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茹,跟你说个事儿。”
“啥呀?突然整这么严肃,都给我整不自在了。”秦淮茹接过贾东旭的外套,挂在衣架上,轻轻拍了拍。
贾东旭平静回答,忍住摸鼻子的冲动。
“不是什么大事儿,公司最近不是在研究发动机吗,上面领导让我出一趟差。”
“噢,要走多久?”
“一礼拜!”
秦淮茹闻言皱了皱眉头,没说什么,出门去了东屋厨房,忙活去了。
贾东旭见状长舒口气。
他缓步来到屋檐下,伸了个懒腰。
刚想上躺椅清静清静,耳边准时响起大孝子的问候。
“爸,听说你要出远门?”棒梗语气中着几分失落,但眼中更多的还是兴奋。
好你个小没良心的,贾东旭心中暗骂。
“是啊!”
“那你可要毫发无损的回来,万一要是缺胳膊少腿儿的,也挺麻烦的。”
“你小子这是在关心老子,还是在咒老子呢?给我滚犊子!”贾东旭这回倒是没对棒梗下毒手。
这小子现在快到青春期了,已经开始把自己当成大人了。
但因为年纪的关系,个头明显比同学要矮上一截,所以最近这段时间,总是咋咋呼呼的要喝羊奶。
许是听说多跳多跑能长个,最近走路总是没个人样儿。
“嘿嘿,那就看您怎么理解了,反正我话已经带到了。实在不行,我就让我奶再给我生一个爹!”棒梗双手插兜,丝毫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直到贾东旭额头青筋暴起,开始整理腰间的皮带,见势不妙,这小子才麻溜跑路。
“孽障!家里家外,就没一件事省心的!”贾东旭抱怨了一句,转头面对老二老三,这才重新露出一副慈父形象。
“爸爸!抱!”苞米和棒槌左右开弓,各抱住一条腿。
这让贾东旭感到既无奈又欣慰。
还好爷们儿及时开了新号!
很快,随着摇椅的轻微摇摆,两个小家伙趴在父亲的胸膛上不断往上攀爬,每次都被贾东旭吸气挺身击退身形。
“咯咯咯....,嘻嘻,再来一次!......”
直到晚饭上桌,银铃般的笑声一直回荡在小院儿里,久久不散。
...
饭桌上,当贾东旭看到今晚尤其丰盛的菜肴,而且好菜‘爆炒腰花’几乎要怼到他脸上的时候。
心中不禁为老弟默哀三秒钟。
辛苦二弟了!
为兄替你多吃点,也帮你分担分担。
......
当天晚上,随身空间内。
面对贾东旭的突然出现,鬣狗急忙使出拿手本领,光速单手提裤,走出玉米地。
可惜他脸上那意犹未尽的猥琐表情,依旧狠狠出卖了他。
身后,鲍景神色慌乱地跟着,脚步有些踉跄。
“唔唔唔~~~!!!”
见此一幕,被绑的严严实实的苏局长身形剧烈挣扎起来,他用铁青的脸色加上杀人的眼神死死盯着鬣狗。
就连身后一人合抱的木桩都跟着轻微摇晃起来,奈何此时的鬣狗压根儿就懒得理会他,大概是觉得他不顺眼,抬手又赏了他一鞭子。
肉体与精神的双重刺激,不断折磨着苏佑熙的一切。
但因为嘴巴被塞上的缘故,他也只能发出一阵压抑且不甘的‘唔唔’声。
鲍景看着模样凄惨的苏佑熙,心中五味杂陈,羞耻、愤怒、仇恨、不甘、屈辱、无奈、埋怨、痛苦等等情绪不断在她脑中纠缠。
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里,她经历了从天堂到地狱的折磨,人性逐渐变得麻木。
期间,她试过反抗,但每一次,鬣狗都只会更兴奋,原本的征服欲也更加变态。
以至于丝毫不避讳他丈夫苏佑熙的视线。
她尝试自杀过。
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当时,她的精神,想要杀死她的肉身。
原本她以为,鬣狗一定会想方设法的阻止她。
可是,鬣狗非但没有阻止,甚至还饶有兴致的观摩她赴死。
压根人就没有出手阻拦她的想法。
鲍景好恨自己,恨自己在濒死之际,肉身本能想活,不想被精神杀死!
是的!
就在意识即将陷入永恒黑暗之际,她害怕了!后悔了!
她像一条即将窒息的鱼一般,渴望得到救赎。
鬣狗像是见惯了这些胆小之人的套路,笃定对方根本不敢求死。
一瓢经过稀释的灵泉水当头浇下,鲍景感到自己额头的伤口开始发痒,身体里的血液再次变得充盈,心脏再一次强有力的跳动。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又能够呼吸了!
身体前所未有的健康,甚至连某些隐秘角落的壁垒都被恢复如初。
然后....她就再一次被粗暴地拖进玉米地里。
...
贾东旭似乎对这里的一切都司空见惯。
作为主宰这一方天地的神灵,他自然不会因为两只小蚂蚁之间的龃龉而心生波澜。
紧接着,在鲍景震惊的目光注视下,平日里嚣张跋扈、无恶不作的鬣狗居然毫不犹豫朝对方跪拜了下去。
直到五体投地,额头在坚实的土地上咳出振响,这才罢休。
“主人!”
然而这还不是最让人绝望的。
在鬣狗跪下之后,她已知的半个‘同胞’卫东,居然也毫不犹豫放下了尊严。
“主人!”
此刻,身侧再次剧烈挣扎的木桩,就显得十分突兀。
未等贾东旭发话,鬣狗已经扭头朝她狠狠睨了过来。
鲍景下意识学着鬣狗方才的礼仪下拜,但很快因为动作过于磨叽,脑袋被一脚狠狠踩进了泥土里。
一时间,土腥味儿和一股蛋白质的怪味儿混杂着直钻她的鼻腔深处,让她几乎喘不上气来。
大概是方才的大活让鬣狗消耗了巨大的体力,这一次,他委派卫东代替他施展鞭刑。
扫了一眼脚边的马鞭,卫东几乎没有犹豫,一把将其攥在了手里。
因为无数个日日夜夜的教训告诉他,他要是稍加犹豫,挨打的可能就是他自己了。
对于两个日本同胞的到来,他心里别提多美了,至少他的菊花会好受很多。
于是,他开始朝木桩上的苏佑熙狠狠挥舞手中的马鞭。
迎着对方吃人一般的眼神,联想起过往自己人生中所受的种种压迫和屈辱,卫东眼中戾气横生。
手中的力道不自觉加重了三分。
“你还敢瞪我!?也不看看这里是谁说了算,我叫你瞪!”
啪!!!
“唔唔唔~~!”
“还瞪我!”
啪!!!
“唔唔唔~~!....”
啪!!!
听着耳边不断传来的鞭打声,鲍景后悔了,她后悔自己踏足这片土地。
如果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宁愿去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