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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云立即跪下来:“太子言重了,这些都是殿下您自身本领过硬,朝云绝不敢领功。”

赵徵羽亲自将她扶起来,“我知道你心有所属,所以也不再勉强,我只想让你知道,我会庇护你一辈子,不要害怕。”

朝云心脏重重跳动着,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诫自己,一定不能被一句话所说服,要看对方的行动。

“殿下,您庇护天下万民,自然也庇护朝云,庇护姜家。”

赵徵羽微微一笑,“这一阵子你也累了,我给你假期,回去休息一阵子吧。”

这正合朝云心意,她谢恩而去。

庞王妃在宫中逗留了一些日子,返回晋北。

晋北王到底什么也没做,皇后很满意,她将太子叫来,跟他说,这次二皇子的事做得很对。

“除去了二皇子,你的地位再无人撼动,晋北王也只能乖乖听话。”

赵徵羽自然也很满意,他靠自己保护住了舞阳母子。

“但你也不要懈怠,尽快让太子妃怀孕才好,让母后多抱几个皇孙。”

“是,儿臣知道了。”

皇后让太子不要懈怠,其实自己已经开始懈怠了,原先一两日就要亲自煲汤给皇上送过去,如今三四日也想不起来送一趟,还要下人提醒。

皇上将自己最疼爱的老二贬为庶人后,常常午夜梦回醒来,心中无比后悔。

可老二被他和贵妃溺爱得太过,行事冲动又鲁莽,不如借此机会磨一磨他的心性。

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他用这句话安慰自己。

他以为二皇子虽然被贬,但到底下日子怎么也不会太差。

但他错了,大错特错。

彼时在玄冰峪的赵乾德,正被一群断袖的男人围住,肆意玩弄。

因为郑贵妃美貌,他自然长得英气,又是养尊处优、细皮嫩肉,断袖们对他又争又抢。

最后一群人达成一致,挨个享用。

翌日一早,他被人从男人堆里拖出来,送去医馆上药。

这是齐灵鹤特意吩咐的,若是没几日被玩死了,岂不是便宜他?

与此同时,他写了奏疏上奏,说赵乾德整日出入烟街柳巷,常常找不到人。

皇上看到奏折,心中叹气,又不忍责罚。

齐灵鹤如此行事,根本不怕,因为赵乾德到这的第一天,他就陪着他演了一出戏。

在百姓面前,赵乾德态度傲慢,对他吆五喝六,齐灵鹤低声下气,小声告诉他流放之人不得随意外出,每日要服劳役。

赵乾德立即翻了脸,一脚将他踹翻在地,踩着他的胸膛道:

“我就算是被贬为庶人,也是当今圣上的亲儿子,轮不到你来管教我!”

“是是是,小人再不敢了。”

齐灵鹤很快上了一封奏疏说明上述事情,但皇上沉默不理。

不理好,不理他可就好办事了。

天高皇帝远,赵乾德活该落到他手里。

没过两日,赵乾德就被捆了送到了断袖的床上,自此一日也没歇息过。

大年夜里,砰一声烟花震天响,将赵乾德从昏睡中震醒了。

看守他的人见他醒了,笑嘻嘻道:“醒了?也该上钟了。”

赵乾德惊恐地睁大眼睛,“我不去!我不要去!”

但男人才不管他,将他拖去暗室,这里面已经有一群男人迫不及待了。

“杀了我吧,求你们杀了我吧!”赵乾德声声哀嚎。

男人们怜惜地抚摸着他的脸,“哟心肝儿,怎么舍得杀你呢?爱还爱不够呢。瞧这翘臀,真是少见。”

一夜煎熬。

黎明时分,赵乾德被一串炮仗声吵醒,他睁开眼,身边都是喝得烂醉的男人。

仿佛身处地狱,他对自己都厌恶起来。

“啊——母妃,母妃啊——”

他哭得像个孩子。

但当初姜有容哭的眼泪不比他少,受的罪也不比他少。

但姜有容比他坚强,十几岁的女孩子忍受了近两年的时间,但赵乾德忍不到一个月,就已经形同行尸走肉了。

他将那些男人困缚他的腰带一一系起来,搭在梁上,没有任何迟疑,将自己挂在了上面。

齐灵鹤得知消息的时候,大大地一声惋惜。

死得太容易了,该让他再过一段备受折磨的日子,才能减轻他心中的怨气。

出了正月,皇上过完了一个平和年,才接到玄冰峪的奏疏。

齐灵鹤说,赵乾德不知何时染上断袖之癖,纵欲过度,被发现时,已经没救了。

砰!皇上将桌上砚台砸了出去。

墨汁溅到了一位朝臣的朝服,他弯腰匆匆走进来,小声汇报:

“皇上,有一件事不得不禀告皇上。”

“什么事?”

“玄冰峪的县令齐灵鹤,乃是姜家二姑娘姜有容的表哥,不知道太子将二皇子流放到玄冰峪,是不是故意为之。”

皇上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去将太子叫来!”

太子匆匆赶来,见到地上的墨汁,觉得一股不安袭上心头。

“父皇——”

“你别叫我父皇!你这个不孝不悌的逆子,如今你哥哥死了,你终于合意了吧?”

太子心头一惊,自己思量一番,应该没有什么差池,回答道:

“二哥的事,儿臣也觉得伤心,可那是二哥自己不洁身自好……”

“住嘴!我自己的儿子,我知道他什么德性,他怎么可能有断袖之癖?必是你暗中磋磨,非要他死不可!”

太子跪下来,矢口否认:“儿臣不敢!父皇,刺杀您的是二哥,流放二哥的是您,难道您不觉得儿臣很无辜吗?”

他的话语中满满都是对父亲偏心的不满和怨气。

皇上走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盯着他的眼睛。

“你忌惮你二哥,我已将他流放,到苦寒之地,他再也不会威胁到你了,你为何还要赶尽杀绝?”

赵徵羽眼中怨气更甚,“父皇,我也是您儿子,您为何不问青红皂白就冤枉我?”

皇上怒不可遏:“朕知道,一定是你!你已经是太子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罢了,你的德行已经不配为太子了!”

赵徵羽大惊:“父皇,您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