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在青河另一端钓鱼的凤雏打了个喷嚏。
‘肯定是铭子在背后跟他马子说我坏话!’
远处的仙尊给他鱼钩上挂了一条大鱼。
“唉我去!big fish!”
长约半米的鲢鳙成功咬钩,于磊开始在旁边一堆钓鱼佬的面前卖力溜鱼。
“小伙子我帮你溜,不收你钱,等会让我拍个照就行。”
“我来我来!”
“我来,我出二十块,我帮你溜!”
“哦吼——”
于磊听见‘哦吼’脸一黑,果断拒绝,最终一连溜了二十多分钟,河里的大鱼才渐渐平息。
“磊子?”
这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现了!
“铭子?!……我艹!”
于磊光顾着看好兄弟身边的妹子了,一个不留神,跌入了河里。
好在旁边都是热心群众,将他从水中救出。
磊子上岸的时候还不忘把大鱼放进鱼箱。
“呃……这是我朋友,于磊。”许铭跟身边的周若若介绍。
“这位是周若若……”
于磊不顾身上水渍,油腻的一抹头发:“不用介绍,我认识!之前踢足球的时候见过,对吧?”
周若若嘴角牵起一丝尴尬的笑容:“对……”
“你们俩来这边干什么?”
“你没看温哥的朋友圈吗,说是今晚上这边有烟花看。”
许铭看见这个才想带周若若过来玩的,不然这个点他还在学习。
“我忙着钓鱼呢,哪有功夫看朋友圈。”
“鱼呢?”
“鱼在这……我艹我鱼呢?!”于磊一回头,发现大鱼没了!
远处的一个大妈提着黑色塑料袋健步如飞。
“nm死老太婆,还我鱼!”
大妈的速度再怎么快也赶不上小年轻,就在于磊快要追上时,红灯亮了。
‘小b崽子,你大娘永远是你大娘!’
老太婆讥讽的笑了声,无视红灯径直向前跑去。
“小心!”于磊看见远处驶来的卡车,连忙大喊道。
可是已经迟了,天启四骑士之一成功带走罪恶。
于磊哪见过这阵仗,直接吓傻了。
他颤颤巍巍掏出手机报治安:“喂,治安吗?这里撞人了……对,在城关路跟金乌路交汇处。”
报完治安的凤雏坐在路沿石上双目无视。
“为了一条鱼,送一条命,值么……”
片刻后,他像没事人般掸了掸身上灰尘,回头找兄弟吹牛逼去了。
走之前还不忘拿起地上的大鱼。
垂钓青河的仙尊大人深藏功与名。
……
夜幕渐渐降临,青城的星空比理塘王故居都要清澈。
青河边上围了一小圈人,大多都是十班同学和同学家人。
“陆崆君,你下午是不是浑身是水回家了?”霜雪母亲站在河边在质问丈夫。
钓鱼佬心一悬:“老婆,你怎么知道的?”
“地板不拖,衣服放洗衣机里不开,你想干什么?!”
“外面人这么多,回,回家再说……别给霜宝雪宝丢脸……”陆崆君一脸尴尬。
“阿姨您好,这是我买的水果,多谢叔叔下午把我救上岸!”
于磊提着一袋车厘子认真鞠躬道谢。
“天下青城一家亲,谢什么?水果你拿回去!”
陆崆君展现中年男人特有的爱面子,“下次一定注意安全!”
“您就收下吧,不然我心不安啊。”
“那我吃两个,剩下你提回家给你爸妈吃。”钓鱼佬还是不收水果。
‘车厘子这么贵,一袋估摸着得上百块,我可不占小孩便宜!’
“时间到了!”周若若看着手表满脸欣喜。
她不是因为能看烟花表演开心,而是因为能跟许铭大哥一起看才开心。
“咻——~”
一颗巨大无比的烟花从青原岛腾空而起!
“敌袭——”
青城空域防卫队瞬间拉响防空警报,没接到通知的他们以为有空袭!
雷达显示,这发炸弹能量足以摧毁方圆一百米内的所有建筑!
