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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山之间。

赵家军三路齐发。

鞑子大军也是严阵以待。

就在大战一触即发的前夕,鞑子之中流传起了一些骇人听闻之事。

原可敦城守将,如今统率六万兵马坐镇金山北麓的大将,竟被传出曾经和宫女有染,后又和达仁汗冷落的一个妃子私通。

那妃子多年来待在可敦城,都快被人遗忘了……

这还不算。

有传闻说,在燕然山南麓构筑第二道防线的一个万骑长,当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愣是靠着贿赂一位特勤,加入军中,一路高升。

这些年投桃报李,给那特勤干了许多见不得光的事。

还有一位万骑长,为了让达仁汗三子成为储君,曾暗中进献美男给脱脱,脱脱斥责后竟留下美男,暗中将其送给了角王。

而角王早就野心膨胀了,脱脱此举似有拉拢角王,壮大自身势力,各方通吃的嫌疑……

诸如此类的传闻有十几个。

真真假假的让人难以分清。

不过说的都是有鼻子有眼,像是那么一回事。

最开始,防守两山的鞑子众将都是勒令不准以讹传讹,违令者斩!

但随着那私通妃子的大将自杀于帅帐之中,别说鞑子的普通兵卒了,就是鞑子的将领们都是一片哗然。

敢情这是真的???

能够掌握如此隐秘,那必然是非常之人。

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被俘的三千官员。

看来有人为了活命,告诉了赵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赵安又故意在大战前将这些统统放出。

这不明摆着是要祸乱他们的军心吗?

他们意识到情况不妙,严加管控,可还是有几个万骑长不堪重压自请解除兵权,或者自杀了。

这些是没有彻底传开,却影响到了他们所率兵马的军心……

“杀啊!”

“杀啊!”

“杀啊!”

……

蔡奉还是一如既往的莽。

见差不多了,抡着宣花斧直接从中路往前冲。

甭管前方有多少拦路虎,两翼有多少伏击狼,他只是带着轻骑兵一股脑地闯闯闯!

闯得本就军心不稳的鞑子七荤八素。

杨老的三个高徒和董禁趁机从两翼往前推。

他们只用了三天时间,便向西平推了两百里!

位于龙庭东侧的鞑子大军哪里还坐得住,慌忙派兵驰援。

但被赵安亲自率军迎头痛击,还将达仁汗的可敦、四个儿子、一众大臣等排于阵前,告诉他们再敢西进,他就杀人。

鞑子泄气之余,又不敢轻举妄动,唯有请示达仁汗。

这一来一回间,赵家军又向西推进了三百多里。

达仁汗恼得捶胸顿足道:“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他真以为本汗不敢杀他的女人?”

“大汗息怒!”

一个大臣安抚道:“如今西路大军军心已乱,赵家军又越战越勇,实在不宜这么和他们打下去……”

达仁汗怒不可遏道:“你是想让本汗割地赔款吗?”

“臣不敢!”

那大臣战战兢兢道:“臣的意思是可以交换人质为由,双方都暂停刀兵,待重新调兵遣将,再将他们赶出我鞑靼疆土!”

“你这是把赵安当三岁稚童吗?”

“大汗稍稍让步,同时摆出玉石俱焚的阵势,必能镇住赵安。他肯定不希望圣姑和她腹中的胎儿出事。”

“都是那帮奸臣干的好事!”

达仁汗捏着眉心,恍然觉得帽子都是绿的,直接给摘了扔到殿外道:“若不是本汗的可敦在,本汗恨不得杀进龙庭,亲手把他们给宰了!”

“可敦啊,是她帮助本汗登上了汗位,又给本汗生了那么多儿女,本汗岂能负她?”

话虽这么说,但被俘的人中,还有他一直都很宠爱的老八。

那家伙文武兼备,是个难得的可造之材,和脱脱又如影随形。

鞑靼八王去七之后,他还想着逐渐放权,让他们俩能够大施拳脚,成为帝国双壁呢。

结果全特娘的被俘了!

今后储君该怎么选,注定会让他万分头疼!

……

数日后。

龙庭。

钟玉笑着对赵安道:“安哥哥,你决定好了吗?达仁汗已经暂且放弃换回可敦了,只要其长子、六子和八子,还说你再不同意,他便要鱼死网破了!”

“差不多了。”

赵安托着下巴道:“他就是不要,我也会放脱脱回去。这厮可是能够搅乱鞑靼朝堂,掀起鞑靼新一轮权斗的一枚‘毒丸’。达仁汗的六子看气色,应该活不了多久,八子向来得他恩宠,要不回正妻,他退而求其次,倒也正常。”

“老六活不了多久?咯咯咯……”

钟玉忍不住娇笑道:“你这望、闻、问、切堪称登峰造极啊,这么一看,放他三子也没啥!不过,如今赵家军攻势正盛,都往西推进七百多里了,咱们真要按照达仁汗所说的暂止刀兵,便于交换人质?”

“乍看之下,这方面是咱们亏了!”

赵安邪笑道:“但实际上却让本王可以腾出手来去做另外一件事了!倘若做好了,咱们还能以更小的代价拿下两山之间的所有疆土。”

“还有,三路赵家军攻得太猛了,需要借着这个机会把后方的防守给做好,不能给鞑子可乘之机。这可不是虎口夺食,而是割肉吸血,也不能太过心急。”

钟玉猛然想起了他在西戎的布局,急忙道:“那我这次是不是可以跟你一起去了?”

“当然!”

赵安点头道:“我会把宇文钧给调回来镇守龙庭!在离开之前,我还有一件事需要做。”

这日,寒风冷冽。

血屠卫的将士们却热血沸腾。

赵安带着他们正式在燕然山刻石记功,还许诺开春后,让人把他们的名字都给刻在燕然山上,以彰其功,包括那些战死的兄弟。

望着大气磅礴的刻石,他想起了燕然勒石的窦宪,想起了封狼居胥的霍去病,想起了华夏古史中那些金戈铁马,守护中原的战将们,突然觉得他只是踏出了一小步。

往北还有月亮湖(贝加尔湖)和极北之地。

往西还有楼兰、大月氏、波斯等等。

凡日月所照,当尽为中原疆土!

“启程!”

他心潮澎湃,亲率一支兵马,押着达仁汗三子赶到翰州卫。

人质交换出奇得顺利。

他见到了水沁。

为母则刚。

圣女看起来憔悴又坚强。

她依偎到赵安的怀里道:“夫君,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们娘俩的!只是国主被毒杀了,西戎也变了,你要帮我替国主报仇!”

赵安小心翼翼地抱着他,生怕挤压到她那隆起的腹部道:“你放心,西戎还是那个西戎,不过是被一个杂碎给祸乱了罢了,我必会取他狗头,以慰国主的在天之灵!”

水沁攥起拳头道:“听说那杂碎切断了丝绸之路?”

“没错。”

赵安双眼冒火道:“所以我准备切他了!丝绸之路反复中断多次了,以前是力有不逮,现在谁敢切,我便让其付出难以承受的代价!”

水沁连忙道:“国主临死前曾说过,慕容护引狼入室,必会让西戎水深火热,诸子平庸,很难是他和鞑子的对手,恐怕只有你才能让西戎百姓脱离苦海!你尽管去做,不仅我,相信许多西戎的百姓都盼着你出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