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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正林躬身道:“王爷自然有大事在身,内宅小事实在分身乏术,求您一张放行令,我拿着令,将民安和孩子从王妃那里带走。赐下放行令,我定会将民安和孩子从王妃处安全带离。”

姜元末端详了片刻沈正林的神情,而后缓缓自腰间取下他的佩玉。

以往苏民安屡次涉险,都是沈正林保护着苏民安。

他总是在苏民安需要他在身边时而不得脱身。

但他毕竟背负太多,不能将儿女私情放在最高位置。他始终认为,手里有权了,才能给苏民安,温婷,姜玉这些人安稳的生活。

他父亲为人不好,他不愿意苏民安见识那个男人恶心的一面。

“那边有贤妃,太后,已经本王的侍卫,会护着她。”他将佩玉递给沈正林,“带她走吧,如有阻拦,见玉如见本王,直接处死。”

“是!”沈正林接下佩玉,便急步往着苏民安的方向步去。

空子,是王爷给的。

王爷顾虑太多,是不适合做女娘的男人的。女娘她需要的是随叫随到的男人。她是情感细腻,需要细心呵护的女娘。

***

会客大堂内。

太后同皇上坐在主座上。

贤妃、皇后、王妃、姜玉分别坐于次座。

苏民安牵着那个三岁多的小娃娃进门问安后,大家都朝她看了来。

皇帝并未见过苏民安,第一眼看见,眼底猛的一惊,好美貌端庄女子,她是谁?

贤妃和姜玉不解的看着民安。

贤妃激动道:“好女儿,你...你回来陪阿娘过二月十七来了?”

苏民安认真道:“并不是。我是被押来的。”

贤妃方才有些破防,这时慌忙收敛自己的激动的心情,心里有点难过,还以为是带孙儿来陪她呢,原来不是,略略尴尬。

姜玉比母妃稍微好点,母妃比她先一步出声,丢人的是母妃不是她呢。好险。

太后亦看见了苏民安,看了一会儿,便对皇帝言道,“哀家见惯了朝廷风雨变换,今日过来,搜摄政王府,搜出什么结果啊,哀家不管你们这些男人,只是说呢,哀家过来得把末儿屋里那个女娘给护下来,手巧的小娘子,给哀家绣了这世间最华美的披风呢。”

苏民安不是小傻瓜,太后固然喜爱她,以及喜爱她绣的披风,可太后会为了一件披风专程来摄政王府来保护她么,未见得。满屋子没一个简单的。

皇后拿眼睛斜了一眼苏民安,又斜一眼在专心攻击桌上点心的心大的太子妃陈庆,随即轻轻咳嗽一声,“陈庆啊,太子府是没有点心么。今日来说吃点心来的?”

今日来是来看贤妃母子被皇上制裁的啊。

她的儿媳却一直在吃点心,天老爷。

陈庆听见婆婆在咳嗽,咀嚼在口中的点心险些噎住,见婆母表情复杂,她推敲,兴许是需要她这个做儿媳的抢在摄政王妃花南薇前面,附和太后娘娘的话,得到皇后娘娘的喜爱呢。

她哪里不懂皇后和贤妃这些年处处针锋相对。

看她的吧,帮婆婆宫斗她最拿手的了!

陈庆咽了口中点心,马上对太后进行附和,巴结道:“太后娘娘所言极是呢。那女娘绣十只凤凰只需一个月。陈庆绣九只却需要五个月,难怪娘娘您喜欢她!陈庆也喜欢她呢。”

皇后神情极为不自然,陈庆是不知道苏民安是摄政王府的人么?干什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耿直的太子妃,小声说,“陈庆。”

陈庆发现婆母表情更复杂了,怎么,她难道响应太后的速度不够快?花南薇都没来得及吱声呢!

“母后?”陈庆不解,真不解。

皇后叹口气,“你还是吃点心吧。”

陈庆:“?”

花南薇也觉得陈庆不识货,一个平平无奇,出身卑贱的女娘,又有哪里值得喜欢。

皇帝又看了苏民安以及她牵着的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居然很有些移不开视线,他听见太后和陈庆的话语,以为此二人在夸的那位绣下天下最华美的披风的是花南薇。

他言道:“偌大的摄政王府,也只有南薇优秀,是南薇在撑着台面。太后放心,一会儿搜府真的搜出脏银来,南薇叫您老人家带走。只发落贤妃、姜元末、姜玉公主府便是。”

说着一顿,“还有新科状元孙书礼。也要发落。”

孙书礼怔了一怔,皇上还真是...一个不落下。大喘气一下还不忘捎上他,他往姜玉脸上一看,就见小姑娘她悄悄打量皇上,眼底有恨,也有对父亲的渴望。

奈何皇上不做人,孙书怀又还未回京,公主她不开心。

姜玉将视线自皇上脸上收回,哥哥同民安姐分崩离析,爹爹娘亲水火不容,书怀哥哥行踪不明。也只有讨厌的孙书礼完全属于她了。

花南薇因为皇上的表扬而面颊略略发红,“谢谢皇上夸奖。但披风并非南薇所绣,而是另有其人,摄政王府除了南薇,还有优秀的女娘呢。”

贤妃皱眉,皇上对摄政王府的所有人都不满意,独对花南薇太特别了。

皇上记起数年前那个朦胧雨夜,有女娘在御花园池水中戏水,和丫鬟嬉闹的笑声分为可人,他以为是宫妃,他亦觉得戏水颇有情趣,便与此女在池水中一夜温存。

翌日在寝殿醒来发现是花家嫡女,她来宫里给太后过生日后留宿后宫了,是姜元末曾经青梅竹马的未婚妻。

尤记得南薇承欢后那个楚楚可怜,无助的样子。他身为长辈,属实珍惜不已。

姜元末从小不是好人,私藏龙袍野心极大,是姜元末高攀了南薇。

太后笑道:“哀家说的末儿屋里的给哀家绣披风的,并不是花南薇。哀家披风是苏民安绣的。民安啊,来哀家身边来。”

皇上大惊,又往苏民安身上看去,但见她身上竟有闺秀风范,不是在场之人可以比拟,不知是哪家高门姑娘?这气质和涵养,他从未见过可以超越这女娘之人。

苏民安?

这名字他曾经听过的。

在哪里听过?听谁说过呢?他是贵人多忘事,一定是不重要的人,所以才记不住的。

苏民安睇了一眼皇上,那个曾经逼王爷将她腰斩之人,那个拦截王爷给她的书信,命人下冷宫将她数次毒打的男人。

他眼底那是惊艳的神色么?

惊艳什么,她的皮囊吗,真是肤浅的老东西。

“是。娘娘。民安来了。”

苏民安推敲太后的来意,当年太后的亲生子,如今出家入佛门的六王爷,贤德无双,有治国之才,曾经病秧子皇上久病病榻,太上皇甚至已经开始着手改立六王为储君之事,只是经过贤妃的照顾,皇上病痊愈,顺利登基。

六王爷怀才不遇,又不满皇上的昏庸无能,便心灰意冷的出家不问外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