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山找老两口仔细问了问韩铁河的情况,然后三人又商议了一阵,便出去找韩铁河问图纸的事。
韩铁河似乎是已经豁出去了!
不管怎么问,不管王素珍怎么打骂,都是一声不吭。
陈大山把人拖到隔壁客房,仔细施展了几遍“大记忆恢复术”,见他骨头竟比刑开军还硬,也只能暂时先放一放。
不过他倒也不怎么着急!
因为他心里有种很强烈的预感,只要弄清了走私的事,图纸的事也会真相大白。
中午依旧是就地取材弄了些吃的,徐苍柏和王素珍老两口跟着吃完,精神明显又好了不少。
等到周围居民回来吃饭、午休之后纷纷出门上班,外面重新安静了下来,三人便决定离开这里。
出门前陈大山格外干脆利落地将韩铁河和周美华重新敲晕,一个继续关在主卧衣柜,另一个则是弄到次卧塞进了衣柜里。
见他似乎还是有点不放心,徐苍柏当即开口道:“别担心,等天黑了,我就让人把他们弄到别处去,保证尘埃落定之前,谁都找不到他们!”
踏出居民楼,温暖耀眼的阳光洒在身上,老两口都露出恍若隔世的神情。
王素珍回头看了看那栋简陋的居民楼,亲热地朝陈大山说道:“等事情结束,你就去我们家做客,我们家比这漂亮多了!”
陈大山微笑点头:“行,那咱们就按约定行事!”
老太太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胳膊,殷切叮嘱道:“小同志,你也要小心,要是实在找不到证据也不用着急!”
“我们两个老骨头在江城还有几分薄面,咱们慢慢查,总能把那些畜生揪出来的!”
陈大山再次点头:“您放心,我会注意的!
出了居民区,三人就此分开!
陈大山骑上自行车,很快来到江边,随后绕过船厂到了一处宽敞的码头。
码头上一排排仓库整齐排列,一眼望不到头。
他既要避开巡逻的保安,又要逐个确认编号,足足花了大半个钟头,才终于找到目标仓库。
这间仓库的位置很偏!
别说几个保安本就一副敷衍了事的模样,聚在一起抽烟聊天,连眼皮都懒得抬了。
就算他们真尽心巡查,这么偏的角落也未必能顾到。
而且也没谁会想到,这大白天的就有人敢打这里的主意。
保险柜上的密码锁都能轻易打开,眼前着仓库大门上的锁头,对陈大山来说就更不值一提。
不到半分钟,他就打开锁头,将门开出一条缝隙,闪身钻了进去。
仓库里堆得满满当当,一半空间堆着各类矿产品,掩盖得恰到好处。
陈大山一路朝深处搜寻,很快就不出所料地,看到了一箱箱的,同样占据了一半面积的各类文物。
再然后,他又在最深处的一个箱子里,看到了满满一箱黄金!
见过熊安福的那个宝库,他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
可是看着眼前这一箱黄金,他的呼吸依然是止不住的急促了许多!
不是小箱子,而是跟20寸登机箱差不多大小的箱子!
陈大山根据体积粗略估算了一下,这一箱黄金至少有一千三四百斤重!
换算成克,就是七十万克!
就按他之前在昌河市卖掉那根小黄鱼时的,四十二块八毛七一克的金价换算,这箱黄金的价值就是三百万零九千!!
这么大一笔财富放在眼前,要说不动心肯定是假的。
不过这种情绪,也没那么强烈。
如果不是觉得自己既然是重活了一世,那就应该轰轰烈烈地做点什么……
别说是已经有了熊安福的那些财宝了,就算是凭借七叶胆茶生意的收入,陈大山和他的家人这辈子都不仅能衣食无忧,还会格外富足。
更何况,随着时代的风潮逐渐来临,他也多的是办法赚钱。
关键的是,眼前最棘手的还是韩铁河背后的人,给他和他的家人带来的威胁。
要是连命都没了,弄再多的钱在手上又有什么用?
所以就算可惜,这批黄金也得留着,给那些人“陪葬”!
压下思绪,陈大山心里满是疑惑:“这么多黄金,他们是从哪弄来的?”
“这么大的体积,而且还这么重,公然放在这仓库里,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发现?”
“他们又是打算要运到哪里去的?”
文物的来历倒是很容易猜到!
在那个动乱的年代,想搜罗些宝贝并不算难。
可这数量也太大了吧?
而且这还只是陈大山看到了的!
那他没看到的,之前就被运走了的,又有多少?
陈大山先前心里多少还有几分没底,但这时候却是彻底踏实了。
这么大的事,再加上刚才跟徐苍柏两人商议好的一番操作,还不能把那些幕后的人摁死?
他迅速地将一切恢复原样,然后钻出仓库,重新把门锁好。
随即骑着自行车就走!
下午四点钟左右,他来到了一处临近郊外的小巷。
这里的房子比城区简陋得多,巷子纵横交错,空气中混杂着煤烟、污水和生活垃圾的味道,格外难闻。
很快,他看到了一座门口种着一棵大桂花树的院子。
看到门口站着两个吊儿郎当的青年,知道已经找对了地方,陈大山便径直把车骑了过去。
还没靠近,两个青年眼冒凶光地瞪了过来。
自行车停下,他们更是直接朝眼前这个皮肤蜡黄,满脸斑点的年轻人,不耐烦地挥手呵斥:“哪来的野小子?这地方也是你能随便闯的?赶紧滚一边玩去!”
陈大山咧嘴笑道:“两位大哥,我找猪蛋,猪蛋在不?”
“你找谁?”
穿着涤纶花衬衫的青年瞬间拔高音调,同时还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旁边穿喇叭裤的青年挠了挠头,疑惑地看向同伴:“哥,猪蛋是谁?这名字听着怎么有点耳熟啊?”
花衬衫抬手就是一巴掌抽在他的后脑勺上:“憨货,那是我们老大的小名,除了他家长辈,谁敢这么叫?”
喇叭裤一脸懵:“啊?”
我们威武雄壮的老大,小名竟然叫这个?
花衬衫没再理他,目光沉沉地上下打量陈大山,语气不善:“你到底是谁?找他做什么?”
陈大山脸上依旧带着笑:“是徐苍柏让我来找他的!”
“你把这个名字报上去,他肯定会见我!”