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宴会最热闹之时,大厅外骤然传来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随行的警卫迅速排开队列,肃穆的气氛瞬间笼罩整个院落。
紧接着,一位身材高大、气场逼人的中年男子走进来。他两鬓微白,眉宇间带着沉稳与睿智,正是当今的二哥——李德贤。
一瞬间,全场哗然。亲戚们一个个愣住了,乡亲们更是惊得差点把筷子掉在地上。县委书记王建国和一众地方官员,脸色大变,立刻弯腰躬身,几乎是小跑着迎了上去,连声恭敬问候:“李xx好!”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李德贤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并未理会这些地方官员,而是径直走向了刘军所在的那一桌。
李德贤大步走进大厅时,李晴和李浩天立刻迎上前。
“爸!”
李晴的声音带着喜悦,却也有几分紧张。她知道父亲公务繁忙,很少能抽出身来,更没想到会专程来参加刘军父亲的寿宴。
李浩天神情庄重,低声道:“父亲。”
李德贤目光在一双儿女身上停顿,点头轻声:“嗯,你们都在。很好。” 他的眼神深邃,仿佛只是一句普通的父女对话,却隐隐带着提醒——他知道这两个孩子如今都围绕在刘军身边,而这其中的分量,不言而喻。
当全场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时,李德贤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摆出二哥的威势,而是径直走向刘军。
刘军仍旧坐着,没有起身,只是微微抬眸。那一瞬间,气氛骤然凝固——二哥走近,而刘军端坐不动。可偏偏,这画面不显失礼,反而让人感到理所当然。
李德贤在刘军面前站定,语气郑重:“刘先生,好久不见。”
刘军淡淡点头:“李先生,辛苦了。”
两人寥寥几句话,听在旁人耳中,却如惊雷炸响。李德贤态度中的尊敬,甚至带着一丝下意识的谨慎,这与他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姿态判若两人。
李德贤微微俯身,压低声音:“刘先生,我的位置,在下非常清楚,是谁托举的。我李德贤今日能站在这里,全赖您当初的力挺。若没有您的力挺,我可能早就被淘汰出局了。”
刘军目光平静,手指轻敲着桌面:“你能坐到今天的位置,不只是因为我,也是因为你自己有能耐。只是——能耐之外,还要记住分寸。国家大局,你要稳住。”
李德贤眼神一震,随即郑重点头:“明白。我会谨记在心,绝不敢有丝毫懈怠。”
在旁人看来,二哥与刘军的交谈虽然轻声细语,却分明带着一种上位者对更高力量的敬畏与请示。
亲戚们瞠目结舌:
舅舅张明亮小声嘀咕:“总理……竟然跟军子说话像个下属请示领导?”
张翠花则捂住嘴巴,半晌说不出话来。
就连县委书记王建国一干地方官,也被吓得脸色发白,汗水顺着脖颈滑落。
刘父刘母坐在主位,心中更是翻江倒海——这哪里还是他们印象里的儿子?竟让二哥都如此尊敬!
李德贤微微转身,随手一挥,随行秘书立刻双手捧上一份厚礼。礼盒雕花鎏金,里面是罕见的贡品级茅台和一幅名家真迹,价值连城。
他亲自走到刘父刘母面前,双手举杯,语气庄重却带着敬意:
“刘叔,刘婶,今天是您六十大寿。我这个做后辈的,理当亲自敬酒。您二老能培养出刘先生这样的子女,是国家的福气,也是我们大家的福气。”
说完,他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全场瞬间鸦雀无声,空气仿佛凝固。
谁也没想到,堂堂二哥,居然会在一个农村寿宴上,亲自对刘军的父母鞠躬敬酒!
刘母手忙脚乱,连连摆手:“哎呀,这可使不得,使不得,总理大人,您太客气了,我们这老百姓家,哪能受得起……”
刘父更是激动得手指都在颤抖,声音发涩:“李xx,快请坐快请坐,别这么客气啊!”
可李德贤态度依旧恭敬:“不,这是我该做的。”
随行的一帮副部长、司长、秘书们此时纷纷站出来,个个满脸堆笑,巴不得把嘴甜到掉渣:
“刘叔刘婶,真是有福气啊!”
“老爷子,您真是教子有方啊!要不是您,咱们国家也不可能有刘先生这样的栋梁!”
“以后我们都得跟您二老学学,看看怎么才能养出这么有出息的儿子!”
他们甚至有人抢着替刘父刘母斟酒,有人急忙去把椅子擦得干干净净,唯恐落后。
那架势,哪还有一点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官威?一个个低眉顺眼,恨不得扑上去给刘军父母捶背揉肩。
乡亲与亲戚的震惊
刘家的亲戚们全都看傻了:
舅舅张明亮喉咙直冒冷气:“我的天,这还是我们村的刘家吗?怎么把二哥都请来了?”
大姨张翠花眼睛瞪得像铜铃:“不是吧,二哥居然给小军他爸妈鞠躬敬酒?!这要传出去,咱们家族祖坟都得冒青烟!”
王璐和她的丈夫邱明浩更是腿都软了,心里暗骂自己之前真是瞎了眼,不知道这家亲戚有多牛!
乡亲们一个个窃窃私语,眼神里满是敬畏与羡慕,甚至有人已经在琢磨——以后只要跟刘家沾点边,那都是祖上积德!
面对众人的震撼与崇拜,刘军心里却很清楚——这只是冰山一角。李德贤的尊敬,不过是政治与权力链条中的一环。他真正的力量,并不是靠别人尊敬来的,而是源于自己本身的能力。
他举起酒杯,轻描淡写地与李德贤碰了碰:“既然来了,就好好喝几杯。今天是家宴,不谈公事。”
短短一句话,却让所有人心里再次掀起惊涛骇浪。
——二哥要不要谈公事,不是他自己决定,而是刘军一句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