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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聿珩是有预谋的。

车是加长款宾利,后座空间大到犹如一间移动的小卧室。

温苒被周聿珩抱到腿上,吻着哄着。

某个瞬间,她有一丝丝理智回神,闷在他脖颈问:“很难受吗?”

“你说呢。”

周聿珩浑身都是烫的,像火炉一样,但他克制着,这里不合适,这里只是个过渡的地方。

“男人跟女人的生理构造不一样。”他偏头吻她红如樱桃的耳朵,“这种事,男人应该比女人忍得更辛苦。”

温苒承认有一丝心软。

其实是夫妻间再正常不过的事,但她一直放不开。

破镜再复合,跟热恋的第一次一样,期待又娇羞,憧憬也害怕。

甚至比那时候更难打开自己。

要更耐心的哄诱,更坚定的爱意。

温苒咬着唇,完完全全陷在他的节奏里,修长的脖颈在光线忽明忽暗的车厢拉出漂亮的弧度。

周聿珩流连下吻:“你不同意我不会胡来的。”

他好卑劣,明明比谁都欲重,却又谦谦公子般把主动权交到温苒手上。

让她承受不住说要。

让她丢盔弃甲说求你。

他定力好得像修炼千年的妖精,温苒不是他对手。

反复厮磨间,温苒语调破碎,哼吟像小猫:“我们回去吧……”

“回哪?”周聿珩额头渗着细密汗珠,“告诉我,你想去哪?”

他把所有权都交给她。

开始,在哪开始,都听她的。

温苒脑袋缺氧,哪还有思考能力:“……哪里近去哪。”

车子开到水岸林邸,温苒整个人像煮熟的虾。

周聿珩用大衣将她裹得严严实实,打横抱起,大步进了电梯。

电梯没人,周聿珩低头吻她额头:“乖,要到了。”

门打开又关上,甚至没开灯,两人在黑暗中激情缠吻。

像两团热烈的火苗相碰,撞起冲天烈焰。

鞋踢得东一只西一只,从玄关到房间,衣服散落一地。

微潮的身体相贴,温苒小声:“先洗澡……”

周聿珩哑声低笑:“爱干净的宝宝。”

他顺着她,她想干什么都顺着她。

狼把兔子叼进了窝,已经不怕兔子再跑。

浴缸水温热适宜,清澈的水波荡漾。

温苒湿发贴在脸颊,眼神迷离,红唇潋滟。

“好美。”

没有哪一刻比此刻更美,周聿珩吻她湿长的睫毛,吻她水珠滑落的脸颊。

他突然不心急,像拆一个期盼多年的珍贵礼物,一层层的,慢慢剥开。

温苒却委屈得有点想哭。

沉沦间想,怎么会有这个坏的人,世界上最坏最坏的人就是他了。

他肯定是想报复前几次她的“渣女”行为,所以今天故意这样。

门铃就是这时急促响起,叮咚叮咚响彻整间房子。

温苒迷离睁眼:“有人来了……”

周聿珩气息凌乱到极致,哑声敷衍:“外卖。”

是外卖吗,显然不是。

门铃响了又响,外卖员不会这样不管不顾按门铃,是有急事找上门。

周聿珩从翻涌的情潮中勉强抽身,捧住温苒的脸吻一下:“乖,我很快回来。”

他起身带起哗啦水声,抓了浴袍边穿边往外走。

……

医院。

一家人守在特护病房外,脸色凝重。

周聿珩和温苒匆匆赶来。

周聿珩怕被人打扰二人世界,提前把两人手机关了。宁茵联系不上人,只好联系司机,司机说人送到了水岸林邸,宁茵就让司机赶忙上楼找人。

温苒头发甚至都没吹,赶来医院的路上被风吹了个半干。

“奶奶怎么会晕倒?”周聿珩问。

宁茵眼睛发红:“你奶奶现在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怕你们担心就没跟你们说。今天突然就晕倒了,医生查不出病因。”

知道病因才能对症下药,怕的就是这种没有预兆的晕倒。可能是器官老化不再支撑身体,也可能是神魂疲惫,就是有些老人说的累了活够了。

如果奶奶自己不想活,神仙来了都没用。

奶奶患阿尔兹海默症太久,折磨意志,折磨身体,也折磨身边人。

她或许真的不想连累家人了。

温苒眼眶湿润,周聿珩把她拥进怀里,轻拍后背:“没事的,老太太最疼你和蓁蓁,肯定舍不得离开你们。”

周聿珩的话是安慰人的。

奶奶昏迷了五天没有醒来。

几波专家会诊,得出的结论基本一致,身体机能逐渐退化,如果她没有强烈求生欲望,醒来的可能性渺小。

这个年纪的病人,昏迷超过三个月,基本可以判定脑死亡。

像是一张标上期限的死亡通知单,所有人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生命流逝。

温苒带蓁蓁天天来医院,除了上班和睡觉时间她们都在医院。

周聿珩说奶奶最疼她们,会不会听到她们日复一日的呼唤醒过来?

蓁蓁悄悄抹了好几次眼泪,拉着周奶奶的手不停地喊“太奶奶”。

“太奶奶,你跟我说了牛郎织女的故事,七夕节快到了,你快醒来跟我一起看鹊桥好不好?”

“太奶奶,今天月亮好圆,你还不起来看吗?哦好像也不是很圆,缺了一点,妈妈说太奶奶醒来就能填满缺的那一点,月亮就圆了。”

“太奶奶,这是我画的画,你看好看吗?这是太爷爷,这是你,你说喜欢红色,所以我给你画了红色头花,太爷爷说你们结婚的时候,你头上戴的也是红花。”

温苒承受能力可能差吧,每次听这些都会忍不住红眼眶。

等待死亡的滋味不好受。

等待家人死亡的滋味更是剜心难受。

周家上空压着沉沉乌云,每个人的笑容都似乎被封印了。

医学的路走不通,周家走投无路,开始走玄学路。

几经周折,请来远在海城的道长。

据说沿海比较信玄学的豪门都受这位道长指点。

谁都知道希望渺茫,可万一有用呢,哪怕万分之一的可能大家都想试试。

道长在病房看周奶奶需要安静,温苒去了走廊另一边透气。

回来的时候路过休息室,听到未关合的门传出道长的声音:“人没了念想期盼就等于断了口气,你们得把这口气顶上来。家里最近有喜事就办喜事,没喜事看能不能凑个喜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