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被我吓一跳,担心的问我发生什么事,要我不要把话憋在心里,说出来共同解决,还霸气的告诉我,在蓝城,就没什么事情是林家摆不平的。
可是,这种事,让我如何开口?
就说:妈,你的乖女儿对程南图霸王硬上弓,完了被人家嫌弃的一个掌刀劈晕?
还是说,妈,你的乖女儿连大腿都奉献出来了,程南图连看都不肯看一眼?
不行,张不开那个嘴,也抹不开那个脸。
所以,有些话,该憋还是憋着吧,对谁都好。
许是妈妈的怀抱太温暖,安下心来的我睡着了。
梦里,我回到昨天晚上,在封闭的车厢里,我主动拥抱程南图,他微怔过后,也回抱了我,我们紧紧的相拥在一起,他的唇很柔软,像少年时的他一样温润。
他的怀抱温暖,目光热烈,像一个小太阳,将我照亮。我看到扔在后座的衣服,感受着车子有节奏的摇晃。
“再来一次,嗯?”男人的声音低柔魅惑,五官俊美,像只海妖。
“不要!”一声大喝,我睁开眼睛,嗅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梦里的一切,清晰得数得清男人金色的发丝。
脸颊又红又烫,男人的低吼仿佛还在耳边萦绕,每字每句,都让我心尖发颤。
我用手捂住脸,内心之中羞耻万分。
上一次做春梦,还是高三毕业那一年。
叶晴长我一岁,但因为成绩不好,复读一年,和我一起毕业。
毕业晚会上,我偷溜出去,看到程思昱揽着叶晴,躲在小树林里忘情亲吻。
没有人知道,那时的我,像个无耻的小偷,满意艳羡的偷窥着别人的浪漫爱情。
那个晚上,我第一次做了个很甜的春梦。
梦里,程思昱像抱着叶晴那样抱着我,很紧很紧,像亲吻叶晴那样亲吻我,然后伏在我肩头调整呼吸,说他喜欢我,想和我一辈子在一起。
事隔多年,青天白日的,我再一次做了春梦,比上一次的更加意乱情迷,只是换了男主。
这,这,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我按着狂跳的心脏,深呼吸着调整激荡的心情,将自己从甜腻的梦境之中慢慢抽离,绞尽脑汁也没想明白,好好的,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最奇怪的是,梦中人为何会是程思图!
难道说,不知不觉之中,我对他起过歹念?
不可能,没有,绝对没有!
分明是他长的太过妖孽,是个人都会贪婪的多看几眼,然后在心里编织一些不能实现的幻想。
我抹了把额头的汗,也不知怎么,就又想起梦境里,程南图额头大颗的汗珠,和狂野的低吼。
我受不了的咬牙咒了一声:长那么好做什么,妖孽!
头顶突然传来一声轻笑,声音熟悉至极。
屋子里还有人!?
我慌忙转过头,却看到不远处的小沙发个,梦境的男主正襟危坐,嫣红的薄唇像两瓣新鲜的玫瑰,蓝眸之中波云诡谲。
他眸中凝结着温润的光,略带一丝戏谑,微翘的唇角,挺括的西装、一丝不乱的发型,分明一个雅痞,“梦里对我做了什么,叫我的名字叫得嗓子都哑了。”
血液倏然上涌,我回忆起梦境中那最热烈的一幕,只觉颊热如焚。
听到了装作没有听到不好吗?当面揭穿我,是想我羞愤而死吗?
坚决收回赋予他的绅士二字。
我用指尖掐住手臂底下的嫩肉拧了两圈,痛意才将灼热压了下去。
我林沐今年二十六岁,虽未吃过猪肉,但知道猪是怎么跑的,程南图一个成年男子,说的这句话,很难不让我多想。
此时的程南图哪里是外人口中万古不化的冰块子,分明是闷骚型人格。
支吾了半天,我才回了一句,“我,我就是梦到小时候,你非逼着我做数学题,都是被你气的。”
他放下膝盖上的电脑,起身踱到我床边,垂着眸子,定定的看着我,目光深不可测,“哦?我还以为你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原来是我想多了。”
“闭嘴,不许胡说,我才没有。”我涨红着脸,色厉内荏的为自己辩驳。
蓝眸之中再次漾起笑纹,他微微扬起脖颈,衣领上殷红的唇印,就那么毫无预兆的闯进我的眼睛。
口红色号熟悉的眼睛发疼。
轰的一声响,有什么东西爆炸了,将我霹得外焦里嫩。
昨晚的一切再次回笼,八爪鱼似的扒着他的那一幕,让我想要直接原地去世。
雷啊,霹我死一会儿吧,等他离开,再让我醒过来。
“我,我那时候不太清醒,对不起南图哥,衬衫弄脏了,我赔你一件吧。”
“这件衬衫是第一次穿,勤俭节约是美德,扔了可惜,浪费可耻。”
闻名海内外的科学家、青年企业家,会在乎区区一件衬衫,这话说了谁会相信!
