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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宽敞的夏水隔断两岸,也隔断了荆州军。

对岸的两万多荆州军见到文聘被白宙包围,没有任何解救的想法。

转身便朝着江陵城逃去。

两万多人稀稀拉拉散成一盘,也顾不得什么阵型,只顾得逃命。

虎门山的一条余脉中,往生军早已埋伏在此地。

突然,斥候来报,言说两万多溃兵将至此地。

副将李屠当即下令,他命两个千夫长带着两千往生军堵住前方。

他带着一千往生军冲杀到荆州军身后,然后再慢慢合围。

最后,李屠补充道:“主公有好生之德,若是可能,尽量减少杀戮,当然,若有反抗或是执迷不悟者,杀无赦!”

“喏!”

两刻钟后,荆州军路过虎门山。

突然一阵鼓声响起,三千往生军从山谷中冲出。

不过冲到一半,两千往生军便停下脚步,分散站开,堵住荆州军的前路。

剩下的一千往生军朝着荆州军杀去。

只见往生军如入无人之地,很快便冲到荆州军后方。

随后,李屠命令一千往生军分散,开始合围。

目的是将荆州军围在中间,迫使他们投降。

半个时辰后,往生军费尽心力,终于将荆州军紧紧围在中心。

李屠当即让往生军齐声喊道:“夏王有令,放下武器,投降不杀!”

“夏王有令……”

荆州军有些迟疑。

毕竟往生军只有三千人,而他们荆州军却有两万人。

三千包围两万,这是何等讥讽。

不过他们刚才见识到往生军的实力,因此不敢轻动。

没给荆州军太多时间,李屠开始编瞎话。

“你们文聘将军都已经投降,你们还在这里迟疑什么?”

闻言,不少荆州军心中产生动摇,开始丢刀卸甲。

投降的氛围逐渐传染了在场所有荆州军!

夕阳西下!

刘表拄着剑看着东方逐渐昏暗的天际,眉头越皱越紧。

“不对劲呐!十分得有九分九不对劲啊!天都要黑了,文聘怎么还不回来!”刘表忍不住喃喃道。

他心中顿时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当即命令斥候前去查探一番。

斥候骑着快马,飞速前去打探,刚好看到了往生军收尾的一幕。

他大惊之下,命令其他斥候继续打探,他则连忙回马找刘表汇报。

“什么?你是说荆州军全军覆没?”刘表惊呼道。

斥候颤抖着说道:“小人只看到往生军押运俘虏的荆州军前往敌方大营,看人数,至少有两万荆州军被俘!”

刘表连忙追问道:“文聘呢?”

“这…小人不知,其他斥候正在打探!”

斥候刚说完,另一个斥候飞马赶到。

一下马,他便痛哭流涕着说道:“王上,文将军他…他…”

“他怎么样了?你快说话啊!”刘表催促道。

“他战死了!”斥候匍匐在地道。

刘表喘着粗气,大吼道:“到底发生了何事,我们不是战胜了嘛!文聘为何突然会战死?”

斥候颤抖着回道:“是白宙,他诈败而逃,引诱文将军追杀,谁知他已命人提前在夏水修建堤坝,等文将军赶到,便放水冲击我荆州军。”

“文将军被隔在了对岸,在白宙的埋伏下,文将军被擒,在敌营中,文将军拒不接受白宙的招揽,愤而自尽!”

刘表迟疑道:“你确定消息为真?不是白宙以此骗取文聘的家眷?”

多疑的刘表瞬间想起了讨白联盟时的严颜。

斥候连忙发誓道:“小人是亲眼看到文将军的尸首被敌将放入棺中,绝不会有假,小人愿以全家性命担保!”

闻言,一股浓浓的愧疚感涌上刘表心头。

突然,刘表又想起了文聘之前劝阻自己的话,胸中一阵气血翻涌。

大呼一声:“仲业,是孤害了你啊!”

一口老血喷出,刘表径直昏厥倒地。

一旁的蒯良连忙将之扶起,大声喊道:“大夫,快去找大夫!”

随后,又对周围士卒下令道:“别打扫战场了,速速回城!”

刘表足足昏迷了四天,才堪堪苏醒。

此时的刘表模样大变。

原本刚过不惑之年的刘表还有一头乌黑秀长的头发,仅仅四天过去,变得有些花白。

如同金纸一般苍白的脸上不见一丝血色,眉间还隐隐有一团愁云凝聚。

刘表没有理会众人的询问,眼神呆呆地盯着房顶,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刘表突然出声遣散众人,只留下长子刘琦。

这一行径使得蔡夫人有些不忿,她隐隐猜到些什么。

奈何她的儿子刘琮年仅两岁,加之母族的两位兄长皆被杀,连带着她的地位也下降许多。

刘表握住刘琦的手,嘴角努力扯出一抹笑容,温声说道。

“吾儿,为父怕是时日不多了!”

一句话直接将刘琦吓得呆愣当场。

他怎么都不会想到,原本一直身康体健的父亲,为何突然就病危了!

孰不知,白宙给刘表的打击太大了。

先是击败讨白联盟,然后是强占荆州六郡,最后是水淹荆州军。

种种举措算是彻底破灭了刘表心中的幻想,使得他的心气没了。

加之刘表长时间忧虑,以及多次急火攻心,对他身体中的很多器官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

刘表就算活着也仅是一具行尸走肉。

在这种心态之下,刘表绝对活不了太长时间。

缓过神的刘琦扑到刘表身上,大声哭了起来。

“不会的,父亲,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刘表没有出声安抚,只是不断轻抚刘琦的头。

这是每个孩子一生中必须经历的事情。

唯有将之克服,才算是真的长大。

一直等到刘琦逐渐平静下来,刘表才温声说道。

“此战,我军兵力损失七成以上,算是彻底破灭了我恢复汉室的希望!”

刘表的语气很是平淡,不带一丝情绪,仿佛他是旁观者一般。

刘琦没有说话,等待父亲接下来的话语。

刘表缓了口气,扭头看了眼屋外,小声说道。

“这座城早晚守不住,待为父死后,你便开城门投降,向白宙换取一份生机!”

“什么!投降?”刘琦忍不住惊呼出声。

“唔…”紧接着,屋外也传来一声异响。

“什么人?”刘表暴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