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曦没想到岳姨居然是穆天歌的二妈,而姑奶奶居然是他的二奶奶?
尤其是后者,她和母亲一样,之前并不知道姑奶奶的事,所以听到穆天歌的叙述后很是惊讶。
如果是真的,他们两个还真是表兄妹。
可这不是她所期望的,失落的道:“你不是在骗我吧?”
“我干嘛要骗你,奶奶已经被我救醒,你回去一问便知!”
“什么,你医治好了姑奶奶?”
连爷爷都医治不好的姑奶奶居然被他给医治好了,楚若曦欣喜的看着他,“表哥,你真是我们楚家的大恩人,谢谢你!”
“自家人,别客气!”穆天歌笑道。
看着眼前那刀削斧凿般的面孔,楚若曦的心里竟然涌上了一抹遗憾,要是跟他没有亲情关系该多好啊!
“不对啊?”
楚若曦忽然蹙起了眉头,“你和我好像并没有血缘关系,我为何要叫你表哥呢?”
“辈份上就得这么论啊?”
“不好听!”
楚若曦心花怒放,立刻扬起了嘴角,“我以后叫你穆大哥,你也不许叫我表妹,叫我若曦好了!”
“好吧,你随便,反正叫什么我都是你哥!”
这丫头被藏在草料车上昏迷了一天多,一定还没吃东西,穆天歌手中立刻多了几颗灵寿果,“饿了吧,先填补一下肚子。”
“好!”
楚若曦一天没吃东西了,看着那诱人的果子,也忘了问穆天歌这果子从哪里变出来的,急忙伸手接了过来。
几颗果子下肚,她立刻来了精神,这才想到果子的来源,“穆大哥,哪里来的果子,真好吃!”
穆天歌呵呵地一笑,手里又多了几颗,“我身上有跟楚爷爷的纳戒一样的宝贝,这几颗留在路上吃。”
说罢,他把果子塞到楚若曦的手里,而后拉着她走出了料房。
感受着那只热乎乎的大手,楚若曦脸上偷偷的露出了笑容……
半个小时后,两人出现在齐家的后门前,穆天歌放下了昏迷的齐镇远,悄声道:“若曦,你在这里等楚爷爷他们!”
“穆大哥,齐衡源可是金丹境,而他的儿子齐泰安也是筑基境,你单独进去太危险了!”楚若曦同样悄声道。
“放心,我会小心的!”
两人之所以这么长时间才赶到这里,是因为他们是从东门绕回来的,楚若曦已经吩咐守门的楚家子弟分别去通知三个世家。
而穆天歌之所以要先进去,就是想先偷偷的救出魏家和蓝家的两人,避免齐衡源狗急跳墙拿这两人威胁魏家和蓝家。
“好,那你小心!”
穆天歌点点头,仔细听了听院子里的动静,确定无人走动后,身子一跃便跳到了院子里。
院子很大,四处静悄悄的。
穆天歌看了看四周,这是一个后花园,假山林立,周围种植着不少的花卉植物,一条蜿蜒的小路通往前面。
他顺着小路朝前走去,刻意放轻自己的脚步,毕竟齐家可是有一位金丹境和一位筑基境,任何一个不经意的响动都会引起他们的警觉。
绕过一座假山,他很快就看见了南宫赢所说的那间房屋。
房屋在他的右前方,面积不大,也就二十多平米,与前面的连成排的房屋相距三十多米远,是一个独立的小房子。
想必这就是菜窖的入口。
穆天歌悄悄地靠了过去,很快便来到房子前。
屋里的墙壁上挂着油灯,透过缝隙可以看到屋内的三把椅子上分别坐着三个手持长剑的齐家子弟,而在他们身后便有一道通往地下的阶梯。
丫的,这么晚了还不睡,看来齐家也是小心得很。
穆天歌正准备让紫妍儿进去结果了这三个人,毕竟稍微有一点动静就会惊扰到齐衡源。
可就在这时,一道人影忽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穆天歌心中一惊,因为这个人到了自己身后他才感觉到,明显对方是个高人。
丫的,这么快就被发现了,有人靠近,紫妍儿为何不提醒自己?
虽然紫妍儿须通过自己的眼睛才能看到外面的事物,但以她的神力还是能感知到有人靠近的。
“自从你进来后我便感知到他的存在了,但他并没有对你动手,应该不是敌人!”紫妍儿回道。
不是敌人就好,穆天歌急忙转身,看清了来人的面貌后不由的一愣,因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天时在三号驿站帮过他们的灵霄宗的掌门,程颐。
程颐朝他微微的一笑,算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而后指了指屋子,竖起了两个手指头。
穆天歌明白程颐的意思,他是向自己询问魏家和蓝家的人是否被藏在这里。
看来这位程掌门也是来救人的。
穆天歌虽然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但他还是比较相信这位前辈的,便点了点头,接着指了指屋子,竖起了三根手指。
程颐点点头,指了指穆天歌,又指了指门。
穆天歌明白,闪到门后,而后忽地拉开了房门。
房门打开的那一刻,程颐的身影已经鬼魅般的闪了进去,只见他在三人的面前一闪而过,手中多了三把长剑。
而后便见到那三人的脑袋歪在了一旁,晕死了过去,整个过程未曾发出一点声响。
丫的,有这个筑基境打前站果然事半功倍,要是这三个人的实力都在宗师境之上,如果没有紫妍儿的帮助,即便自己也避免不了弄出点动静。
穆天歌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地窖。
程颐微微的一笑,而后退到了门口,意思很明显,他要给穆天歌放哨。
穆天歌点点头,而后蹑手蹑脚的走下了阶梯。
阶梯是木头做的,即便穆天歌很小心,但阶梯还是偶尔发出了几声吱吱的声响,不过还好,这里是地下室,外面的人应该听不到。
转个弯穆天歌便来到了地下。
这个菜窖比上面大多了,足有两百平米,一排排的架子摆放着米面和一些蔬菜,绕过一排架子后穆天歌便看到了墙角处倒在两堆谷草上的两人。
一堆谷草上倒着一位身穿黑色长衫的年轻男子,而另一堆谷草上倒着一位穿着粉色长裙的年轻女子。
两人的手脚也被绳子捆绑着。
南宫赢没有说谎,这两个人果然都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