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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间,以老者为中心,方圆百里的草木像是遭遇了一场灭顶之灾,尽数枯萎。

原本生机勃勃的翠绿瞬间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的枯黄。

磅礴的生机如奔腾的洪流,化作一道道流光,疯狂地涌入那枚金色竖瞳之中。

这竟是老者以魂飞魄散为代价施展的【万象归源禁术】。

只见老者的身躯渐渐虚化,最终化作一只金乌虚影,带着无尽的力量,冲天而起。

那金乌嘶鸣一声,声震九霄,与郑后升的千山剑意轰然相撞。

刹那间,天地仿佛都为之颤抖,整座玉霄山脉在这股恐怖的能量风暴中开始崩塌。

巨石如雨点般滚落,山峰如豆腐般断裂,发出阵阵轰鸣。

何尘只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气浪汹涌袭来,瞬间将他狠狠掀飞出去。

那炽热的气浪毫不留情地灼烧着何尘的脸颊,皮肤上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仿佛被烈火舔舐。

与此同时,丹田处也传来一阵剧痛,令他几近昏厥。

在意识即将消散的最后清醒时刻,何尘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朝着悬崖坠去。

耳边是呼呼作响的风声,仿佛是死神的呼啸。

“我……我这次是真的……死了吗?”他在半空中喃喃自语,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

终于,玉霄宫这场惊天动地的大战落下帷幕。

弥漫的烟尘渐渐散去,四周一片狼藉。

郑后升神色冷酷,目光落在老者魂飞魄散之处,那里如今已空空荡荡,唯有一条操控木偶的细线静静躺在地上,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语气中满是不屑:“你的傀儡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此刻的郑后升,气息已然攀升至巅峰,周身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恐怖气息,像是一尊高高在上的魔神,无人敢轻易冒犯。

然而,就在这看似尘埃落定之时,一个手下慌慌张张地朝着郑后升跑来,脚步踉跄,脸上写满了惊恐。

“郑……郑公子!”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声音因紧张而微微颤抖。

“什么事?”郑后升皱起眉头,满脸不悦,语气中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

“何……何尘不见了!!”那手下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利索,结结巴巴地重复着,“何尘不见了!!”

“你说什么?!”郑后升瞬间大惊失色,双眼瞪得滚圆,脸上的肌肉因震惊而微微抽搐。

他猛然怒吼道:“你们一群饭桶,干什么吃的?!”

那吼声如雷霆般在众人耳边炸响,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颤抖。

说罢,郑后升立刻展开神识,如同一张大网般朝着方圆百里迅速蔓延开来。

郑后升的神识如潮水般汹涌扩散,将方圆百里的每一寸空间都严严实实地探查了个遍。

然而,奇怪的是,竟连一丝何尘的气息波动都捕捉不到。

这诡异的情况,让郑后升心中疑云大起。

“不对!他的丹田被我封印,绝不可能探查不到!”郑后升面容瞬间冷峻如冰,眼神中满是阴鸷。

一股无名怒火陡然从心底蹿起,他猛地转头,恶狠狠地看向刚才前来报信的手下。

“废物!给我去死!”

只见他手臂一挥,一股磅礴而凌厉的力量瞬间爆发,如同一记重锤,直接将那人拍打成一团血雾。

“噗”的一声闷响,血雾在空气中散开,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旁边的手下们目睹这一幕,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双腿忍不住微微颤抖,心中充满了恐惧。

“监察司已经将昆仑墟严密封锁,半个月之内,我必须要看到何尘!”郑后升周身散发着浓烈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否则,整个玉霄宫就等着给我陪葬吧!”这威胁如同悬在众人头顶的雨姐大足,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玉霄宫弟子的心头。

“是!!”所有弟子被这恐怖的气势吓得一哆嗦,哪敢有丝毫迟疑,立刻手忙脚乱地准备去制作通缉令。

昆仑墟虽说地域规模不大,但地形复杂,地势起伏多变,各种隐蔽的角落和神秘的空间层出不穷。

想要在如此环境中找到何尘,着实不是一件易事,这无疑给弟子们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郑后升面色阴沉地凝视着远方,脑海中飞速思索着何尘可能的藏身之处。

就在这时,晨宵神色慌张地匆忙赶来,脚步急促,仿佛有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

“郑公子,酒吞童子那边松口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东瀛。”晨宵气喘吁吁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

“立刻!”郑后升没有丝毫犹豫,话音刚落,他的身形便如鬼魅般瞬间消失在原地。

……..

三天后……

青萝溪潺潺流淌,那如纱般的水雾悠悠弥漫开来,轻柔地漫过溪中嶙峋的山石。

何尘静静地仰面躺在浅滩之上,半张脸惬意地浸在那沁凉清冽的溪水里。

“哎哟我的老天爷!”一声突兀的惊呼打破了这份宁静。

原来是一位前来采药的老猎人,脚步匆匆间,差点一脚踩到何尘这具看似“毫无生气”的“尸体”。

这一惊非同小可,他背上的竹篓猛地一晃,篓里的茯苓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噼里啪啦洒了一地。

老猎人面色煞白,颤抖着伸出手,缓缓探向眼前这位年轻人的鼻息。

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何尘鼻尖的瞬间,他突然对上了一双清亮澄澈的眼睛。

然而,那眼神却纯真得如同懵懂无知的孩童,带着一丝好奇与天真,甚至还冲他咧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他嘴里还沾着些许草叶,在这慌乱的情境下,显得格外突兀。

消息很快在村里传开,村口那棵古老的槐树下,闻讯而来的村民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成了一个圈。

“叫啥名啊?”里正叼着烟杆,微微弯腰,用烟杆轻轻挑起年轻人凌乱如麻的黑发,试图从他的神情中寻得一丝线索。

“应该是祖坟那边出问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