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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崔澜,父亲在外老实巴交,在家却没事就喜欢逞威风,高兴或者不高兴了都会把崔妈揪住打一顿。

崔妈没出嫁前被父亲打,嫁人之后被丈夫打,她诞育了二子一女,但是只有原主会忍着害怕保护她。

结局就是母女两个一起挨崔爸打。

两个哥哥始终冷眼旁观,不说劝和拉了,有时候还会帮崔爸摁住崔妈和原主。

后来,原主懂得的事情越来越多了,她哭着问崔妈为什么不离婚,崔妈却只是迷茫地看着原主。

原主苦口婆心地劝过,求过,崔妈都没有松口说离婚,原主非常失望,失望之余又有几分对崔妈竟安于现状的惊恐和愤怒,她想:你就那么贱吗?

你都快要被打死了,竟然还不愿意离婚!

离婚以后,过得再不好还能比现在差吗?

失望的原主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搭理崔妈,崔爸的恶和崔妈的懦,还有两个哥哥的冷眼旁观都让她无比的反感和窒息。

她做梦都想要逃离这里。

后来,原主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中了一所离家很远的大学,欣喜若狂。

崔妈也为原主高兴,眼泪都出来了。

但是,崔爸却不许原主去报名,他觉得读书没啥用,再者就是原主两个哥哥都没有被大学录取,所以现在,崔爸也不让原主去。

原主早就对崔爸死心了,见他这样,心里也没什么失望委屈,所以表面顺从,背地里偷了通知书和钱准备逃跑,岂料崔爸早察觉到不对劲了,将原主逮了正着。

崔爸狞笑着扇着原主巴掌,还想撕原主的录取通知书。

希望落空,原主彻底崩溃,疯了一样跑到厨房拿着菜刀就朝崔爸心口捅去。

崔爸当场身亡。

原主也没想到崔爸会死,整个人吓傻了,关键时刻,崔妈冲出来抢过菜刀并把沾血的录取通知书和她所有钱都塞给原主,让她快走。

崔妈被捕入狱。

原主去看她时,她让原主永远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这事,以后就好好过日子。

次日,崔妈就自杀了。

但是,原主哪还有以后呢?

原主浑浑噩噩地读完了大学,可以正常行走在阳光下,但是,心底的良知每时每刻都在折磨原主,提醒她现在的日子是沾着崔妈的鲜血的。

终其一生,亲手杀死崔爸和崔妈把录取通知书给她的一幕,都是原主心底挥之不去的,最深的梦靥。

*

“还躺着呢,我们都快要饿死了,赶紧去买菜做饭啊!”

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看着地上鼻青脸肿的崔妈,眼里没有一丝心疼,全是漠然和不耐烦。

这是原主的大哥崔凡,二哥崔武盘腿坐在沙发上玩游戏,余光都懒得瞥过来,显然早已熟视无睹。

至于崔爸,打完崔妈之后心情舒畅,现在已经回屋睡觉去了,反正饭做好了,崔妈会喊他的。

崔妈蒋琳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她也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听见崔凡的话后麻木地拿抹布吸干了地上的血渍,然后就瘸着腿预备出门买菜。

一打开门,蒋琳就愣住了:“澜澜,你怎么回来了?”

崔澜身穿校服,面无表情地看了蒋琳一眼,一边直接跨步进去,一边解答蒋琳的问题:“我请假回来的。”

原主读高中起就被蒋琳安排了住校,连周末都很少回来。

今天还是工作日呢,崔澜突然回来,显然不合常理,蒋琳下意识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澜澜,是不是学校有什么事啊?”

哪怕面对自己的女儿,蒋琳依旧下意识低着头,说话也跟蚊子哼唧一样,细声细气。

崔澜戴好手套,从小小的书包里掏出了一根大大的狼牙棒,声音平静:“学校没事,但是家里这群贱人,很快就有事了。”

崔凡听到这话皱着眉毛看了过来,下一秒,崔澜零帧起手开始发疯,狼牙棒直接舞到了崔凡脸上。

狼牙棒表面粗糙尖锐的凸起,瞬间就让崔凡的脸变的血肉模糊,崔澜手一扬,狼牙棒往回收,竟然直接带下来了崔凡一块脸皮!

