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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脸如同一只破麻袋,颓然摔落,昏迷不醒。

小辫子僵在原地,浑身都被冷汗湿透。

这、这是人类能有的速度吗?

在他的视角里,木飞航一直站着没动,仿佛被逼近的刀子吓傻了一般。

可一两秒后,他的同伴不知怎么的,就被他扣住手腕,抡圈砸墙。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木飞航究竟何时出的手,他根本就没看清楚过。

小辫子一向自负功夫卓越,此刻对上木飞航看过来的绿幽幽的犀利目光,却连上前拖起刀疤脸一起逃命的勇气都没有,扭头就往垃圾场里跑。

他夺命狂奔,满以为能甩掉那个诡异的瘟神,

结果一抬头,一双泛绿的眸子不知何时,竟漂浮在正上方,冷森森地盯着他。

他什么时候到自己前面去的?!

小辫子魂飞魄散,在这一刻终于醒悟,

华庭之所以会翻船,并非他轻敌大意,

而是遇到了比他更厉害好几倍的可怕对手!

小辫子愣神的那几秒,木飞航已经移动到了他面前,一只手轻轻搭在他肩膀上,勾起嘴角,笑容比诡境里的恶鬼还让人毛骨悚然:

“来都来了,就别走了。”

小辫子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就眼前一黑,彻底陷入了黑暗……

次日。

某座城市的一隅。

夜髅长老死死瞪着前来报告的手下,语气里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们俩失踪了,那个姓木的却连根毛都没少?”

他口中的“他们”,正是指昨天他派去教训木飞航的那两个弟子。

两人昨夜迟迟未归,他并未太在意。

本来,他就觉得派这两个弟子去对付一个刚过三级诡境的毛头小子,有点杀鸡用牛刀了。

从没想过他们会有失手的可能。

可现在,手下却告诉他,

他的两个弟子人间蒸发。

木飞航却大摇大摆,什么时事都没有。

啪嗒!

夜髅长老气得摔碎了面前的茶杯。

他的弟子,连个初出茅庐的臭小子都搞不定,接二连三损兵折将。

其他几位长老肯定会逮住机会,对他各种嘲讽打压。

不行!

一定要把那个木飞航碎尸万段!

夜髅立即叫来自己另一位得力弟子,恶狠狠地吩咐:

“你带上几个人,去做掉那个木飞航!”

毒狼最近暗地里正在筹划一个大计划。

统领整个组织的阁主再三命令,最近让他们在现实世界,尽可能低调点,不要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免得树大招风,引来其他有实力的入境者组织,乃至上层管理者的瞩目,影响那个重要计划实施。

为此,夜髅一开始不打算在现实世界要他的命,只是让那两个弟子教训教训他。

等入了诡境,再跟他算总账。

可能正是因为他的这个命令,导致那俩弟子面对木飞航时,有点束手束脚,

而对方则不讲武德,各种玩命阴招,一股脑儿全砸上来。

两个弟子才会着了他的道。

既如此,夜髅也不打算对木飞航仁慈了,大不了让出手的弟子,事后把尸体和现场清理干净,不要留下任何痕迹和把柄就是。

木飞航不知道毒狼再次派出人员,要对他下致命狠手。

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在意。

无论是现实世界,还是诡境,他行走其中,其实对生死,并不是那么看重。

更何况,在送葬人任务里,机缘巧合下,原本作为蛇怪替身容器的他,反过来吸收了蛇怪的力量。

回到现实世界,这股力量也没有消失。

虽然现在他还不大会运用,可拿来对付几个打打杀杀的人类,完全轻轻松松。

这天夜晚。

他独自穿梭于一片简陋的平房区,最终停留在其中一座屋子的后窗。

破旧的窗子半开着,可以看到屋内的床铺上躺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但这个年轻人并非正在在休息睡觉,面色透着病态的白,鼻孔里插着鼻饲管。

身边还放着一台生命监测仪,仪器的数据线连接着年轻人的胸口和手指。

这是个长年昏迷的植物人。

卧室外,狭窄的客厅里,

两个岁数不小、长相有几分相似的男人面对面坐着,其中一个正在劝另一个:

“这孩子,你已经照顾了五年了,当初医生也说,醒过来的希望十分渺茫。

现在,五年时间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有时候,还是得放手。

这样,对你,对小献都是解脱。

小鲜肯定也不想一直这么躺下去……”

“哥!”对面的男人出声打断。

他称呼对方“哥”,可面容看上去却比后者更苍老,斑白的颜色覆盖了整个头顶。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这样的话,不用再说了。

其实,我和小献这样一起过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男子的哥哥有些着急:

“我知道你认为是自己害了他们娘俩,可是那是你的错吗?

你不能把别人的错揽到自己身上。

听哥一句劝,你……”

咣当!

突然,卧室里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小献的父亲急忙起身跑向卧室,查看情况。

他的哥哥也跟在后头。

两人一前一后跑到卧室门口,全都像被人施了定身术一般,傻愣愣地呆在那里。

过了片刻,两人猛然回过神,全都不约而同地揉了揉眼睛,生怕眼前的一幕是他们老眼昏花后的幻觉。

好在揉完眼睛后,卧室内的画面并没有改变——

原本沉睡的年轻人居然睁开了眼睛,正抬起胳膊,诧异地望着自己手指上绑着的心电监护仪探头。

正是他的这个举动,扯动了放在床头柜上的监护仪,使得其撞掉了边上放着的血压仪。

听到门口响动,年轻人缓缓转过头来,露出笑意:

“爸,大伯!”

与此同时,他竟然用胳膊撑着床铺,顺利地坐了起来,满脸疑惑地打量四周,

“我这是怎么了?

这是哪?”

为了替儿子看病,他父亲卖掉了原来的房子,租下这简陋却便宜的老旧平房。

难怪他不认得这个地方。

随即,年轻人看向窗户。

在他从黑暗的梦境中挣脱,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模模糊糊看到一道人影站在窗户外,望着他。

可还没等他看清那个人的相貌,对方就消失不见了。

以至于他有点糊涂,到底是真看到有人在那,还是看错了?

“爸,你怎么?”回头看看父亲与比记忆中苍老憔悴很多的面庞,年轻人一开始无比疑惑。

但渐渐的,出事故前一刻的记忆,浮现在他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