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收到方厂长递过来的厚厚信封,眼睛里面写满了不可思议。
这方扒皮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她本以为自己这个方子最多能卖个几百块钱,可是这厚厚的信封里面至少装了一两千啊?
还是说方扒皮给的钱是连带蛋黄酥的?
但也很多了。
“小林啊。”方厂长心中委屈:“你以后做表情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生动?你就差点把我抠搜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不好意思,确实有点没有反应过来。”林清嘿嘿笑了起来。
方厂长无语,他指着信封:“里面是两千块钱,买你的绿豆糕方子,蛋黄酥后面你教会了,我再根据味道给钱,放心不会少你的。”
林清更是惊讶了,也不知道是谁点醒了方厂长。
让他开始不扣了。
林清美滋滋地把钱装进口袋里面:“好,方厂长我脑子里面的点子多着呢,咱们再合作。”
林清想到下午还要去墓地的事情。
摆摆手就和方厂长告别了。
肖文屹已经把需要的东西全部准备好了,他脸色沉重想到林团长是因救自己而亡的。
临死之前把林清托付给了自己。
“准备好了?”林清见肖文屹脸色不好看,询问道:“怎么了?生病了?”
“没有。”肖文屹摇了摇头。
牵起林清的手,便往墓地赶。
因为修建在大山深处,这儿人烟罕至,头顶的树木遮天蔽日,给墓地增添了两分恐怖的氛围。
肖文屹找到林团长的墓地,把烟和酒全部拿了出来:“林团长这些都是你喜欢的。”
肖文屹坐在坟前陪着喝了一杯。
……
第二天林清又和肖文屹提着东西去看他的母亲张秀婷。
因为真心热爱舞蹈,张秀婷即使已经上了年纪,不能再像年轻的时候那样想跳就跳,毫不拘束。
但张秀婷依然坚守在岗位上,就在文工团成为一名舞蹈教师教别人怎么跳舞。
她看文工团的姑娘们突然一直朝着门口看,语气不耐的开口道:“看什么看?今天的动作都学会了?过两天都可以上台表演了?快点继续练习。”
张秀婷看向门外,却看见林清那张小脸。
“小林......”张秀婷急忙走了出去,打开排练室的门:“你回来了啊。”
她看了林清一眼,最后看向林清身后的肖文屹。
“妈,我们过来看你。”
“好好好。”张秀婷急忙找到另外一个人过来盯排练,自己则是声音激动地炫耀道:“老马啊,辛苦你了,你也知道我儿媳妇来了。”
“知道了,知道了,快走吧!”马团长不耐烦地摆摆手!
以前一口一个不认,现在一口一个儿媳妇,脸上还写满了炫耀。
唉这变化是真大啊。
几人坐在一起聊起天,林清把从首都带来的东西一一拿给张秀婷:“妈这些都是给你的。”
“怎么买了这么多?”张秀婷露出心疼的表情:“还有钱没有?没有钱我给你。”
说着,张秀婷竟然真的去包里面掏钱了。
林清连忙制止:“我有钱呢。”
几人开始畅聊起来,因为本身不怎么亲近,最开始聊天就像尬聊一样。
但林清硬着头皮聊下去,找各种话题。
几人竟然还聊得还挺开心。
一直到了晚上又一起吃了饭,才做告别。
*
一连在南县待了好几天,终于到了回家的时间。
文阿婆一脸不舍地看着来送他们的老姐妹:“你们在家里面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啊,上了年纪就不要勉强,相信儿孙自有儿孙福,没有儿孙我享福!”
“老文啊,你这次去了还会再回来吗?”
文阿婆闻言却是愣住了。
她人确实还想回来,但是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到那一天,或者有没有精力坐几天火车往南县赶。
林清走向前握住文阿婆的手:“回来,当然回来,以后咱们要坐飞机回来,飞机可就快了,两三个小时就能从首都到南县!”
可众人根本不知道林清口中的飞机是什么。
只听到林清说很快,两三个小时就能见面。
便簇拥着文阿婆:“嘿,那可太好了,老文啊,以后坐快的飞机回来看我们,回来之前发个电报或早点写信,我们就开始准备中午饭,没准你回来的时候饭还是热的呢。”
“好好好!”
文阿婆又看了眼院子中间的柿子树,嘴里面嘀咕了一些什么,林清几人都没有听见。
而张大虎见林清出来了,快速地跑了出来,往林清手里面塞了一些东西:“婶婶,麻烦你把这些带给一一。”
“行,都是什么好东西啊?”
张大虎抓了抓头发:“我期末考试满分的试卷,还有一些好玩的。”
他想告诉温婷韵即使她在首都,但是自己也没有忘记学习。
并且一直都在进步。
林清闻言,把东西放到自己贴身的布包里面:“放心,我一定交到一一手里面。”
文阿婆那边还在你来我往地送东西。
她的好姐妹想到文阿婆要坐几天的车,便准备了鸡蛋糕点这一类东西。
想让文阿婆带到车上吃。
结果每个人准备的东西都差不多,他们开始争论起来带谁的东西走比较好。
林清无奈地和肖文屹嘀咕道:“阿婆的人缘比我们都好,瞅瞅这百里相送啊!”
谁能想到文阿婆是以前那个天天坐在家里面发呆的固执小老太呢?
肖文屹嘴角带笑,温柔点头。
那边终于拉扯完了,文阿婆从每个人手里面拿了一个。
饶是这样也有满满的一篮筐。
肖文屹几步走过去接了过来:“阿婆我来吧。”
几人终于能去赶火车了。
还是像来的时候那样,肖文屹直接买了一个包厢四张床位。
林清晃了晃脑袋,躺在床上开始睡觉。
可是要快到首都的时候。
林清突然开始难受起来,脸色也跟着变白,心中就像压着一块石头一样,让她喘不过气。
肖文屹本来在看书,抬头一看发现林清脸色那么难看。
急忙凑了过来,上手摸向额头:“没有发烧啊?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不知道。”林清半依靠在肖文屹的肩膀上:“要吐不吐的有点难受。”
“林丫头这是怎么了?”文阿婆也走了过来:“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和阿婆说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林清把自己的症状一一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