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的春天大风如约而至,东城区的风速能达到八级以上。
狂风在大街小巷中横冲直撞,街道两旁的树木被吹得东倒西歪,树枝疯狂地摇曳着,仿佛随时都会被折断。
广告牌在风中剧烈晃动,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似乎下一秒就会被吹落砸向地面。
大街上的行人艰难地行走着,大风狠狠地拉扯着他们的衣服,每走一步都要花费巨大的力气。
有些人被风吹得脚步踉跄,不得不紧紧抓住身边的栏杆或电线杆,塑料袋、废纸等垃圾被风卷到空中……
沙尘也被大风裹挟着,弥漫在空气中,使得整个天空都变得灰蒙蒙的,能见度急剧下降,原本清晰的建筑轮廓也变得模糊不清,仿佛被一层薄纱所笼罩。
女人们还好一点,头上围着纱巾,男人们一个个被风吹的整张脸都是沙子。
贾逸飞在四合院组织加固窗户,真要是玻璃被吹碎裂了就麻烦了。
“阎解放,赶紧把你爸家门口花盆、晾衣杆这些东西都收回去,避免被风吹落伤人?!”
“二大爷,你这么贴不行,得贴“米”字胶布才能增强抗风性?!”
“柱子,你前后院看看,检查屋顶瓦片是否松动……”
贾逸飞站在院子里指挥,干活是不能干的,动动嘴皮子还行。
其实贾逸飞也不好受,被风沙打脸的感觉懂的都懂,眼睛都得眯起来。
许大茂累的呼哧带喘,正要喘口气,突然瞪大了眼睛喊道:
“你们快看看天上!”
众人看向天空,天空此时呈现罕见的桔红色,易中海忍不住说:
“这是老天爷给四九城镀了层金啊!”
这边秦淮如姐妹正顶风往回走,可算是到了中院,忍不住大声呼喊:
“快过来帮忙啊!”
贾逸飞听见声音跑过来接过东西。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秦淮如一边拍打身上的灰一边回答:
“别提了,菜市场被大风掀翻顶棚了,蔬菜水果被吹散一地,附近的人自发帮忙捡,我们也帮忙了一会,这不还给我点苹果。”
贾逸飞埋怨道:
“这外面刮沙尘暴呢,你们还出去,多危险!”
“没事,放心吧,这么多年都这么过来了,这要是不出去买点菜啊,在家坐着都不踏实。”
三人进了屋,贾张氏嘴里骂着这破天气,手上也没闲着,拿着掸子在炕上往下掸灰。
秦淮如和秦京如要去前院洗头发,贾逸飞看了看时间,都下午了,他还是去开车把尤凤霞接回来吧。
沙尘暴来临,贾逸飞开车看见女性都会用纱巾把头包起来防护,五颜六色的纱巾在风中飘扬,成为街头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进了工厂,刚下车没多大一会,贾逸飞的头发、衣服甚至睫毛上都沾满了黄沙,好像刚从兵马俑坑里爬出来。
“呀,你怎么来了!”
“这不是怕你回不去家吗,特意过来接你!”
“你真好!”尤凤霞上来对着贾逸飞的脸就香了一口,吃了一嘴沙子。
“行了,早点下班,赶紧走吧,通知下去今天提早下班,等一会更不安全了。”
“行,我现在就通知,你先去车上等我。”
得知今天提前下班,厂里的生产车间都沸腾了,收拾东西往家赶,这鬼天气谁也不想在外面逗留。
贾逸飞和尤凤霞已经开车往家走了,路上能见度太低,不时会有自行车冲出来,贾逸飞也不敢开的太快。
总算是回了家,晚饭吃什么又犯起了难,厨子给放了假回家了,傻柱在食堂苦思冥想,易中海他们坐着看电视。
“我说,大爷们,你们倒是给我出出主意啊,今晚到底吃什么啊?”
“我们都行,你也别麻烦了,简单的弄一口吧,今天回来的人不多。”
傻柱一个头两个大,这时候贾逸飞顶风走进来了。
“快关门,沙子都进来了!”
贾逸飞打扫一下身上的沙子,看见傻柱愁眉苦脸的,问道:
“你这是咋了?”
“不知道晚上做什么,愁呢,这几个老头就知道看电视。”
贾逸飞笑道:
“这有什么难的,这大风天加上沙尘暴,吃砂锅最好,就整砂锅羊肉,或者炖鱼,酸菜汆白肉也行,咱们这酒精块不是挺多的吗,这天就适合慢火炖煮的,汤汁浓郁,食材入味,大家伙围坐在餐桌旁慢慢享用……”
傻柱一拍手说:
“你早回来啊,我这头发都愁掉一把了,就这么定了,瞧好吧!”
晚饭被傻柱十分丰盛,外面狂风大作,屋里是喜气洋洋,热热乎乎。
众人正吃得开心,突然“哐当”一声巨响,是瓦片掉落的声音,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回到屋里,饭菜的热气依旧弥漫着,大家继续边看电视边吃着饭,新闻联播之后继续看焦点访谈,这是个新开播的节目,以深度报道和舆论监督为特色,通过调查、追踪及隐性采访揭露社会问题,成为老百姓最喜欢看的节目。
可风似乎越刮越猛,屋顶上时不时传来瓦片被吹动的声音,易中海皱着眉头说:
“这风一时半会停不了,大家晚上都注意着点,别出啥意外。”
大风刮了一夜,直到外面下雨才堪堪把风压制住了。
……
几天之后,贾逸飞将捷力的所有高层领导聚集起来开个大会。
贾逸飞看着台下说道:
“之前是经过中间商的来回倒腾,先赊账从捷力拿到货,之后再按照规定时间还清货款,如果出现经销商违约耍赖不给钱的情况,谁都赚不到钱,这种情况不是没有,而是很多!”
“往后,为了解决经销商欠账不还的问题,我决定开始推行联合销售,不同于以往先拿货后付款的模式,必须先打款,再根据不同层级的经销商,制定严格的差价体系,保障所有的经销商,都能够赚到钱!”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有人担心的说:
“那万一下面的经销商都不买账怎么办?”
贾逸飞笑笑回答道:
“只要是利润够大,不愁经销商的问题,你不想做,有人拼命想和咱们捷力合作,别把捷力看扁了,我要建立一张覆盖近万家经销商,数十万批发商,以及百万商家的联合销售网络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