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子初虽然看不到,但她能感觉到江晚笙周身的气息变得狂躁。
她头一次觉得孟席玉好生歹毒。
“阿玉。”
孟席玉走上去两步,微垂的眸光直勾勾盯着时子初,“聿妄一个鬼修都可以,凭什么我不行?”
他就是醋了!
他就是嫉妒的要死!
他恨不得将聿妄挫骨扬灰!
姚若若瞬间瞪大眼睛,眼里燃烧着浓浓的八卦之火。
孟少宗主居然对子初有爱慕之心?!
哇!不愧是子初!
时子初迅速起身一把捂住江晚笙的嘴巴,手动禁音。
江晚笙气得牙痒痒,可却异常顺从的模样挣扎,只是亲了亲时子初的掌心,黏黏糊糊的控诉着她。
时子初抽回手拍了一下江晚笙的胳膊,而后开口,“阿玉,跟我来。”
江晚笙一把捞住时子初的腰肢,“卿卿……”
“听话。”
声音温和的两个字直接捏住了江晚笙的软肋,他不情不愿的松开手,阴鸷带着杀气的目光看向孟席玉。
孟席玉满不在乎,他走上去跟着时子初离开。
坐在凳子上的燕洲白望着时子初的背影,眼睑垂下藏住难掩的情愫。
他是赫赫有名的天骄不假,可在座的哪位不是?
他该如何脱颖而出博得子初的些许好感呢?
过于安静的燕洲白并没有放弃的打算,对他而言,他的人生词典里就没有轻言放弃这一个词。
裴青侑似感慨的开口,“不是说孟少宗主特别厌恶时子初吗?”
传闻害他!
姚若若不禁开口反驳,“子初和孟少宗主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孟少宗主怎么可能会厌恶子初。”
裴青侑是真不知道这个事情,他挠了挠脑袋开口,“不是说孟少宗主因为不想见到时子初才去闭关的吗?”
江晚笙讥笑一声,“裴少宗主对楚执柔的话还真是深信不疑。”
“你怎么知道是柔柔说的?”裴青侑惊讶开口。
裴洛秀闭了闭眼。
她要和裴青侑这个蠢货退婚!!!
现在!立刻!马上!
姚若若和燕洲白没忍住看了一眼裴青侑。
这裴少宗主怎么憨憨的?
江晚笙看向裴洛秀,见她一脸对裴青侑的嫌弃表情,开口就是挥洒毒液,“你和裴少宗主挺互补的。”
一个聪明过头,一个愚蠢过头。
裴洛秀皮笑肉不笑的开口:“我真的不太能明白为什么时姐姐会这么纵容你!”
裴青侑是蠢货,江晚笙是贱人!
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气极之下的裴洛秀直接一杆子打翻所有男人。
眼见江晚笙和裴洛秀硝烟弥漫,燕洲白缓缓开口转移了话题,“我反倒是觉得孟少宗主是因为被伤透了心才去闭关。”
结合在孟席玉在鬼域的回答,他觉得孟席玉和子初之间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江晚笙捏住星瑰的脑袋搓揉捏扁。
裴洛秀冷笑开口,“江少主看开些比较好,毕竟时姐姐只会越来越出色,想博美人一笑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一句话,直接重创两个男人。
燕洲白看了看裴洛秀,由衷的佩服她这个攻击力。
姚若若多少是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自家师兄。
裴洛秀这话不假,子初本就耀眼,未来只会更加耀眼。
刚压下去的硝烟因为裴洛秀一句话顿时弥漫起来。
这边。
走到僻静无人处,时子初展开臂弯。
孟席玉走上去两步伸手将人抱在怀里,双臂收紧。
他恨不得将时子初融入骨血,再也不分开。
时子初抬手轻轻拍了拍孟席玉的背脊,“阿玉,你今天有些失控了。”
温和的嗓音带着提醒和警告,明明是很温柔的语调,可话语却是那么的无情。
“时子初,你对我一点都不公平。”
孟席玉低头埋在时子初颈间藏住脸上的妒忌,有些瓮声瓮气的声音继续说着,“我不听话吗?我不够趁手吗?凭什么?!”
凭什么江晚笙可以?
凭什么一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鬼王可以?
“我对聿妄没有感情。”时子初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一场各怀鬼胎的道侣血契,你这么在意作甚?”
孟席玉毫不犹豫的开口,“我想成为你的道侣。”
时子初蓦地收回手,温和的声音骤然就多了疏离冷淡,“阿玉,你还是那么贪心。”
名分这个东西,她不可能给任何一个人。
“我知道,你不会给任何人名分。”孟席玉抬起头松开手,望着时子初脸上明晃晃的疏离神色,眼里目光又暗又伤。
她这个人,冷血又冷情。
可他自己就是忍不住的心动,爱上。
时子初噙着淡淡的笑容开口说道,“阿玉,你是一个聪明人。”
“你不必和我说什么放下,我不可能做到。”孟席玉用目光描摹着时子初的面容,“我心甘情愿供你驱使。”
时子初抿了一下唇瓣。
孟席玉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他温和了声音开,“你若是真怜我,就别对我那么残忍。”
骤然温和的嗓音与以前一般无二。
“作。”时子初低嗤了一句,转身往回走去。
孟席玉伸手握住她垂在伸手的手,两步追了上去。
俩人回来后,发觉气氛不太对。
时子初无事人一般温声开口:“怎么了?”
裴洛秀和江晚笙从小到大针锋相对,他们已经了不会闹到时子初面前的默契。
“无事。”江晚笙开口。
只不过,当他看到孟席玉和时子初握在一处的手,眼里迸发出锋利。
燕洲白平静带着关心的声音响起,“子初,你如今的情况不太好,我们就不打扰你修养了。”
时子初朝着燕洲白浅浅一笑。
姚若若和裴洛秀也不再开口说话,这个时候,肯定是时子初的身体情况找那个要。
时子初转头看向江晚笙的方向,声音温和,“笙笙,你先回去,晚些我来江家拜访林姨和江叔。”
江晚笙应了声。
时子初目前不太方便,孟席玉直接把这一群人送走。
目送这些人离开承启峰后,时子初松懈不少,她转身往主峰走去。
回到后山,时子初放开探路的神识察觉到了星澜。
“回来了?”
冷淡低沉的嗓音平静得像是暴风雨前夕。
时子初伸出手,可怜兮兮的开口,“师父,我看不清路。”
明知道时子初有演得成分,但星澜还是走上去伸出手。
顺杆爬的时子初直接挂在他身上,像个八爪鱼。
星澜伸手托住时子初的臀部,转身往竹屋那边走去。
时子初趴在肩上,在她秋后算账之前说,“师父,我会和聿妄结为道侣是想用雷劫淬炼体魄,我对他没有一点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