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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润和勋贵斗法,百姓趁势伸冤,摇旗呐喊。

往日京城里数得上名的纨绔子弟几乎全都落马,包括作威作福的狗腿子都被下狱。

顺天府、刑部和大理寺从早忙到晚,跟陀螺一样,牢房塞得跟沙丁鱼罐头似的。

刑部尚书张明哲,边亲自填补杂报发行后种种律法空白,边派人审理勋贵子弟案件,还得配合熙和帝在朝堂上跟勋贵们打擂台……

以至于他每次看到苏润,都直后悔自己当日拿了苏润一篮子果蔬,以至于现在要给他收拾烂摊子。

大理寺更是直接上书熙和帝,请求扩建牢房。

依苏润看,熙和帝叫停双方,未必不是存了省钱的想法。

不过他这些日子,天天盯着经营司这一亩三分地,时刻提防勋贵冲进来,把自己的小白菜拱了。

如今勋贵们被收拾得服服帖帖,不闹幺蛾子,苏润也终于到了撒手的时候。

至于接手的人选,他早有准备:

翰林院那么多搞学问的,写文章不是手到擒来?

反正清逸在翰林院,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帮他干干活!

对此,赵叡、宋修齐以及上峰荀阳都没发表什么意见。

赵叡甚至直言:

“本宫早就说过,低于你品级的官员,需要他们做什么,任意调动、安排,不必来禀,只要你别带着他们瞎胡闹就行。”

赵叡唯一拒绝苏润的,就是找到杂报接手人,就回家休息半月的要求:

“子渊,年末户部要整理账目,经营司今年是大头,你得留下核算。”

他妹夫的算账速度,一个顶三个,还不会出错。

二十岁,正是拼搏的年纪,这时候不让他发光发亮,那就太可惜了。

虽然赵叡没让苏润实现提前半月放年假的梦想,但深知妹夫秉性的他,主动道:

“待来年初,你与婉儿成亲,本宫允你一月婚假可好?”

官员婚假有七天,就算加上这积攒的半个月,加起来也不到一个月。

这么算,还是苏润占便宜。

“那就这么说定了!”

只见方才还无精打采的苏润,立时抬头,毫不犹豫应声,紧接着屁颠屁颠出宫了。

苏润许久没来过翰林院,自他进门那刻起,就不断有小官小吏来见礼打招呼。

今时不同往日。

苏润如今有政务要安排给他们,因此,见有人凑上来,也会客客气气多问两句:

“最近看京城风云杂报了吗?觉得哪篇文章写得好?”

“周明源的诗很有韵味?那你的诗比他如何?”

“你觉得杂谈有篇文章写的有些保守?那你说的可太对了!润也这么认为!”

……

这让不少坐冷板凳的修撰、编修、庶吉士等都来了劲儿。

众人只知道杂报是苏润领头办的,但不清楚文章谁写的。

苏润问什么,大多数人也如实说。

至于那小部分有意谄媚的,苏润也没当回事,左耳听,右耳出。

除了杂报之外,苏润也主动问起他们日常事务,大概做个了解。

苏润一路走一路寒暄。

等到翰林学士古策的办公厅外时,他身后已经跟了十多个人,个个都依依不舍的看着他:

谁不想攀着苏润这个高枝,离开翰林院,寻份好差事?

他们都是科举获胜的佼佼者,却一直蹲在翰林院坐冷板凳。

年复一年,陛下不再记得他们的名字,而他们也渐渐被磨平棱角、磨灭心气。

“都先回去,记得别出翰林院,等会儿有事找你们!”

苏润的交代,让这些人重获希望。

而后,他轻轻叩响房门,报上名号。

“进来。”

闻声,苏润推门进去,望着立在古策身前的两人,惊喜道:

“伯谦、清逸,原来你们在这儿!”

怪不得他一直没看到孔元和萧均。

“子渊来了。”萧均浅笑。

孔元也客气作揖,打了招呼。

苏润身上还挂着个翰林院六品修撰的官衔,古策算是上峰。

他礼貌施了个平级礼,这才道明来意:

“古学士,杂报推出四五期,收效甚佳,陛下已经准允经营司继续刊发。”

“润今日来,是代表经营司,邀请古学士及诸位同僚,一同加入。”

“翰林院多饱学之士,朝廷政要与诗词歌赋,必能让各位同僚展露才能,经营司也不会亏待各位同僚。”

翰林自诩清流,要是让他们去搞什么杂谈或者广告,他们顾及名声,肯定不干。

但若是只做剩下两个版块,那就不一样了。

古策陷入沉思。

孔元权衡过后,开口劝说:

“学士,翰林虽是清流,但若是能得此机会,吾等亦能更进一步。”

人待在翰林,若是只会舞文弄墨,如何能走出那么多大官?

朝廷政要可让翰林院得到天子信赖,诗词歌赋更能集天下书生的敬仰,这对翰林院可是天大的好事。

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萧均同样道:

“古学士,大炎日新月异,吾等皆是科举正途出身,若固步自封,恐来日荣光不再!”

两人的话,戳中了古策的担忧:

翰林院要是不跟上朝廷的脚步,只怕来日就要被朝廷抛弃。

到时候,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那便如子渊所言,需要本官做什么,你说吧。”

古策最终还是放下固有观念,接住了苏润递来的橄榄枝。

“经营司每月拨五百两银子,除了奖赏文章被陛下取中的官员,剩下的用于翰林院日常开销,这部分,润自会向陛下上奏。”

苏润说完,也不客气,从袖子里拿出了几张纸,递过去:

“古学士,日后,政要、诗词版块都要增至三篇文章,这上面的十件政事是陛下圈定的政要内容。”

“待翰林院诸位同僚作出文章后,劳古学士把个关,没有问题再上交陛下,陛下说登哪篇就登哪篇。”

“至于再往后的政事,需学士进宫,自行与陛下商议。”

这部分,苏润着重提醒了熙和帝的偏好,三人都听得很认真。

“诗词歌赋那部分,投稿众多,前些日子堆积下来的稿件,劳学士派两……”

“不,还是派七、八位同僚,多赶几辆马车,最好今日就能去经营司把稿件全运回来。”

“那些稿件很有……市井气息,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就行。”

苏润预先提醒,免得古策他们日后傻眼。

毕竟璨之这些日子,都快被投稿的诗词给逼疯了。

一天几百份,数量多就算了,还有乱写诗词的。

那日苏润自告奋勇去帮忙,看了一堆打油诗。

什么‘荷花上面有蛤蟆,一戳一蹦跶’、‘口水流下三千尺,一摸口袋没有钱’,给苏润都看沉默了。

至于那些长达上千字,却描写了诸多露骨的风花雪月,苏润看了个开头,就走了:

“我先去洗洗眼睛。”

最后,半路开溜的苏润,请梁玉吃了顿好的,算是赔偿好友精神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