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看着陈庆阳事无巨细,师祖想喝水时连话都没说,他就送上了一杯温水;这种细心程度,他是做不到的,别说他了,连师父也不做到。
对,师父也做不到,他不用有心理负担。
吃过饭,陈庆阳帮着收拾好厨房,送了热水到敖青的房里。
“小姐,您洗漱一下。”
山上没安装热水器,她也觉得没必要;修炼到练气三层之后,随便一个清洁术搞定,完全用不上热水器。
她用不上也没想着给弟子们用上。
挑水、提水就当锻炼身体了。
“放那儿吧。”敖青随意抬头轻点下颚。
陈庆阳把脸盆放桌上,“小姐,我把东西放这儿了,您洗了早点睡。”
“知道了,你也去修炼吧,晚上别睡了,早日把神魂修炼的强大起来;平时我没事,也不用你照顾,你把时间用在修炼上就行。”
“好的小姐,那我先回房了,有事儿您叫我。”
敖青摆摆手,让他走了。
陈庆阳轻轻颔首,转身离去,顺便拉上房门。
从这一日开始,陈庆阳没日没夜的修炼,实在是熬不住的时候才会休息。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个月后他的神魂修炼正式入门,入门后他心里泛起了喜色;只要他努力,就能更久陪着小姐,在小姐需要他的时候,他也有了用武之地。
同一时间,荀宽筑基成功,出关便与他遇上了。
两人房间相邻,踏出房门,两人同时察觉到了对方的存在,纷纷扭头去看对方。
四目相对,皆是愣怔。
“你是谁?”*2。
小胖从书房出来,溜达到师祖住的地方来,瞅见两人面面相觑,顿时乐了。
“师祖!我师父出关啦!”
这一嗓子一出,陈庆阳了然道:“原来你是小姐的徒孙,我是小姐的管家,陈庆阳。”
荀宽一脸茫然看向小胖。
小胖冲上去一把抱住师父,哈哈大笑,“师父,陈爷爷确实是师祖的管家,陈爷爷都来道观一个月了;您一直在闭关筑基,您筑基成了吗?”
“成了。”荀宽拍拍他的后脑勺,然后把人推开,朝陈庆阳作道揖,“陈叔好。”
陈庆阳笑了笑,“小姐也叫我陈叔,你叫我名字就行。”
“那,庆阳叔?”
“也行。”陈庆阳点点头,“你是叫荀宽对吧?我听小姐叫你宽儿。”
宽儿(一声。)
用蜀省的方式来喊人。
“对,师祖叫宽儿。”
“那我叫你荀宽道长。”陈庆阳含笑定下了称呼。
“行,庆阳叔随意。”
敖青听见声音从屋里走出来,“你们都出来了呀,恭喜宽宽筑基成功,从今以后咱们永乐观又多了一位筑基修士。”
陈庆阳随之开口。
“恭喜荀宽道长筑基有成。”
“谢谢庆阳叔。”荀宽笑眯眯的朝他抱拳后走到了敖青面前,“师祖,我筑基了呢,有奖励吗?”
敖青随手给了他两件雷击枣木做的法器,“这两样小东西拿去玩。”
这些东西可是她亲手雕刻的,开光也是过她的手,并且在上面附加了一些修为;别人的雷击枣木可以防身、打鬼,她的出品的雷击枣木是能杀死厉鬼。
“谢谢师祖,师祖对我真好。”荀宽把两样东西拿在手里。
一件枣木长剑,一件挂脖子上的八卦牌。
原材料都是雷击枣木。
敖青笑着也拿出一柄雷击枣木的剑给小胖,“你师父有了,见者有份。”
“多谢师祖赐宝。”小胖作揖后快速接过,而后爱不释手的拿在手里把玩,“居然是雷击枣木呢,师父,我也有枣木剑了;依我现在的修为,出去打个厉鬼轻轻松松的。”
“你是靠师祖给的枣木法剑才能打厉鬼。”瞧他高兴的。
为了不让他骄傲自满,荀宽一盆凉水无征兆的临头倒下去。
小胖不仅没被打击到,反而高兴的不行,“那也是师祖疼我,师父,很快我就要出去上学了;您还要去赚钱吗?”
“暂时不去,公司有人管,我去不去都行。”荀宽道。
“那好吧,这回只能我一个人下山了,师父在道观好好的,也要照顾好师祖。”
荀宽弹他额头一下,“用得着你说。”
“嘿嘿嘿。”
敖青问道:“让你背的书背完了吗?”
“师祖,背的差不多了,只剩三本没背完。”
“那就加紧背,你觉得能背下来了就找你师父检查进度,不用来找我了。”
荀宽筑基后就算是正式出师,调.教弟子绰绰有余。
学院那五十个人,她只教一些驱邪缚魅的道法,教给他们的道法精练了,他们便算是出师了;跟荀宽不一样,荀宽是当继承人培养的,他们是当工具人培养的。
“好嘞师祖。”
敖青撇他们一眼,喊上陈庆阳一起往山腰而去。
路上。
敖青拿出一个乾坤圈交给他,“这个拿着玩。”
“也是雷击枣木的?”陈庆阳看那色儿,跟荀宽、小胖手里的差不多。
“对,雷击枣木,能防一些不干净的东西,那尽管拿着玩。”
陈庆阳笑着应了,随手套进手腕里。
乾坤圈做的尺围大,不然,一个成年男人的手根本钻不进去。
到了山腰学院,面对一群求知若渴的的求道之人,敖青开始了又一次的讲学。
陈庆阳跟着听的认真。
敖青讲完,他听了个半懂不懂,毕竟没有正儿八经学过道;道家书籍没看过,只从旁的地方听过一些,学识和认知上跟不上。
下课后,陈庆阳跟她回山上的路上便开口请教。
敖青认真的解答完,然后道:“陈叔,你闲暇时去观里的书房把里面的书都读一遍,不明白的再拿来问我。”
“明白,小姐,我会认真读认真理解。”
一回到道观,陈庆阳也不去厨房了,跟敖青说了一声径直去了书房。
晚上吃饭时,小胖来叫他,他也不出去,跟书房里的书杠上了。
如此过了七天,他依旧不吃不喝只看书。
小胖和荀宽总算看出了些端倪,只是他身上没有阴气,他们没把陈庆阳往鬼这一方面联想。
这一天,小胖拿着最后一本没背过的书凑到陈庆阳身边,趴在桌上道。
“陈爷爷,跟您问个事儿呗。”
陈庆阳本不想理会,但这孩子有恒心,缠的他没办法,陈庆阳只能给点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