“洞两洞两,立即出发巡视,收到请回复,收到请回复!完毕!”
“洞两收到,已就位,请求挂载巡航导弹,重复,请求挂载巡航导弹,完毕!”
“我是韩程倩,不用巡视这边了,没问题,有事情我负责。”
在师父帮助下,承乾成功接通内部加密频道。
空防队可不知道这事的真假,直至接到府衙电话。
“喂,空防吗?我是青城昭国昌,今晚青原岛附近动静不必理会。”
“有问题让你们陈队长来家属院一号找我。”
“是!”
“这是真的假的,路副?”一个刚入队的小年轻好奇问道,“昭委员为什么不说理由?”
“不该问的别问!”路副队长呵斥一声:“我们的职责是服从命令!”
‘这二愣子,让人家国七给咱们解释?配吗?!’
……
“这烟花飞多高才算高啊?”小雪头都仰到天上去了。
“没我家高。”温源指的是洞府。
“这扯不扯?你们家珠穆朗玛峰?”
“没这么矮。”
“还得是你会装啊温……我了个豆!这么大烟花!”
小雪话没说完,头顶的彩色烟花缤纷炸开!
各种色彩充斥着整片天空,紧接着,蓝星人第一次见到了可以动的烟花!
焰色如同动画般在夜空上跳动,编织出一个少女的人生轨迹。
钟芫清忽然站在原地,愣住了。
一岁。
牙牙学语的小丫头在小小合欢树前张牙舞爪。
两岁。
步履蹒跚的小不点扶着小树第一次学会走路。
三岁。
树后藏猫猫的小人儿,枝叶间里露出咯咯的笑。
四岁。
泪眼汪汪的小背影,第一次进入幼稚园时紧紧揪着妈妈衣角,身旁的合欢树默默抽出新枝。
五岁。
奶声奶气的捧着盗版m豆认真跟小伙伴分享,合欢悄悄开了当年第一朵粉绒花。
六岁。
扎着蝴蝶结的小脑袋趴在树旁石凳上,对着拼音本一笔一划写的歪歪扭扭,风吹过,合欢叶子轻轻摇曳。
七岁。
调皮的小姑娘咧嘴大笑,追着滚落的皮球跑的飞快,不小心头撞在树干上哇哇大哭。
八岁。
跟好朋友蹲在树根旁举着放大镜专心致志研究蚂蚁搬家,裙角沾满泥土也毫不在意。
九岁。
背着小书包蹦跳回家,兴奋的用手臂丈量合欢年龄,在粗糙树皮上刻下清清要跟真真好一辈子。
十岁。
红着眼圈埋下养育半年的兔子,坐在树下轻轻抽泣,粉色绒花飘落肩头无声安慰。
十一岁。
穿着崭新鞋子,在树下练习跳绳,立志要在运动会上一展风采。
十二岁。
日记本开始逐渐厚实,少女有了心事,或是同学间的攀比,或是学习上的烦恼。
十三岁。
耳朵塞着耳机,沉默开始逐渐蔓延,只得匆匆一瞥亭亭如盖的树冠。
十四岁。
亲手种下合欢的人离去,少女笑容逐渐成为奢侈品。
十五岁。
窗台的台灯亮到深夜,习题本上布满密密麻麻的字迹,月光下的树影婆娑。
十六岁。
带着合欢枝丫独自一人到城市落脚,路途救下半只脚踏入地府的两夫妇。
十七岁。
漫天的烟花第一次为少女开放,久违的活泼开朗重新回到脸颊。
十八岁。
院门前的合欢换了位置,烟花再度只为她绽放。
夜幕中的光芒逐渐消散,突然,四颗小型烟花飞往天空。
在黑色背景中书写下祝福生日的四个大字。
温源掏出一小捧从门前树上摘的合欢花束和一个小木盒,递给嘴角带笑却早已泪流满面小姑娘:
“清清,祝你十八岁生日快乐。”
“也祝你,永远十八岁。”
木盒中是妖神界最珍贵的丹药之一,九转驻颜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