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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聿珩以为这顿饭会吃得不错,谁知道兴致索然。

虽说是认识的三家人,但比起亲疏还是有区别,江家跟霍家是世交,话题自然多一些。

那边还有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拉着江稚姐姐姐姐地叫,还要挨着江稚坐,叽里呱啦说一堆。

大圆桌,江稚的眼神就没往这边来一下。

吃完饭周家人先行离开餐厅,坐电梯的时候,宁茵哎呀一声:“我手机落餐厅了。”

家里这种事一般都是让最小的那个跑腿,但周家不一样,谁能使唤得动周大少爷啊。

宁茵正想让周和序去拿一趟,周聿珩说:“我去拿。”

出电梯宁茵还恍惚,问周和序:“我是不是得绝症了你们没告诉我?聿珩突然变这么孝顺我怕。”

周和序无语:“一天想什么呢,他都十九了,也该长大了。”

周奶奶笑了下。

周老爷子问:“你笑什么。”

周奶奶感慨道:“转眼都十九了,石头缝要开花喽!”

……

周聿珩返回餐厅,其他人都走了,只有江文彬和霍政霖还在聊天。

周聿珩在宁茵坐的椅子找到手机,听见霍政霖说:“吱吱再过几个月就高考了,时间真快,上大学要谈恋爱了。”

江文彬撇下嘴:“我家吱吱才不谈恋爱,还这么小。”

“小什么,都满十八了。”霍政霖说,“到时候谈起来可由不得你同意不同意,我说恋爱的事你就别管着了,我们两家知根知底的,你看赫言跟吱吱从小感情……”

周聿珩过身的时候把水杯带倒,水溅到霍政霖身上。

“对不起。”周聿珩嘴上说着抱歉,脸色却没什么抱歉的神色。

霍政霖摆手说没关系,清理身上的水渍,话题也由此中断。

周聿珩回到房间觉得哪哪都憋闷。

不知是空调温度不对,还是没适应海城的天气,反正潮哒哒的很不舒服。

这次他有心为之的春节旅游并没有想象中开心。

江霍两家玩在一起,周家属于情人关系里的电灯泡,没必要冲过去亮瞎别人的眼。

初五这天两家在沙滩意外碰见,长辈们在遮阳伞下惬意聊天,小辈们在沙滩踩水。

主要踩的人是江稚和那个黏她的小跟屁虫,霍赫言也脱了鞋,但只负责在旁边收集她们捡的贝壳和递毛巾递水。

一副守护的样子。

周聿珩站在老远地方,冷眼瞧着。

玩了挺久,江稚问了声时间,一听坏了,把贝壳往霍赫言手里一塞就跑了。

霍赫言冲她背影喊:“慢点跑,什么事这么急。”

“线上补课要迟到了!”

“过年还补什么课。”

“补英语,迟到了老师还骂人!”

沙滩另一边,宁茵诶了声:“聿珩呢,刚才还在这。”

……

江稚一路小跑回房间,气都没喘匀赶忙看时间,幸好幸好,还有五分钟,没迟到。

她拿出补课要用的书本资料,平复呼吸打视频过去。

吉老师像早就在等待,秒接,但语气听上去不大开心。

江稚心想还好没迟到,不然就凭老师这坏心情,非加她几张试卷不可。

可好死不死,没迟到但漏题了,因为赶着收行李出去玩,试卷中间有道题漏了没做。

要数学这种学科还好,直接说不会,可英语跟语文一样,不会也得满上啊,反正不能空。

吉老师当即变脸:“满脑子就是玩玩玩,你看你现在还有高三学生的样子吗,一张试卷加起来才多少题你漏一道,眉毛下挂的两个蛋是用来摆看的?”

这话骂得有点攻击性了,江稚也来气:“我就漏个题你至于这么凶吗,放假本来就是用来玩的,何况还是春节假,老师你火气这么重,该不会是回老家被喜欢的人甩了吧?”

那边像是气着了,隔几秒才从牙缝挤出两个字:“吱、吱!”

那么可爱灵动的名字被他喊出咬牙切齿的感觉。

房间门铃这时响起。

江稚有种怼完老师后的心虚感,一溜烟跑过去去开门。

门外是霍赫言,把她捡的贝壳都用玻璃罐装好了,给她送来。

“还在补课?”他问。

“嗯嗯。”江稚接过玻璃罐,“谢谢赫言哥!”

手机明明放得挺远,但那边的声音还是传了过来,像用了点力度喊:“你上课乱跑什么,回来!”

霍赫言眉头轻蹙:“男老师?”

江稚赶忙往里走,压低声音:“不跟你说了,老师好凶。”

霍赫言跟着进了房间。

江稚看见霍赫言在旁边沙发坐下,口型问他:你怎么不回去?

霍赫言拉过一旁的纸,手不小心入了镜,写了一行字:你上你的课,我不会打扰你。

空气莫名安静,江稚看完纸条才发现吉老师没出声。

“吉老师?”她以为信号不好喊了声。

那端的声音倏地冷下来:“你上课旁边有其他人?”

霍赫言开口:“老师你好,我是她哥,过来送东西,顺便看看补习情况,不会打扰你们。”

“哥哥啊。”不知道是变声器问题还是别的,声音不阴不阳的还泛冷,“听声音还以为是叔叔或者爸爸,听着挺老。”

“还好吧。”

霍赫言一边回一边在纸下飞快写:【正经老师?】

江曦拉过来飞快回:【正经吧】

霍赫言把那个“吧”字圈出来,表示疑问。

没等江稚再回,他们课堂传纸条的动作被发现,吉老师扔下一句冷冰冰的“不想上课就别上了”,挂断视频。

霍赫言眉蹙更深:“吱吱,感觉这个老师脾气不太好。”

江稚单手托腮,转着笔叹气:“智商高的人可能性格都有点怪吧。”

江稚以为吉老师是心情不好,加上她漏题上课又被打断,发脾气了,就是那种快来快消的生气。

实际不是。

他好像真的生气了。

为啥生气也很迷,莫名其妙的。

江稚问他下一次上课的时间没回,也没来查她的作业进度,有种老师不想管差生爱咋咋地的放弃感。

这让江稚心里不舒服,且觉得他也太不负责了。

于是发了一段长长的文字过去谴责。

那边很久才回,把一万块里没上完的几次课时钱退了回来。

江稚发个问号过去。

那边回:【学业忙,没时间教了,你请别人吧】

一听就很假的理由,怎么会突然没时间,无非就是不想教了。

不教就不教,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他一个老师!

江稚把对话框删了,没再理过那个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