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郎心里明白,蒋浓奇的存在,更加具体来说就是火堂以独立的身份存在,无疑就是闫老爷子用来牵制自己的一种手段,甚至可以说是牵制闫惊雷的手段,简直是一举两得。
所以火堂是谁掌管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落入闫惊雷或者姜玉郎手中。
至于闫争衡嘛,在这盘复杂的棋局里,似乎只是一个“试炼石”的代名词罢了,至于这“试炼石”具体是谁,其实倒也不是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个“试炼石”的角色在这局中可不能消失,它就像是一个关键的砝码,影响着各方势力之间微妙的平衡。
与此同时,姜玉郎也深知,这蒋浓奇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那绝对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从他以往的种种行事手段就能看出来,这人可谓是一肚子的坏水儿,而且,姜玉郎隐隐觉得,蒋浓奇的背后,说不定还藏着什么更大的阴谋,就像那平静海面下涌动的暗流,一旦爆发出来,恐怕会掀起惊涛骇浪,让整个江湖都陷入动荡之中。
所以,姜玉郎时刻都警醒着自己,在面对蒋浓奇的时候,必须得小心谨慎,每走一步都得深思熟虑,步步为营才行。
可千万不能让蒋浓奇的那些算计得逞了,要是因为自己的疏忽,让他得逞了,那水堂好不容易得来的安宁可就没了,到时候兄弟们也会陷入危险之中,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姜玉郎站在窗前,望着窗外那看似平静的江湖世界,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着凝重,心里默默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复杂的局势。
他站定身子,抬头望向天空,那深邃的夜空里,繁星闪烁,仿佛也在注视着这世间的纷纷扰扰,姜玉郎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在这暗流涌动的江湖中,守护好属于自己的这一方天地,哪怕前方荆棘密布,也绝不退缩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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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陡然一转,仿佛一阵风卷过,便来到了此刻那风雨飘摇、局势刚刚落定的火堂之中。
火堂的大本营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荡着,似也在窥探着这新主上位后的种种。
蒋浓奇正端坐在那把象征着至高权力的实木太师椅上,这可是之前闫争衡常常坐着的主位。
只见他的手缓缓地摸着太师椅那光滑的扶手,眼神中透着一丝复杂的神色,时而微微眯起,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遥想着曾经在闫争衡面前,自己总是唯唯诺诺谨小慎微的模样,那时候的他,可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坐在这个位置上,掌控这火堂的一切。
而如今,可算是移形换位,苦尽甘来了。
站在两边的,是他刚提上来不久的两位分舵主,此刻这两人大气都不敢出,低着头,眼神都不敢随意乱瞟,就怕一个不小心触怒了这位新门主。
这两位,那可是之前蒋浓奇在暗中布局安插暗线斥候的时候,从中脱颖而出的两位“佼佼者”,也正因如此,蒋浓奇觉得他们颇为可用,便一手将他们提拔了上来,视作自己的心腹之人,想着日后能帮着自己稳固这得来不易的地位。
这二人,其中一人叫孙山,另一人叫周海,皆是身形挺拔,透着一股干练劲儿,只是此刻在蒋浓奇面前,却全然没了往日的威风。
这周海犹豫了一下,还是壮着胆子先开了口,小心翼翼地说道:“蒋哥……”话刚一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果不其然,蒋浓奇一听这称呼,顿时瞪大了眼睛,那眼神里满是不悦,仿佛两道利箭一般射向周海,吓得周海赶忙打了个哆嗦,赶忙改口道:“不,瞧我这张破嘴,现在应该称呼您为蒋门主才对,是这样……先前有关对于齐善龙不利的消息虽然都放出去了,可据我近日调查,土堂那边的齐善龙并无什么异动,所以那秦艾德和梅仁兴二人,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动作,就跟平常一样,您看这事儿……”