“那,那,那你方便时脱下来,我给你洗干净。”
我对天发誓,这绝对是句客套话。
程南图从小洁癖,十岁起贴身衣物全由自己手洗,不可能会假我的手,为他洗衬衫这种贴身衣物。
然而,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一成不变的。
经过亿年的旋转,地球都不再是当初的样子,更何况是程南图。
高冷尊贵的人居然认真的点了头,“现在就方便,我脱给你。”
什么叫脱给我!
这叫什么话!
怎么感觉经过昨晚的事,这位变得能撩了呢。
事实证明,被炸的次数多了,人会变得很坦然,比如现在的我。
脸皮厚点,比啥都强。
我这边顶着一头羊毛卷正在顶雷,程南图已经拎着个带有高奢LoGo的高定男装的包装袋,走入洗手间。
包装一直放在他的右侧,被他身体挡着,之前我并没有发现。
不是,程南图,你还真脱是怎么着,要不要这么的雷厉风行!
衣服都准备好了,就不能直接换好吗,非要拿到医院来,图个什么!
这种没脑子的事情,谁做都正常。
偏他程南图去做,显得异常炸裂。
那可是清冷禁欲、矜贵浩瀚的程南图啊!
在与我只有一墙之隔的屋子里换衬衫,怎么想都不是他会做得出来的事。
很快,洗手间传来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的轻微声音。
这次因为不是什么大问题,只住了个普通单间,病房面积不算大,床头的位置,正对着洗手间打开的门。
里边风景如何我不得而知,但上下一体的洗手间玻璃门,遮遮掩掩的为我进行了实况转播。
镜面是经过打毛的,并不十分清楚,但男子高大健硕的身躯,洁白如玉的肌肤,肩阔背宽,胸肌线条起伏有力而流畅,精窄的腰身,八块腹肌露出三对半,壁垒分明,左右两侧完全对称,像一块块切割整齐的豆腐,还是刚刚出锅、热气腾腾、让人垂涎欲滴的那种。
我呆呆的看着那块玻璃,可耻的有些移不开眼。
不得不说,程南图其人,外表相当能打,衣服下的部分,却是更加馋人!
有生以来,从未见过一个男人,不,一个人,可以像他那样,白到透光。
穿上衣服都是一副衣冠禽兽模样的男人,脱了以后,居然如此大不同!
相同的景色,我也见过程思昱的。
当时有滤镜加持,便觉得世上男子再没有比得上他的,如今看到程南图的,方才知道,世上千人千种样子,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而程南图,是更好中的极品,好到让我找不到可以描述他的形容词。
程思昱个子超过一米八,过于瘦削,肋骨根根分明,用学生时代的话来形容,就是属于排骨队的。曾经的我认为他是骨感系,有着那种弱不禁风的脆弱之美,惹人怜爱。
而程南图则高端多了,线条优美清晰的肌肉块,抹上油就可以与健美运动员相媲美,每一寸肌肤、每一块肌肉,都蕴藏着数不尽的力量,仿佛是一只内敛而蓄力勃发的豹子。
最吸睛的,则是那一身欺霜赛雪的肌肤,远观如美玉一般细腻,有着半透明的质感。想必近看,会更加的柔软丝滑。
若是得以细细的抚摸一下,想必那手感,极度销魂。
昨晚我应该是摸过的,只不过当时被药性所控,竟不记得手感好何,好遗憾!
忽然理解了那些去会所喜欢点体育系男大的女子们,力量和危险,足够激起她们的挑战之心。
也不知怎么,猛然想起铁血。
我也看到过一次他的类似模样,二者之间,竟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果然,美好的东西都是相似的,而垃圾则各有各的不同。
谁说女子不好色,只不过女子的好色比男人的含蓄、不动声色。
不,我不好色,我只是单纯的欣赏美。
我不能亵渎我的南图哥。
或许是我视线太过直白,程南图忽然侧过脸,妖孽般的笑了一下。
其实打毛过的玻璃不足以让我看清楚他是不是真的笑了,只是直觉的这样以为,小心脏不可控制的乱了节拍,吓得我赶忙转过身,扯起被子盖住自己。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一定是药性还没有过去,不然我不会热成这个样子,连手心都湿了。
睡吧,再睡一觉,梦里啥好东西都有,还可以随便摸。
不负众望,我真的睡着了。
再醒过来,神清气爽,浑身充满朝气和力量,肚子也饿得咕咕叫,像只不听话的小青蛙。
病房里很安静,我细细的听了听,没有听到不属于我的声音,便一脚踹开被子,习惯性的做了五十个端腹,在四肢酸麻时,把四肢扔回床上,朝着空气气势非凡的吼了几声,“叶晴,姑奶奶要弄死你个坏女人!”
空气突然诡异的安静,我顿觉大事不妙。
待我缓慢的转过头,看到程南图和林森先生坐在沙发上,正大眼瞪小眼的面面相觑,对视一眼后,用那种欣赏精神病人犯病过程的眼神注视着我,然后双双露出一丝无奈的笑。
程南图面对着我的方向,那看着林森先生的目光之中,满满的都是我无法理解的温柔和宠溺。
这两位还挺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