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房门被一脚踹开。
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俩早就被外面的动静吵醒,此刻见到暴怒的亲爹,脸上当即浮现畏惧神色。
刘海中已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不孝子!我怎么就生了你们这几个孽障!?”
“想走?好啊!滚吧!都给老子滚!”
刘海中语无伦次,抄起水槽里的水瓢就朝老二老三身上招呼。
今年18岁的刘光天见状,也不敢反抗,他想着自己皮糙肉厚,忙捂着脑袋抱住了年仅12岁的弟弟。
一个人挨打,总比两个人一起挨打要强些!
啪!!!
啪!!!
...
身下的刘光福当即被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仅过去几息时间,一股温热液体便滴落在他脸颊。伸手一摸,掌心一片嫣红,刘光福眸光猛然呆滞。
“血~~~!二哥!!!哇啊啊~~!”
下一瞬,刘光天面庞染血,失去意识,身形再也支撑不住。
“二哥!!!救命啊!!!”
目光凝视染血的水瓢,刘海中这才猛然回过神来。
‘不好!下手重了!’
此刻,他既心疼又悔恨,看着晕倒在床榻上的二儿子,刘海中一时间手足无措。
好在同住后院的许大茂见势不妙,跑去中院找了贾东旭。
贾东旭一看这副场景,没好气地瞪了刘海中一眼,一脚把他踹出了屋子。
紧接着帮刘光天脑袋和后背的创口止了血。
“大茂!你去喊一下解成!拿板车赶紧给人送医院去!”
“医药费什么的,先垫着,回头都找他刘海中要!”贾东旭的话语饱含埋怨。
“好!我这就去!”许大茂没敢耽搁,答应一声离开了。
刘光天很快被二人送去了医院,刘光福紧跟在二哥身边,说什么也不肯一个人留在家里。
处理完这些,贾东旭这才转头冷冷盯着刘海中两口子。
“刘海中!你他娘可真是个人才!”
“虎毒还不食子呢!光天光福这俩孩子要是生在阎家,虽然人抠是抠了点儿,但好歹还有条活路!”贾东旭的语气满是讽刺。
刘海中本想反驳两句,但一听贾东旭这话,他下意识瞥了身旁的阎埠贵一眼,努嘴沉默,眼神开始闪躲起来。
阎埠贵感觉自己被夸了,但好像又没完全被夸!
贾东旭可没打算放过刘家两口子:“可你倒好!把儿子往死里打!不知道的,还以为光天不是你的种呢!?”
这下没等刘海中说话,二大妈急眼了:“你!东旭!你可不能瞎说!光天光福和老刘年轻时候长得多像啊!那可都是咱老刘家的种!”
“没错!我媳妇儿不可能背着爷们儿干这种事儿!”刘海中也在一旁附和。
“那就奇了怪了!就你刚才这架势,一个往死里打,另一个袖手旁观、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还以为你俩和对手有什么血海深仇呢!”
这下两口子齐齐语塞了。
“咋滴,嫌儿子多?不想要了?”
“还是说,你俩有点羡慕咱们的好邻居易中海同志了?也想过过安静、冷清的晚年?”贾东旭似笑非笑地反问道。
此言一出,原本还在看戏的易中海老脸顿时僵硬住了。
“哼!!!”
道德天尊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这....媳妇儿!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跟去医院看看去?!”刘海中催促道。
二大妈闻言这才着急忙慌出了门。
贾东旭盯着刘海中和阎埠贵看了好一会儿,临走甩下两句话:“生而不养,非父道也;养而行暴,枉为亲也!海中,你好好反省反省吧!”
礼拜天早上八点开全院大会的消息迅速传遍全院!
...
一个多小时后。
95号四合院中院。
日头才升到半空。
全院大会首次在这个时间点召开。
这一次,没有新人进院子里,也不是街道办有事情要传达,更不是院儿里谁家有了喜事。
现场的气氛有些沉闷。
贾东旭和李为民熟练的坐在那张八仙桌旁,人手一个茶缸,神态自若。
反观二大爷刘海中,此时正蔫头耷脑地坐在院子中间,脸色有些难看。
因为他现在才觉察到,这哪里是什么全院大会?!明明就是对他刘海中的批斗大会!
“咳咳!!!师父,您要不要说两句?”
李为民瞥了贾东旭一眼,端起茶缸抿了一口:“好吧!那我就简单说两句!”
“人都到齐了吧?”
“齐了!...”邻居们纷纷出言应答。
“好,接下来大会全权交给东旭来主持!”李为民说完这话,便闭口不肯多说一个字了。
贾东旭见状面庞忍不住抽了抽。
‘好嘛,您可真实诚!’
“咳咳!今天咱这个大会啊,简单得很!”
“就一个事儿!”
“邻居们应该也都听说了吧?今天早上,海中同志和他媳妇儿起来发现,刘光齐和大儿媳全跑了!”
“人家两口子不光跑了,还把家里值钱的、能带的东西,一件不落全给捎上了!然后咱们的二大爷,就把光天硬生生打进了医院!”
“至于人现在怎么样了,咱也不清楚!”贾东旭语气平静的阐述,顺手还把那个染血的水瓢摆在了桌上。
“这....这是为啥呀?”
“我也纳闷儿呢!刚结婚,酒席还办得漂漂亮亮的,图啥呀?!”
“不会是敌特吧?”
“老刘这打得也太狠了!这....这得流多少血啊?”
“怪不得东旭让院儿里的孩子去西跨院儿待着呢!”
“就是!听着都吓人!”
“老刘你可真不是东西呀!要是哪天吓着我家孩子,我可跟你没完!”
“没错!”
...
邻居们对刘海中指指点点,态度十分不满!
议论声渐渐充斥整个中院,仿佛有一群蜜蜂在众人耳畔嗡鸣。
“咳咳!!!大家先静一静!埠贵啊!你来给大家解释解释,人光齐不是还留了信吗?”贾东旭提醒了一句。
这次就连刘海中都转头看了过来。
阎埠贵只说小两口在信上道别了,但后面的他没仔细听!
众目睽睽之下,阎埠贵只好把信原原本本念了一遍。
【爸!妈!我和诗雅一起去龙川省了,生活上和工作上老丈人都安排好了,我只要过去,立马就是副科级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