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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传来张守诚略显激动的声音:“门主,找到了,就是那借阳寿的纸,我按照您说的,没敢用手接触,用符纸包着带回来了,现在就在我这儿,您看接下来该怎么办?”

姜玉郎一听,心里一喜,赶忙说道:“好样的,守诚,你做得对。这样,你火速去土堂找五长老,我现在也出发,咱们在那儿会合,这事儿看来是绕不过五长老了,需要他的帮忙才行。”

“是,门主,我这就去。”张守诚应了一声,便挂了电话,带着那红纸卷朝着土堂赶去。

姜玉郎也不敢耽搁,跟韩婉儿简单交代了几句后,便匆匆出了门,朝着土堂的方向赶去。

不多时,两人便先后赶到了土堂,见到了闫静渊。

姜玉郎也顾不上寒暄,赶忙走上前,用黄符托举着将那红纸卷递到闫静渊面前,一脸诚恳地说道:“五长老,劳烦您帮忙看看这是什么邪术怪蛊,这事儿可邪乎得很,已经有不少人因此遭了殃了,还请您费费心呀。”

闫静渊接过红纸卷,点了点头,神色严肃地说道:“嗯,我看看。”

说罢,闫静渊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转身走向屋内的一个古朴木柜,轻轻拉开柜门,在层层叠叠摆放着的各类物件中,仔细翻找了一番,不多时,从中取出了一剂神秘的熏草。

那熏草看上去颇为奇特,叶片细长,颜色介于翠绿与深青之间,茎秆上还隐隐有着一些奇异的纹路。

闫静渊将这熏草放在桌上,又从一旁拿起一个精致的火折子,“嚓”的一声,轻轻吹动火折子,一簇火苗便跳跃了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将火苗凑近那熏草,熏草遇火,瞬间便被点燃了,一缕青烟袅袅升起,随之散发出一股独特的气味,那气味就像是薄荷和干草巧妙地结合在了一起,清新之中又带着一丝淡淡的草木香,瞬间弥漫在整个屋子内。

随后,闫静渊手持那燃着的熏草,缓缓靠近桌上的红纸卷,让那带着奇异气味的烟雾轻轻笼罩在纸张之上。

一开始,那烟雾只是轻柔地萦绕着,红纸卷在烟雾中若隐若现,仿佛被一层薄纱所包裹。随着熏草持续燃烧,烟雾越来越多,渐渐将整个红纸卷都淹没其中,那原本清晰的桌面都变得模糊不清了。

众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被烟雾笼罩的地方,大气都不敢出,屋里安静得只剩下熏草燃烧时发出的轻微“噼啪”声。

过了一会儿,那浓郁的烟雾开始慢慢消散开来,一缕缕青烟如同有灵性般,缓缓向四周飘散而去。

可就在烟雾逐渐稀薄之时,众人却惊讶地发现,烟雾之下竟有什么东西在缓缓蠕动着。

那东西黑乎乎的一片,密密麻麻地聚在一起,像是一团不断扭动的黑色潮水,偶尔还能瞧见它们相互碰撞翻滚,隐隐约约能看出是一些极小的虫子模样,那场景别提多诡异了,让人看了不禁头皮发麻,心底涌起一股寒意。

渐渐地,只见那纸上的蛊被提炼了出来,竟是密密麻麻的小黑虫,那些小黑虫就跟会自己动的黑芝麻一样,在纸上不停地扭动着,看着让人头皮发麻,那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

闫静渊看着那些小黑虫,眉头紧皱,脸色变得越发凝重起来,缓缓说道:“你说那纸上写借阳寿七天?恐怕没那么简单呀,这可不是只借七天阳寿,而是借一条整命啊!这是黑枭蛊,是一种近乎失传的邪法,凶险得很呐。”

闫静渊顿了顿,接着说道:“它们会在宿主身上寄生大概两个月左右,因为一旦出了这个时间,宿主就会惨死。一开始,宿主的眼球下面会出现黑线,那就是它们在繁殖的迹象。然后等宿主死亡的那一刻,它们会从宿主的嘴里、鼻孔中钻出来,这时候它们已经长了翅膀,会飞到施邪法者的身边,它们身上带着宿主的所有阳气精元,会被……”说到这儿,闫静渊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神色一变,赶忙停了下来,不再往下说去。

姜玉郎和张守诚都一脸疑惑地看着他,就等着下文呢,可等了半天,闫静渊却只是紧皱着眉头,一声不吭。

过了好一会儿,闫静渊才神色凝重地说道:“总之这等邪法,早该灭绝了,现在重出江湖,可不是一个好兆头,恐怕这背后隐藏着什么更大的阴谋。好在我略通此道,知晓解救之法。”

说罢,闫静渊便走到一旁的书桌前,拿起毛笔,蘸了蘸墨,快速地在纸上写下了一个方子,然后递给姜玉郎,说道:“按这个方子抓药,煎之每日三次,定可驱出怪蛊。不过这只是治标之法,从根本上还是要赶快找出那个施放邪法者,否则后患无穷!”

姜玉郎赶忙接过方子,答应一声:“多谢五长老,我这就去安排,这时发生在我水堂范围,我义不容辞,定要将那施放邪法者揪出来,绝不能让他再继续为祸人间了。”

随后,姜玉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欲言又止的样子,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

闫静渊见状,微微一笑,善解人意地说道:“我知道你想问齐善龙的事儿,不过你要记住,任何时候切勿忘记避嫌,不该你开口的事儿,还是严谨点好,免得给人落下话柄,知道了吗?”

姜玉郎听了,心中一凛,赶忙点了点头,说道:“是,五长老教诲的是,我记下了,那我就先告辞了,去安排这驱蛊的事儿了。”

拿到方子后,姜玉郎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他知道那个苦主有救了,便告别闫静渊,脚步匆匆地朝着韩婉儿的舞狮店赶去,准备把这药方提供给那苦主,好让他尽快摆脱这蛊毒的折磨。

待姜玉郎和张守诚二人带着那红纸卷离开后,闫静渊独自留在屋内,神色变得越发凝重起来。

他缓缓踱步到窗前,背着手,望着窗外那看似平静的庭院,心里却犹如翻江倒海一般。

刚才在姜玉郎他们面前,他欲言又止,没说出口的话,正是因为这邪法背后所牵扯到的东西实在是太过惊人了。

原来,这借阳寿的“黑枭蛊”,若是按照那邪门的法子去炼制,最终练就的会是一种名为“黑丹”的东西。

这“黑丹”可不简单,它正是以那些吸取了众多人精元的“黑枭蛊”汇聚凝练而成的,而它,恰恰是闫老爷子一直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药引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