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胸口向前压迫。
许诺咽了咽口水
“注意你的态度!这里是审讯室!”
“谁能证明你在钓鱼?”
“几十万网友。”许诺掏出手机。
许诺心想这人是不是无脑呀!
都说大且无脑,这人怎么当上队长的?
真的是醉了,关系户吧…
“兰队,你网上随便搜,估计这段钓到行李箱的视频应该已经被发到网上引起舆论了。”
“看见没?从抛竿到钓出行李箱,全程录像。”
“兰队长要还是不信的话,我这就@临江网警,让他们给视频做个鉴定。”
“不必了。”白兰冷淡回绝。
许诺敲了敲桌子,“不过我可以帮你侧写凶手。就你这个脑子,怕是你们队的破案率一直都是垫底吧!”
“你说什么?”白兰猛地抬头。
“警方用不着外行插手!你上过警校吗?跑个世界纪录就以为是福尔摩斯么?”
许诺轻笑。
他拥有顶级推理的能力。
破解这点小案子,不过是洒洒水的功夫。
这时候,白兰突然转向沉默的张秋彤,“秋彤,你认识这个抽象富二代?”
张秋彤耳尖瞬间泛红,“兰、兰队,他之前跟我学过柔术......”
“学柔术?”白兰上下打量许诺,眼底满是鄙夷。
“大男人打着学柔术的幌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我警告你,离秋彤远点!”
许诺挑眉,朝张秋彤挤了挤眼。
她的脸顿时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慌忙低头整理袖口。
这个白兰怕是不知道。
张秋彤的好感早都刷满了!
自己的体魄暴击就是来源于张秋彤。
硬说的话还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毕竟当初人在摩托上,魂在天空飞。
“兰队!”许诺突然正色,“死者脖颈的勒痕呈螺旋状纤维压痕,凶器应该是条麻绳,凶手应是先勒毙后抛尸。凶器是关键突破口。”
白兰嗤笑一声,将笔录重重摔在桌上。
“你懂什么?你懂破案么?破案不是搞企业,也不是跨栏!”
她权当这番分析是胡言乱语。
许诺笑了笑也不再多说了。
直到警员匆匆跑来:“兰队,许诺的律师要求放人。”
“他还是重大嫌疑人!”白兰攥紧钢笔。
“传唤未超过12小时,驳回申请!”
这时候,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看到来电显示的瞬间,白兰走出审讯室,“局、局长?”
“立刻放人!”听筒里传来暴喝。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
“政法委陈书记亲自打电话施压!你是想连累整个警局么?”
“啊?政法陈委书记?这?怎么可能?他不就是个普通的企业家么?”
“立马放人,听懂了?”
“好…好的,收到,局长!”
当铁门打开的刹那,许诺慢条斯理伸了个懒腰,“兰队长,这就不审了?”
“快滚!”白兰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兰队,腰上肉挺软的呀!”许诺经过时轻声调侃。
换来一声压抑的怒吼。
许诺走出警局。
司机已经等候已久,坐上劳斯莱斯。
他望着车窗外漆黑的天空。
没有一颗繁星。
不用想着知道是陈锦弦拜托了她的书记父亲。
看来回头得好好感谢一下陈锦弦的父亲了。
另一头,陈国立看着自己正在撒娇的乖女儿一脸的无奈。
“好了,好了电话已经打过了,人已经放出来了!”
陈锦弦抱着父亲胳膊,“我就知道!爸你最好了!”
陈国立表情突然严肃,“你大学不好好学习,不是玩摩托,就是谈恋爱?还是那个花边新闻不断的许诺?\"
“哎呀!爸!他很优秀啊!”陈锦弦跺着脚反驳。
“优秀?”陈国立说道。
“年轻企业家、跨栏世界纪录保持者又怎样?整天绯闻缠身的花花公子,你能托付终身?”
一旁的妻子也附和道:“对呀,锦弦,咱们家里条件也不差,没有必要非得跟他去打交呀!”
“爸!妈!你们别管我的事!我就是喜欢他!”少女红着眼圈冲进房间。
门紧紧反锁上…
陈国立望着紧闭的房门,转头朝妻子苦笑,“都怪你平时太惯着她。”
“还好意思说我?”妻子戳着他胸口嗔道,“临江市政法委书记自己就是个女儿奴,现在倒来数落我?”
“合着你也没少惯!”陈国立无奈地摇摇头,“等见了那小子,非得好好敲打一番......”
回到家中,许诺的直播间骤然亮起。
暖黄色的灯光下。
他冲着镜头露出轻松的笑容,“兄弟们别担心!刚从警局做完笔录,已经平安到家!”
弹幕瞬间被刷屏。
“许少!那具尸体是真的假的?”
“我们连镜头都没看到!”
“钓鱼钓出凶杀案,这剧情比电影还刺激!”
“许总明天妥妥热搜预定,汪峰新歌又要凉咯!”
满屏调侃中夹杂着好奇的追问。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观众们的亢奋。
回想起河边那具的女尸,许诺不自觉皱了皱眉,胃里泛起一丝不适。
他收敛笑意,正色道:“具体细节暂时不能透露,凶手还没抓到,为了案件顺利侦破,希望大家多体谅。”
与此同时,黑暗中的某处。
一双布满血丝眼睛死死盯着手机屏幕。
“到底还是被发现了…这些多管闲事的钓鱼佬...”
白兰视线死死钉在法医递来的尸检报告上,“浸泡时长确定了?”
“第六天到第七天之间。”法医推了推护目镜。
橡胶手套摩擦记录本发出沙沙声,“死者为女性,身高165厘米,年龄在22到28岁区间。
死前疑似遭受殴打,身上有淤青。
打捞时尸体呈典型巨人观,表皮大面积水肿,胸腹部高度膨胀。
初步判断溺亡前已失去生命体征。
颈部可见明显索沟状勒痕,边缘伴有皮下出血,符合生前机械性窒息特征。”
腐臭味穿透三层口罩钻进鼻腔,白兰皱了皱眉。
白兰食指重重叩击着照片上那道紫黑交错的勒痕,“能确定作案工具吗?”
法医摘下沾满水汽的护目镜,“从勒痕的纹路来看...很可能是麻绳。那种螺旋状纤维压痕,还有边缘细微的绒毛残留,粗布绳的可能性也很大。不过具体材质...”
法医顿了顿,金属镊子夹起装着纤维样本的证物袋,“得等实验室的光谱分析结果。”
“什么?麻绳?你确定?”
“呃…兰队,应…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岂不是跟许诺那小子预测的凶器一摸一样?
这小子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