“啊啊啊啊啊啊!”

崔凡的尖叫声几乎要掀破屋顶,脸部神经那么脆弱,崔澜一棒子下去捣乱了崔凡多少神经,她还削掉了崔凡的鼻子,打肿了崔凡的一只眼睛,极致的痛苦和器官缺少带来的恐惧让崔凡的哭腔都变调了。

周围邻居听见只当这家又在打老婆了,议论几句就漠然地转过头。

崔武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目瞪口呆,怒气和恐惧后知后觉爬上了脊背,他大喊了一声,拿起旁边崔爸惯用的铁棍就朝崔澜挥了过来。

崔澜偏头躲过铁棍,身法灵敏地绕到了崔武身前,一狼牙棒锤进了崔武肚子里。

崔武当场吐血,崔澜冷笑着将狼牙棒继续深入,崔武的肚子被破开了一个大洞,血肉模糊。

崔武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他体内掉了出来,低头一看,看到了几节肠子。

“呃,呜呜呜呜……”

崔武的咽喉被鲜血堵住了,瞳孔紧缩,伴随痛苦的蔓延一点一点失去了焦距。

崔澜的声音恍若从阿鼻地狱中传来:“看吧,我说你们这些贱人有事,你们果然就出事了。”

说着松开崔武,任由他噗嗤着倒在了地上,重物落地,发出沉闷的响声,房间里的崔爸被吵得不能安眠,怒气冲冲地出来了:“你们鬼叫个屁啊,吵得老子觉都睡不……”

剩下的话没说完便被崔爸咽了回去,因为他看到了客厅里的场景。

崔爸呆在原地,上下嘴唇不停颤抖,还没来得及大喊崔澜反了天了,崔澜就冲过来,狞笑着举起狼牙棒迎头向崔爸砍了过来。

“咔嚓——”

崔爸的头骨被崔澜打折了,崔爸的脸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扭曲状态,鲜血顺着头顶蜿蜒而下。

崔澜动作凶狠,并且是一下比一下凶狠,很快,崔爸的肚子上也破了一个大洞,全身一百多处骨折,疼得崔爸生不如死。

一切发生得太迅速太突然,蒋琳整个人都被吓傻了,反应过来后赶紧冲过来拦崔澜:“澜澜!你,你不能再打了,再打他就死了!”

“杀人是要坐牢的……你还小……你还要读书啊!”

蒋琳语无伦次地激动道。

“说得有道理。”崔澜微微一笑,摘掉手套,将狼牙棒递到了崔爸手里,让上面沾满了崔爸的指纹,然后握着崔爸的手狠狠朝崔凡崔武砸去。

血沫横飞。

崔澜尺度把握得极好,崔凡和崔武她都给留了一口气,没让他们就此死去。

然后又依次将狼牙棒递到崔凡崔武手里,握着他们的手去击打崔爸。

期间,蒋琳扒拉过她无数次,崔澜都置之不理,直到父子三人都只剩半口气了,崔澜才笑着将狼牙棒扔到了一边。

“澜澜!”蒋琳彻底没力气了,她跌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崔澜,失声道:“你,你……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崔澜看了一眼卑微瑟缩浑身颤抖的崔妈,在心里叹了口气。

蒋琳倒也不算无可救药,被压迫被家暴了一辈子的人,前世能为了原主做到那个地步,其实就已经算是有点觉醒了。

既然如此,崔澜也就发回善心。

崔澜歪了歪头,信口胡诌:“是不是很好奇我哪来的力气把他们打趴下?我在学校跟专门的老师练的,就是为了今天。”

然后,崔澜随手捡起一部地上的手机,蹲下来递给蒋琳,目光平静:“如果你不能接受我这个样子,可以报警抓我,为你的丈夫和儿子们报仇。”

蒋琳流着眼泪摇头,嘴唇都咬出血来了,泣不成声。

崔澜一步一步逼近,蒋琳一步一步后退,最终,蒋琳被逼到了角落里,情绪彻底崩溃,疯了一样将手机砸到了地上,脆弱的手机瞬间就碎得稀巴烂。

眼泪鼻涕糊了蒋琳满脸,她崩溃道:“我怎么可能报警抓你啊?你是我的女儿,你是我的女儿!!!”