蒋浓奇微微皱了皱眉头,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说道:“其实啊,他二人到底心在不在我这儿,不重要。我之所以没动他们,那就是做给其他分舵主看的,让他们瞧瞧,如此两个蠢货都能稳稳地待在分舵主的位置上,他们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呀,只要乖乖听话,好处自然少不了他们的。”
这时候孙山也赶忙附和着说道:“蒋门主,您这一招可真是高啊,这次可真是有惊无险呀。您说说,那四长老,哦,不,现在应该称呼他为四老狗了,他死得好啊,他要是不死,您可就永无出头之日了呀。更难得的是,老爷子竟然没有追究咱们,还顺顺利利地让您顶替了门主的位置,说实话,这事儿呀,属下当初是万万没敢想到的,哪怕到现在了,还觉得这一切就跟做梦似的,如梦如幻呐,感觉这好运一下子就砸到咱们头上来了呢。”
蒋浓奇瞥了孙山一眼,微微坐直了身子,语气严肃地说道:“其实这也没什么难猜的,老爷子那心思,向来就是天威难测呀。咱们与其在这儿费劲儿琢磨老爷子的想法,还不如先踏踏实实做好自己的事儿呢。你们给我记住了,什么错都可以犯,唯独老爷子划下的红线,那是绝对不能踩的,否则,有几条命都不够赔的,知道了吗?”
孙山和周海赶忙齐声应道:“是,蒋门主,属下明白,定然牢记您的教诲,不敢有丝毫懈怠。”
这时候周海眼珠一转,又壮着胆子问道:“蒋门主,之前老爷子单独召见您那次,哎呀,那天可甭提我们兄弟几个多担心了,心里就跟揣了只兔子似的,七上八下的,真怕您……后来瞧见您安然无恙地从里面走出来,我们这才又惊又喜。您看,您方便告知属下,那天老爷子到底跟您说了些什么呀,也好让我们心里有个底儿。”
蒋浓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俩,慢悠悠地问道:“你们想听?”
二人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赶忙齐声说道:“想听想听呀,门主您就给我们讲讲呗,我们也好跟着学习学习。”
蒋浓奇却突然脸色一沉,摆了摆手,说道:“想听也不能告诉你们,此乃绝密!老爷子交代的事儿,哪能随便乱说,你们就别打听了,好好干你们自己的活儿就行。”
二人一听,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垂头丧气的,心里虽然知道蒋浓奇这是在戏耍自己呢,可也不敢有丝毫的怨言。
毕竟他们都清楚得很,蒋浓奇那一手毒针使得可是出神入化,要是惹恼了他,那毒针可不长眼,可不是闹着玩的,到时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随后,蒋浓奇缓缓站起身来,背着手,在屋内来回踱步道:“不过呢,有一件事倒是可以告诉你们。先前那闫争衡老狗,当初为了哄我给他卖命,还给我画饼充饥,答应过我一件事,可直到现在,我都还没找到那东西。我琢磨着,这火堂本部里面,一定还有什么藏匿宝物的去处,说不定那东西就藏在某个角落里呢。若你们探得什么蛛丝马迹,可千万不可轻举妄动,一定要先来告知我,等我定夺之后,再做打算,明白了吗?”
二人哪敢迟疑呀,赶忙恭敬地应道:“是,蒋门主,属下明白,定然谨遵您的吩咐,不敢擅自行动。”
“行了,没什么事儿你们就先退下吧。”蒋浓奇挥了挥手,示意二人退下。
“是,属下告退。”二人赶忙行了一礼,然后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那脚步都放得很轻很轻,生怕再惹得蒋浓奇不高兴了。
待二人退下去后,蒋浓奇脸上那原本还算平和的神色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沉与愤恨,他狠狠地咬着牙,低声骂道:“老东西,那钉头七箭书,你究竟给我藏哪去了,就算我挖地三尺,也要把它找出来,那本就是我应得的东西,可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别人。”说罢,他的目光在屋内四处搜寻着,仿佛那宝贝此刻就藏在这屋里的某个角落似的,眼神中透着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狠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