。

和刚刚从机场过来的一路,简直形成了鲜明对比!

棠溪再是迟钝,也意识到他们俩之间有什么东西在改变……

所以是有些误会和隔阂已经说开了?

大概是棠溪盯着两人看的目光太直白。

十多秒后,棠如月有些受不了。

“溪溪,你好些了没?”

棠溪含糊嗯了声,说自己好多了。

紧接着,她迫不及待地说:

“我想休息会儿,妈妈你陪着我吧?”

所有人都猜出棠溪是想单独跟棠如月说说话。

棠如月有些不自在,却拒绝不了女儿。

“好,妈妈陪你。”

陆章一步三回头:

“有什么事情就叫我。”

棠溪随意点点头。

等闻九渊和陆章出去之后,一把抓着棠如月,目光炯炯有神。

“你们刚才聊了些什么?”

棠如月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她其实不太好意思说,可面对女儿的好奇,实在是隐瞒不下去。

最后,她挑了些可以说的,告诉给棠溪。

棠溪若有所思:

“那你们这算是……彻底和好了?”

“哪有这么快!”

棠如月脱口而出。

但也是即将和好的信号。

棠溪有些开心。

作为孩子,她当然想看妈妈爸爸和睦幸福!

另外,她也有些酸溜溜的,觉得妈妈好像不需要自己了。

她怅惘地叹了口气。

棠如月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轻轻摸着她的头发:

“以后有爸爸妈妈宠着你,就像小时候一样,不好吗?”

棠溪有些发愣。

她好像有点回忆不起小时候的样子了,只是模糊记得那会儿感觉很幸福。

所以……一切都是在变好,对吧?

与此同时。

闻九渊和陆章站在院子里。

沉闷无声的尴尬,萦绕在两个男人身周。

这是陆章身份揭晓后,真正意义上的翁婿首次见面。

陆章毫不避讳地上下打量着闻九渊,以审视的姿态。

闻九渊倒是沉稳,没有巴结讨好,也没有傲慢冷淡。

就是一如既往地站在那里,任由打量。

最后,依然是陆章先开口:

“当我找回身份后,有一件最后悔的事情,你知道是什么吗?”

闻九渊稍稍低着头:

“您请说。”

陆章扯了下嘴角:

“那就是……因为我不在,让她们母女过了很多年的苦日子,还早早嫁了人。”

他其实暗中打探过棠溪闻九渊这么早就结婚的原因,也知道那份娃娃亲。

以前他心里不快,但作为后来相认的二叔,不好说什么。

现在他是谢章,是棠溪的亲生父亲。

那他自然有身份和立场,来表达这份强烈到几乎化为实质的不满!

闻九渊丝毫不意外陆章的敌意。

他头压得更低:

“我理解您的心情,如果我有一个女儿,我也不希望她早早嫁人。”

陆章饶有兴致地抱起手臂:

“所以呢?你现在是要放她自由吗?”

闻九渊巍然不动,自顾自地继续道:

“但是作为溪溪的丈夫,我却很感激能早早娶到我爱的人。”

“爱?”

陆章露出讥讽的笑。

这也是他最不满的地方。

他希望女儿就算年纪轻轻就结婚,也是出于本心的选择,而不是外界的干扰。

更不是因为娃娃亲这种可笑的理由!

闻九渊淡定地迎上陆章的目光:

“嗯,我爱她,爱了很多年。”

华国人含蓄,鲜少谈爱。

但闻九渊说得坦荡、从容,发自肺腑。

不过更让陆章惊讶的,是这句话里透露出的信息。

爱了很多年?

陆章瞳孔一缩。

之后再看像闻九渊,眼神彻底改变,仿佛重新认识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