你是我的女儿。

我们相依为命。

我们互相体贴。

我们是彼此心底最柔软的存在。

你可能看不上我的懦弱,我也不认同你的暴力,但,你永远都是我的女儿!

蒋琳嚎啕大哭,她就像个孩子一样,在崔澜的注视下肆无忌惮地发泄着情绪,仿佛多年的委屈都随着这场哭泣一同泄了出来。

崔澜目光缓和地看着她,任由她嘶吼和发泄。

蒋琳还是报警了,不过面对警方的询问,她说的是崔爸和崔凡崔武互殴造成的这个局面。

鉴于狼牙棒上只有他们三个的指纹,又有崔澜亲自出手完善细节,所以警方没怎么怀疑就定案了。

崔爸和崔凡崔武父子互殴导致彼此都重伤垂危的事情,很快传遍了熟人圈子,父子三个一度都是人们嘲笑议论的焦点。

崔爸和崔凡崔武最终还是在濒死边缘被救回来了,一段时间过去,崔澜把他们从康复科接了回来,当天就有公益组织的护工上门,表示愿意义务照顾他们三个。

那些护工,自然是崔澜的傀儡。

崔澜让他们分工合作虐待父子三个,傀儡们按照崔澜的吩咐,各种虐打折磨崔爸和崔凡崔武,尤其是崔爸。

崔爸万万没想到啊,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沦落到这个境地。

他期盼着有人可以上门来看他,然后他就能说出实情为自己报仇,但是等啊等的,崔爸一个人都没有盼来。

混浊的泪顺着崔爸眼角流成线。

崔澜借口自己需要陪读,在高中附近给蒋琳租了间房。

这个高中跟以前的家离得远,没人认识蒋琳,也没有人知道她从前的事情,蒋琳每天在屋子里看看电视,做做爱吃的饭菜。

一段时间后蒋琳有了很大的不同,整个人由内而外焕发出一股勃勃生机,以往花白的头发竟然也乌黑了许多,像是重新活过来了一样。

崔澜看在眼里,颇为欣慰。

她还有意识地给蒋琳找了几个兴趣爱好,分散蒋琳注意力的同时也让她更全面地认识了这个世界。

蒋琳情况稳定之后,崔澜就没啥事了,某天忽然想起了蒋琳她爸,那个从小家暴蒋琳到大的男人。

崔澜赶紧让系统查了一下,得知那老东西竟然还没死,直呼赚到了,连夜跑过去将那老东西剥皮抽筋,最后,那老东西变成了一团没有人形的红肉。

崔澜给他贴了张保命符,又专门开辟了一个空间把老东西扔进去折磨,这才心情愉悦地舒了口气。

所有贱人都解决后,崔澜就只剩下学习一件事了。

来年六月,崔澜以本省理科状元的身份被国内所有顶尖高校抢破头,待遇一个比一个优厚,蒋琳嘴都要笑歪了。

崔澜选了自己喜欢的大学,毕业后做起了自己的事业,并支持蒋琳成立了几个反家暴基金会。

蒋琳就此忙碌起来,这些年她跟着崔澜见了许多人和事,眼界变得开阔的同时,心态却年轻了不少,皮肤白皙,头发黑亮,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一种岁月沉淀出来的温和。

每次帮到曾经跟她一样遭遇的同性之时,蒋琳心中总是充满成就感。

某天,蒋琳忽然很认真地对崔澜说:

“好奇怪啊,以前那种日子,我是怎么忍下来的?”

蒋琳十九岁结婚的,十九岁之前被亲爹打,十九岁之后被崔爸打,那时候,蒋琳以为都是这样的,所有男人都是这样的,无非是藏得好与坏打得轻或重的差别罢了。

所以她也没想过要反抗,虽然偶尔觉得苦,但也还能熬。

崔澜微微一笑,究其根本,不过是因为以前的蒋琳,从来没有见过光明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